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集团的总部,设立在临市海津市月天区。
很多当地人都知道这个药业公司位置所在,但对其业务却知之甚少,一如卫道生本人,低调而又安静。
道生集团占地约六十万亩,规模不小,在全国乃至世界有不下十个基地,内行人一看便知道,这是一个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龙头企业。
由于紧张,凌若寒当晚连按摩都拒了,越阳不想准备的泡脚水浪费,劝说她放松心态,就当做是见自己一位朋友,或者,一位兄长。
凌若寒对此嗤之以鼻,以道生集团的规模和地位,凌氏集团连上赶着巴结的机会都没有,什么大哥兄长的,自作多情!
无奈,越阳只得回房,心里也在嘀咕,大师兄出手了,一定要有大动作,直接跟凌氏集团谈好了,何必点名道姓的把两口子都带上。
第二天一早,越阳开车,带着凌若寒一同赶往道生集团。
途中接到父亲电话,凌若寒才将消息告知,凌志刚当然很担心,“你该跟我说一声,我跟你一起去。”
“爸,我是负责人,理当我去解释。”凌若寒说道。
“委托书带着了吗?”凌志刚问道。
“嗯,不过是复印件。爸,你就别管了,我会摆平的。”
凌若寒挂了电话,依然底气不足。原件没带着,有点耍无赖的行为,但如果道生反悔,几乎抽走了此次拍卖的大部分盈利,煮熟的鸭子飞了,空欢喜一场。
“拍卖会后,我怕齐陆平反悔,特意给他通过电话,当时他可没有反对意见。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的道生集团的人。”凌若寒认真强调道。
越阳又心疼又好笑,瞧这大伯哥把弟媳妇吓的,还没到就开始为自己找借口。
“黑纸白字在那儿摆着,打官司他们也赢不了,小寒,你什么都不用怕。”越阳安慰道。
“哎,只是觉得为了这么一笔钱,都要豁出去良知,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凌若寒微微闭上眼睛。
月天区原本是个县,去年才撤县设区,距离海津市区只有半小时车程,交通十分便利。
两个小时后,来到了道生集团,大门并没有想象的华丽,还是九十年代盛行的半自动伸缩门,可见里面方方正正的老式楼房以及不见一人走动的厂房。
“嘿,看大门的!”越阳驾车来到门口,鸣笛几次不见有人开门,于是放下车窗朝外喊。
凌若寒的冷汗都冒出来了,皱眉提醒道:“哪有这么称呼的,都不懂礼貌用语吗?”
“这叫气势,来这里就像是来自己家!”越阳辩解。
凌若寒无语,尤其看到两个门神般的门卫,面无表情走出来,还莫名有些紧张。登记后又押了行车证,这才将两人放行。
“感觉这里阴森森的,到处透着怪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凌若寒小声嘀咕道。
“就是,一个卖药的,大大方方干就是了,偏搞得跟阴曹地府似的,也不知道这里的老大怎么想的。”越阳更加鄙夷。
凌若寒连忙叫停,提醒道:“等会到了,千万看我眼色行事,不要乱说话,否则刚到手的资金很有可能被追回。”
正对的便是办公大楼,十二层高,约见的地点在七楼。
难为人的是,没有安装电梯。嗯,整栋楼都没有,毕竟这里的人体质非凡,走点路不算什么,遇到突然情况,飞身上下也不在话下。
可越阳嫌麻烦,跟迷宫似的,一圈圈转,没完没了。凌若寒体力差,走上几层都要休息片刻。
两人一个唠唠叨叨,一个气喘吁吁,难夫难妻似的终于来到接待室,凌若寒拍打胸脯,等五分钟后将气息喘匀了,这才敲门进去。
空空荡荡的,还没人来,整栋大楼静的都能听到自己心跳。
“有人吗,好歹给端杯水来,都渴死了!”越阳冲着走廊喊。
我去,还有回音!
终于,齐陆平出现了,但更像是提前通知,让二人做好准备。紧接着,六名黑衣人面无表情进来,分列两旁站定后,一人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五十多岁,身材伟岸,鬓边灰白,但相貌威严不苟言笑,不怒而威。凌若寒见到他就更加紧张,好像是学生见到老师,尊敬而又排斥。
“凌总,这位便是道生集团的卫董。”齐陆平见凌若寒发懵,上前为她介绍。
卫道生?此事居然惊动了集团当家人,这让凌若寒相当不安,跟他打官司,赢了也会身败名裂。
“卫董好。”凌若寒乖巧打招呼。
“凌,若寒?”低沉而又浑厚的男中音。
其实,以越阳这些师兄弟的了解,卫道生这个语调说话,已经是最和蔼的状态了,但凌若寒却针芒在背,怎么听都是呵斥。
“越阳!”
哎!越阳习惯性答复,还是拖长腔那种的,惊得凌若寒又在桌子底下踢他,别不把自己当外人,没看到卫董都生气了吗!
卫道生是真生气了。
师父最为器重的小师弟,天纵奇才,本该有一番大作为,却甘心窝在别人家里当上门女婿。他也打听过,说外界对越阳的评价都不好,连保姆都会当面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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