“小爷乐意!”
落玄觞抬眸瞟了他一眼。
恶心的就是你!
要论这二人的过节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亦敌亦友。帝澜尘能当上帝都的摄政王,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落玄觞,而落玄觞能将云衣教发扬光大,教徒遍布各个国家,也离不开帝澜尘的扶持。
只是这二人总有那么一丝相爱相杀的赶脚。
“说吧,何事。”
帝澜尘开门见山,不与他多费口舌,帝都内形势严峻,不容他在此耽误太多时辰,帝都的朝政还需夜轻羽这个女帝稳住局面。
“我要争权,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落玄觞说这话时,眸色微微低沉,眼中翻涌着暗色的波涛,让人看不透。
帝澜尘看向他,眼中带有几分怀疑,难得在他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到一丝情绪波动。
他,向来不是最厌恶皇权?
不然也不会好好的放着沧澜国的皇子不当,跑出来自己创建云衣教。
“为何?”帝澜尘很快平息了他眼中的情绪,清冽的语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情绪。
“为了天下受苦的百姓。”
落玄觞微微抬头,看向天空闪烁的繁星,那天上的星星随心而欲,开心了就映衬着月亮的光辉,不开心了就悄悄的躲起来。
风起,吹翻了他二人的衣角,带来了丝丝凉意,让他的神志更加清醒。
风清灵,因为它自由…
可他呢,逃避得了现实,却逃避不了自己的心。
他原以为他的兄长值得信任,是一个好君王,可当他的云衣教发展的越拉越大,却发现人们所信仰,所求的,皆是平安,稳定。
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
那些高高在上位的人是不懂这句话的,只有老百姓才深深明白其中的痛苦与绝望。
他的兄长为了扩大沧澜的国土,四处征战,战争一起,为了躲避战乱,百姓大多会背井离乡,成为天涯浪荡,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悲惨流民。
饥饿,瘟疫,乱军,是他们的头号大敌。
吃观音土、树皮草根都不算什么,有时候甚至是人相食;流民众多,也会引发疾病、瘟疫,一传十、十传百,死亡人数众多。
他与纳兰容若结识也是因为那场瘟疫。
他看到了太多惨状,看到了百姓流离失所,水深火热,他没办法再视若无睹,只有他在位,他有权利,才可主导这一切。
帝澜尘看向他,眼中有几分欣慰,长不大的孩子长大了。
这也不禁让他回忆起初见他时,他刚刚到弱冠之年,从皇宫内偷跑出来,而帝澜尘那时因为摄政王位焦头烂额,落玄觞因为年少得罪了一伙人,生命垂危,被帝澜尘救下。
二人一直互相扶持,只是在帝澜尘心中一直将他当做长不大的孩子,故此,对于落玄觞的恶作剧很多时候不与他计较。
如今,他心中有了天下,褪去了少年的稚嫩。
他倒是有些老父亲的欣慰感,眸色温和了几分。
“如何助你?”
帝澜尘生性孤傲,所交朋友寥寥无几,落玄觞勉强算之,虽然他们的相处方式有些别扭。
只是如今帝都中朝政不稳,帝澜尘无法分心助他太多,余下的路,得他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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