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不仅中原混乱,鲜卑族也同样混乱。
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鲜卑族中一面互相倾轧,一面对外掠夺,频繁侵扰汉朝边境,猖獗之时,甚至一路南下,兵乱并州。
太原郡太守赵夕在城墙上向远眺望,他所面对的不是鲜卑祸乱的北方,而是太原郡的南面。
赵夕捋着自己嘴边的一缕胡子,眼中充满忧虑,他眉头微微皱起,轻轻叹息道:“自丁原死后,并州便是一盘散沙,我本希望能肩负重任,重铸北方国门。奈何并州苦寒已久,豪门大族亦是不堪重负,苏琼雄踞上党,鲜卑北面虎视眈眈,我们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身后一个蒙面女子微微垂首说道:“奴婢在上党的这段时间,苏琼深得上党民心,如今更蒙天子恩泽,接连纳收董卓、白波军余部,声势浩大。”
赵夕冷声道:“这些东西我都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
蒙面女子将头垂得更低,“苏琼的工坊内大量生产火器,火枪构造实在复杂,不知其构造,火枪管控严格,一支都流不出来。”
“要你有什么用处!”赵夕摆袖怒道:“初时让你潜伏上党,暗通匪寇以遏制张杨,没想到却引来一个苏琼,比张杨还要棘手,现在倒好,我还得乖乖将他引入晋阳,与虎谋皮!”
蒙面女子向前一步,将手中布帛递出,对赵夕说道:“这是火药配方,可做成震天雷。”
赵夕眼睛一亮,他和蒙面女子一直有书信往来,知道苏琼手中的火器是一大杀器,能够弄到火药配方,那他也可以制作震天雷,武装全军。
赵夕接过布帛看了两眼,奇怪地问道:“就这么简单?”
火药的配方当然简单,就三种东西按比例配起来。
蒙面女子说道:“这东西必须按照这样的比例配起来,看上去简单,可要发觉这不相干的东西之间可以产生关联,却很难。”
“我会立刻着人去做震天雷,你先下去,等到这里的结束,再继续到上党去。”
蒙面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问道:“主公是要让奴婢留下做什么其他事情吗?”
赵夕说道:“什么都不用做,只管等着就好。”
说完,赵夕转身离去。
蒙面女子来到城墙边上远眺,她看着南方的眼睛里满是忧郁。
这辈子,她在那个城里城外遇到了很多美好的人,美好的事,可她却一直在欺骗着她们。
她还记得苏琼攻下长子城的时候晚上让她去议事,她没去参加,便也没人追究。
她永远都是隐藏在暗中的那颗棋子,对于花菱来说是这样,对于苏琼来说是这样,对于赵夕来说,也是这样。
可她唯一不能背叛的就是赵夕,赵夕答应过她,等到赵夕成功掌管并州,就给她的弟弟自由。
所以她别无选择。
“对不起,苏琼。”
声音碎在风中。
史载:初平元年夏末,苏琼领军北上,至太原,无所阻。太原郡守赵夕出晋阳城亲自相迎,执家臣礼,拜于苏琼马前。
苏琼这次入晋阳所带人马约有三万,其余人马都放在上党,着徐晃训练,既能巩固并州南部防守,又能提高士兵战力。
花菱、花香被一并带入晋阳,随从武将有吕布、杨奉、李傕,军师为贾诩,随军侍卫长有熊狗、花雅,负责苏琼家眷的保卫工作。
苏琼带着的三万人马为整合后的精锐士兵,其中魔化轻骑兵两千人(有些许折损),普通轻骑兵三千,重骑兵一千,魔化步兵两千人,魔化羌兵两千人,剩余两万人皆为步军。
苏琼从系统空间中释放出的武器、财物都可以回收到系统中,但是兵马却不行,一旦放到战场上,就没办法再收回系统之中。
除非魔化士兵死亡,死亡后的魔气会回归苏琼体内。
赵夕很清楚自己的实力难以和苏琼抗衡,并州的兵马基本上都被丁原带去和董卓抗衡,后来被董卓收编,现下整个太原郡的兵马怕是也不足五千。
晋阳城再坚固,也没办法和名正言顺的并州刺史苏琼相抗衡。
苏琼初入晋阳,赵夕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为苏琼接风洗尘。
赵夕在太守治所设下酒宴,款待苏琼及其手下将士。
苏琼新上任并州刺史,无论怎么说也是要给赵夕这个面子的,安顿好家眷之后,便带着吕布、杨奉、李傕三人,前往赴宴。
苏琼一入场,本来人声鼎沸的筵席,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苏琼身后那个魔气缭绕的吕布实在太过吓人。
苏琼落座主位,他抬起酒杯对众人说道:“苏某初来乍到,先敬诸公一杯!”
在座皆是晋阳城中有权有势的人物,见苏琼敬酒,都慌忙起身举杯,控制着各自心中的恐惧,高声贺喜。
苏琼将酒杯送到脸前,只用嘴皮轻轻碰了酒水一下,便将酒杯放下。
苏琼介绍道:“我身后这位魔神,便是吕布,有震天撼地之能,其勇武,天下无人能敌。这位是李傕,曾统领凉州虎豹骑,威震西陲。这位则是杨奉,曾是白波帅,曾随郭太一路杀到河东,兵锋直指洛阳。这三位勇将如今归我并州麾下,各位今后不必再惧怕鲜卑匪寇,我等荡平异族,指日可待!”
又是一阵恭维的话语声响起,那赵夕亲自起身走到苏琼面前,施礼说道:“将军雅望,并州人心归附,今宴席之中少长咸集,将军今后有何打算,可一并让诸公听闻,以安人心。”
苏琼点头道:“自丁原身死,并州凌乱,群龙无首,各郡之间互相争斗,又受外族欺压,积困重重。如今我带来三万人马,为的就是一面防御外敌,一面整合并州郡县,先挫鲜卑锐气,而后安定四野。”
鲜卑犯边为燃眉之急,自然要先行解决。
至于其他郡县,蹦跶不出什么出息来。
赵夕自然又是带着诸公一阵奉承,而后宴会歌舞正式开始。
苏琼欣赏着歌舞,虽举杯应承,但滴酒不沾。
这空气中除了靡靡之音,还有一股他比较熟悉的味道。
很细微的味道,但没能逃过苏琼的而鼻子。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让苏琼不得不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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