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部里,通常只有我跟徐红言两个人,彼此的关系自然很微妙,他不善于言谈,对我还算比较照顾,虽然每天中午之前,我都要彻底收拾一下他前一晚所住的房间,但我没啥怨言,毕竟每天的工作量还是很少的,不像在京城,在工作日就会有接不完的电话和需要下发的文件、通知。但是,我仍然喜欢京城,因为我过的充实,不像现在,除了每天学习,我找不到自己被人需要的地方,找不到存在的价值,除了徐红言,没有人会来到我所在的位置找我,就算大队长和教导员在办公室里呼唤,也是喊徐红言的名字,他会根据工作,来决定需要不需要我跟他一起,甚至有时候我会怀念京城的教导员那一声:“通信员。”至少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如果说东北的战士与京城的战士有什么不同、或者说差别较大,那应该就是战士的精气神了,这里的战士感觉每个人都很木讷,没有朝气,不像京城的战士,干什么都是热火朝天的,我自己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大概率跟晚上站岗有关系,从高源那里,我知道,每名战士除了白天需要站岗以外,基本上每天晚上也需要站岗,一班岗每次两个小时,前半夜还好,后半夜凌晨12点到早上6点这三班哨兵,是非常煎熬的,而我在京城老连队的时候,一个星期才站了一班岗,还是前半夜,这样的反差也就导致了战士的积极性。
也不知道中队是怎么安排的,除了轮休的战士一整天不用上岗,其他人每天站岗时间都会接近6个小时,这样的劳累强度,又怎么会让他们有精气神呢?又怎么会让他们有体力再参加训练呢?中队这么缺人么?看着不像啊,集合的人数也不少啊?我心里始终带着疑问。
这天,我陪着高源在库房里出黑板报,突然发现这小子的黑板字写的越来越流利了,我没有吹捧他,陪着他一起写,这也是我学习过后的娱乐方式,只要他不是忙的太晚,我都会陪着他说话,内心觉得这哥们太不容易了,多陪他一会儿,能让他不至于那么劳累。
大概是10点多的时候吧,具体时间我也没有看,反正是大队部领导都没在,我也跟徐红言汇报过我去找高源了,有什么特殊情况,他就给我打电话了。库房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浑身酒气的老兵,我见过他,是炊事班的士官,进来的他很是嚣张,见我在这,互相打个招呼,随后直奔主题,“源,我晚上跟你张班长出去喝点酒,上岗的时候不一定能回得来,能替我站一班不?”我心里顿时不乐意了,这高源出板报已经不知道要工作到几点了,还让他替你站岗,这是不是人啊。我迅速站起身,还没等我说话,高源抢先一步:“这不算事,黄老兵,你去吧,我给你办了。”“好,辛苦了啊。”随后,姓黄的离开了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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