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将杯中清茶轻抿入喉,君无寂淡淡抬眸,看了眼已然恢复一惯丞相做派的楚子渝,
神袛的面容上这才稍稍缓了些许,神色微微收拢,银眸微凛,再望向楚子渝眸中时,
银眸是严谨委以重托的信任之色,薄唇轻启:“往后,这南越便辛苦六弟和你了。”
迎上自家王上那信任的眸光和肯定的语气,楚子渝心中微微一震,道不明自己心中是何等感受,
只觉得鼻子一酸,从座位上起身,对着君无寂俯首弯身作揖:
“承蒙王上信任,臣楚子渝,定当竭尽毕生所学,辅佐六王爷重振我南越盛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君无寂神袛的面容薄唇勾起一抹轻笑,起身扶起楚子渝,声音清冽:“多谢。”
夏风袭来吹得桦树枝叶沙沙作响,悄声无息地卷起树底下君臣两人的一块衣角相间,无需多言,自能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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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九,女帝的及笄礼眼看着还有两日就要到了,
今日起,不仅整个皇宫上上下下都为着女帝的及笄礼紧锣密布起来,就连百官大臣们家里,也为着要送女帝什么及笄礼忙碌起来。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帝北曜,此刻正苦哈哈地待在御书房里,拿着狼毫笔批阅着一本又一本奏折,
窗棂外的银杏叶在秋日的阳光映照下,愈发金光闪闪起来,偶有几声清脆的黄鹂鸟儿叫声,
伴随着一阵阵似有若无的草木花香,穿过窗棂传进御书房里,钻进帝北曜的鼻间,
窗棂外的风景如此多娇,而自己却要待在御书房里对着一本本的奏折批阅,
帝北曜只觉得无比心塞,这苦兮兮的帝生啊,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终于,在不知窗棂外的黄鹂鸟儿叫了多久后,帝北曜可算是把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了,
放下狼毫笔,伸手揉了揉自己微微有些发酸地眼睛,整个人跟没了骨头一样瘫靠在檀木椅上,
“呼~”轻轻叹出一口气,晃了晃自己握笔握得都有些发酸的手,身上的疲惫消散了不少。
“咕咕~”
伴着鸟儿翅膀扇动的动静,一只白色的信鸽乖乖巧巧地停落在窗棂上,
帝北曜睁开眼,看见它那乖巧的模样,绝美的脸上红唇微扬带起一丝笑意,
伸手轻轻摸了摸信鸽白色顺滑的羽毛,这才从它腿上取下那绑着装有信条的小竹简。
纤长的手指打开信条,不同以往的念念不舍和寄托着绵绵思念之情的缱绻,这次信条只有简短的两字:门口。
帝北曜手微微顿住,什么意思,门口?哪里的门口?御书房吗?
君无寂来了在门口?不可能,明明这厮前几日来信,那会儿才刚刚动身启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抵达北秦。
但,抵不过这几月那绵长的思念,和抱有侥幸期待狂跳的心,理智徘徊着不信,
却还是鬼使神差地从檀木椅上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每走一步,帝北曜的心就愈发跳动得厉害,
假设,她是说假设,假设君无寂那厮,真的就在门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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