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骑着马在雪地里奔驰着,想起曾经在丞相府里的种种,她心中担心不已。
刚到丞相府门口,她远远地就瞧见一个身影躺在雪地里。
走近一看竟是自家丫鬟,双手血肉模糊,毫无声息的模样让她心下一紧。
月瑶的双手成拳紧了又紧,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抱着丫鬟自责不已。
“茵儿,是谁伤的你?”
茵儿迷糊中感觉有人在抱着自己,努力地睁开双眼。
见是月瑶,她反倒安慰:“小姐,您来了?奴婢没事,您不要担心。”
丞相府的大门在这时打开,月荷笑得好不得意。
“三姐姐,你这丫鬟胆子太大,竟敢偷窃我的首饰,我已经替你管教过了,不用感谢我。”
茵儿一听,焦急解释:“小姐,奴婢没有,是四小姐冤枉奴婢的。”
“我知道。”
她们相伴多年,又怎么不清楚身边人的德行,伤她的人真是该死。
月瑶轻拍着茵儿的背安抚着,将她扶着坐好。
随后又走到月荷面前,轻握住她的手,笑语嫣然。
“今日多谢四妹妹代我管教这丫头,姐姐感激不尽。”
“天色已晚,姐姐就先带她回去!”
月瑶扶着茵儿上马,随后坐在她的身后,一扬马鞭就消失在雪地里。
“果然还是那个没用的草包!”
月荷望着主仆二人离去的身影,面带讥讽。
二人刚进寂月阁,月瑶连忙自空间里拿药,给茵儿喂下补体的药丸。
她小心地清理着茵儿手上的伤,先将断续膏均匀地涂抹在她的手上,而后才又慢慢包扎。
茵儿忍着痛意问道:“小姐,我的手是不是废了?”
继而又低哭出声:“都是奴婢没用,以后不能再好好伺候小姐了。”
月瑶包扎的手一顿,温声劝解着她道:“别胡思乱想,放心吧,你的手过几日就好。”
她的眸中迸现出强烈的杀意,声音中隐有戾气。
“不是你没用,是她们该死。”
怡兰阁里,月荷笑得十分地过分,欢快无比。
“娘,您是没看见那丑女抱着丫鬟自责的模样,乐死我了!”
“既然明面上不敢伤她,伤她的丫鬟似乎也不错,哈哈…”
李氏看着自家女儿乐极的模样,面上亦是掩不住的笑意。
“嗯,时不时地磨磨她的气焰也好,省得她以为当了王妃就可以逃出咱们的手掌心。”
话音刚落,李氏顿感自己的脸如刀割般疼痛,痛呼出声。
“啊!我的脸好疼!”
月荷瞬时担心无比:“娘,您怎么了?您不要吓我。”
李氏刚开始还能忍着,眼看着脸上的痛意越来越疼,她崩溃急呼。
“快传府医!”
瞧着已经痛晕过去的母亲,月荷心里竟是无比的惊慌。
“刘大夫,我娘她怎么样了?”
刘杰的眉拧了几分,确认李氏是中了毒,但他又分辨不出是何种毒,无奈之下只得向月荷谏言。
“四小姐,老夫无能,你还是让相爷去请太医吧!”
府里发生的事自是瞒不过身为丞相的月安庆,虽说年近四十,可他的面容却还如年轻时一样地俊雅,尤其是一身官服更衬得他比往日里要俊美得多。
听闻李氏出事后,他脚步匆匆地来到怡兰阁,看着眼前晕躺在床的李氏,他的眼神中很是不解。
“荷儿,你娘她怎么了?”
月荷见到自家爹爹到来,似找到主心骨一般。
“爹,我方才还和娘说笑来着,突然她就痛得晕倒,大夫说娘中毒了。”
月安庆望向刘杰,面上是担忧不已:“可知夫人中的是何毒?”
刘杰歉意直言:“刘某无能,只知夫人中毒,却探不出是毒的来源。”
“还请相爷去宫里请太医前来,太医医术精湛,想来定是能解毒的。”
月安庆望着此刻安静无比的李氏,心下一紧,急忙离开怡兰阁,径直进了皇宫。
寂月阁里一片温馨,茵儿醒来后,见自家小姐手里端着一碗粥,右手轻轻地晃动着瓷勺。
她立时担心一片:“小姐,您没用晚膳吗?”
月瑶见人醒来,温声笑言道:“本想着给你做点好吃的,可你眼下受伤,只能吃些清淡的,等你伤好再带你去吃好的。”
茵儿心中感动,自家小姐好像有些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大抵是之前的小姐没有如今的自信从容吧!
月瑶耳朵微动,院里果然来了不速之客。
南宫忻瞧着她竟是在端着粥在喂着受伤的丫鬟,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本王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月瑶白了他一眼,神色是明显地不悦:“王爷有自知之明就好!”
无视他阴沉的眼神,她继续喂着碗中剩下的粥。
知他定是有事寻自己,月瑶放下空碗,然后两人就走到房门外。
“你做的?”
南宫忻望着眼前瘦弱的她,笃定地开口问道。
月瑶一时没反应过来,随意问了句。
“妾做什么了?妾怎么不知道?”
这男人还真是问得莫名其妙!
似是没想到她如此敷衍,南宫忻的脸色瞬时低沉。
“丞相夫人中毒了,你别告诉本王说你不知道。”
“还有相府门前,败坏李氏的名声也是你刻意为之的吧?”
他不免仔细地打量着她,这人当真是有些本事,竟能将李氏一向慈爱的名声损毁!
当日她回门时,李氏苛待继女的事就传遍京城,他心下暗叹还算有些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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