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的身体只是轻轻一动,就感觉钻心地疼。
她心下暗骂不已:该死的男人,下手真重!早晚有一天,她要十倍百倍地还给他。
服下自空间里拿出来治内伤的药,她瞬间舒畅无比。
借着微弱的光,月瑶将镜子拿起,想看看脖子上的伤。
却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的脸,这一看,竟差点吓得手中的镜子掉落在地。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长期的营养不良,自是面黄肌瘦,惨白的妆容,一记略大的黑色胎记快要占掉半张脸,犹如鬼面。
不怪别人,月瑶看到自己这张脸都无法直视,赐婚前,她只是相貌平平。
怎料出嫁前,为了毁掉她,丞相府无所不用其极,竟给她下毒,从而导致毒素堆积至脸上,就形成了所谓的胎记。
这毒于她而言,有些难办,丞相府虽然没要了她的命,却让她无法见人。
月瑶只好再次到空间里调配解药,将解药服下后,便闭眼假寐。
须臾,她的脸上刺痛无比,让人忍不住抓挠,她却是狠狠地忍住。
再次照了下镜子后,脸上的胎记已经在慢慢地消散,她微微一喜,无须几日,毒素便可清除。
“咕咕!”
月瑶的肚子里,饥饿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雪天里,格外地不合时宜。
她的空间里没有吃的,无奈之下,她只好踏出房门。
在王府四处小心地摸索着,终于来到厨房。
众多的蔬菜瓜果,摆放的整整齐齐,她看在眼里,止不住的笑意。
随意吃下些能生吃的东西,再弄上一些放在空间里,她便要走。
“贼,抓贼啊!”
护卫的喊声,立时来了几十人,将她拦住。
“我可不是贼,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转悠而已。”
既然走不了,月瑶索性便站着不动,她虽会些拳脚功夫,与众多的护卫动手显然不明智。
“带她去见王爷,让王爷定夺。”
王府里的响动自是逃不过魏延的眼睛,听到护卫的禀报,在检查厨房确实少了不少东西后,只好将她带往主院静沉殿。
“何事?”
从慕云阁里出来的南宫忻,刚到主院才坐下,就看到魏延带着那人进来,他的神色顿时冰冷不已。
“回王爷,厨房里不见了许多食物,护卫说只看到王妃一个人从厨房里出来。”
魏延想说是她拿的,可看见她的手上空空如也,他就止住了后面的话。
“是你偷的?”
南宫忻眼神锐利,眸色冰寒,人丑就算了,竟也学会了偷。
“我可没有偷,我只是饿了吃点东西而已。”
“再说我作为一个王妃,竟是吃点东西都有错么?”
月瑶觉得好笑,自己还只是吃些生的,拿的并不多,怎么就是偷了?
“丢的东西虽不多,你偷了便是偷了。王府规矩严明,若是不惩戒,怎可服众?”
“还有以后不许你自称王妃,你觉得你一个丑八怪可配?”
“来人,将她拖下去,打断她的手,再罚她跪足一个时辰才可放回。”
南宫忻的眉间阴冷莫名,他不会杀了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月瑶没再说话,双眸愤恨地瞪着他。
“再看,就把你的双眼挖掉。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将她带下去。”
他不耐地挥手,几个护卫便将她带走。
“啪!”的一声,月瑶的右手骨断裂,她死死咬住嘴唇,没发出一点声音,眼中的泪在眼眶转了转,倔强地收了回去。
今日之痛,她发誓:他最好祈祷永远不要落在自己手里!
她忍着断骨的痛,被护卫压着跪在雪地里,她抬头望向飞雪的天空,面上无悲无喜,身体跪得笔直。
一旁的护卫见此,也不由得有些不忍,却也不能做什么。
时辰一到,月瑶便起身离开了静沉殿,此刻的茵儿心里焦灼不已,因为小姐不见了!
刚出门,便见月瑶从外面回来,面上一喜:“小姐,你这么晚去哪里了?”
“刚去厨房找了点吃的,给你。”
月瑶借着衣袖的遮挡,从空间里拿了些实物出来。
茵儿也不问自家小姐哪里得的,纵使实物是生的,她也吃的欢快。
月瑶知道茵儿从小便在她身边,虽然她的胆子小,但是也很护主,跟着原主吃了不少的苦头,却从未想过离开。
她不再看茵儿,来到里间,忍着痛意为自己正骨,眼里的泪终是没忍住,到底也没让茵儿发现。
“小姐,你在找什么?”
茵儿吃完东西后,一进来便见到月瑶在翻着箱子。
“找到了,你的卖身契,给你!”
月瑶片刻犹豫后,将东西递给了她,然后又拿一百两银子、首饰、衣物等,装了一个不小的包袱,想着也能让她过上不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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