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安城太守林藩就是绝对的权威,他的寿宴自然也热闹非凡,城中富商巨贾都送上了大礼,这些人连林藩的面都没见到。
林藩是文士自命清高,与他往来的人也都是饱读诗书的士林中人,而且最喜欢与人谈论字画诗词。
太守府庭院大排宴宴宾客交谈甚欢,太守林藩年过五旬但看起来依然非常年轻,身材挺拔两撇短髯,笑容中带着几分爽朗。
“伯庸,区区贱辰劳你亲自前来实在是罪过啊”
林藩举起来酒杯,能让他亲自接待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冯伯庸正是上林书院的院长。
“老林,我们年轻是可同为文府舍生到现在认识了快半辈子了,这么大的事情怎能不来,何况你我同在林安城”冯伯庸笑道。
“听说瞽宗书院的陆景来到上林书院切磋画技?最后结果如何”林藩好奇的问。
“陆景可是陆濂那个老家伙的后人,本来我还有些犯愁,毕竟陆景的天赋在云州位列三甲,上林书院除了令女还真没有人能在丹青一道上超过他。
但说来也奇怪,陆景在城中小住了两日并未前往书院而是留下一封书信离开,信中言道甘拜下风,难道婉溪与陆景见过?”冯伯庸到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这几日婉溪一直都在府上并未出门”林藩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两人正在说话时,林婉溪端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父亲,今天是您五十寿辰,知道您喜欢字画这是我特意给您准备的礼物”
“有心了”
林藩对自己的女儿非常满意,不止天赋上佳而且心地纯真,除了有些小任性以外几乎无可挑剔。
“老冯过来一起欣赏一下?”
当从木盒中取出椿萱图时,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吃惊。
“这是你画的?”
太守和书院院长是林安城两个大佬,一个是林婉溪亲爹,一个是他的老师,对于林婉溪的画技和笔法非常熟悉,但是这画的笔法显然有些不太一样。
“您先说这画怎么样吧”林婉溪买了个关子。
“凡品画,而且是非常上层的凡品画,寓意也非常好”冯伯庸身为书院院长,自然一看就看出了品级。
“笔触工整线条凝重,造型巧妙又赋予变化,设色也非常古雅”
林藩以为这是他女儿的画所以非常满意的做着点评,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就严肃下来,指着椿树树干的一个地方。
“老冯你看这里,这一笔秒啊,笔尖逆势推进笔锋散开,在笔触中产生飞白,让这这一片看起来都苍劲生辣”
“丹青主要有四大技法勾、皴、点、染,皴法又有十二种,但是这一种皴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冯伯庸也有些吃惊。
本来这画有一些比较欠缺的地方,笔法跳脱有些地方让人拍案叫绝有些地方又犯了很白痴的错误,但是细看下来两人越看越心惊。
如果只有这一种皴法也不足为奇,但是两人在细看了以后居然在画上找到了三处前所未有的画技笔法。
“婉溪这绝对不是你画的”林藩直接下了结论。
“这画出自哪位大师的手笔”冯伯庸问道。
“啊…这…这是一个少年画的”
“少年?不可能”
当林婉溪将他在林安城遇到江婪的一幕完完整整的说出来时,两人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天降奇才。
“这少年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何处”
“不知道,那小贼要了我的钱以后就跑了,还把我的颜料也都带走了”
林婉溪抱怨道,本来她是想教训一下江婪,没想到最后被羞辱的似乎是他自己。
“他只要了六百两银票和一点颜料?”冯伯庸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对啊,这小子也太黑了,那可是我这个月全部的例份了”
“黑?现在所有的画师都在寻求突破,而这两处前所未见的皴法和一处染法,对于画师来说价值千金,区区六百两就让你捡了一个大便宜这也是你的造化啊”冯伯庸感慨道。
江婪因为卖了六百两就暗自窃喜以为自己大搂了一笔,生怕买主找上门来,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后吃亏的居然是他。
“先生,您是说这个作画的很厉害吗?”
“婉溪,别看你在咱们上林书院技压同代,但你的画比起这个少年差了不止一分火候”林藩说的非常中肯。
“找到这个人对我非常重要,咱们上林书院在二十三处中位居末位,每年文府大考老夫这张老脸都忍不住羞臊。
今年还是你给老夫面子,把婉溪这样的天骄送到我这里长长脸,但如果能把这作画的小子揽到上林院说不定我们能重回三甲!”冯伯庸表情有些激动。
太守府派出不少下人到处寻找江婪的下落,不过同时寻找的还有另一伙人。
江婪在回去的时候刚转身进入一个小巷子,前后各有两人拦在了巷子的进出口。
“我们掌柜的想见你”一人说道。
“你们掌柜?钱通吗?”江婪自从来到林安城后认识的唯一一个掌柜的就是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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