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怡兰阁出来的月安庆,被李氏恶心到了,他转眼间就去到姨娘秋欢的暖心居。
秋欢生得貌美如花,年纪不过二十,是月安庆前不久才刚抬的姨娘。
见月安庆到来,她温柔如水主动贴上男人的身子,将他撩拨得心痒难耐,让他抱着自己就往床榻而去。
两人正酣畅淋漓间,护卫的声音在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还夹带着焦急。
“老爷,四小姐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她吧!”
月安庆的神色很不好,显然未尽兴,但再不舍也只得去往荷安阁。
他本就子嗣稀少,李氏育有一子两女,算上月瑶才四个,更何况还是他从小疼爱的。
此刻的月荷声嘶力竭地叫喊不停,只觉双手快要断掉,月安庆的到来,让她心下稍安。
“爹,您快帮荷儿请太医,我好痛,痛得受不了!”
从小到大,她就没这么痛苦,她现在只觉生不如死。
月荷的痛苦哀嚎,月安庆看着就心疼,随后就急声吩咐道。
“月辉,去看看徐太医出府了没有?若是没有出府,赶紧请他来给荷儿看看。”
也算月荷运气好,徐太医还未出府门,听闻四小姐出事,他也只好随月辉来到荷安阁。
徐涛探过脉后,在她双手上扎满了银针,而后就是微微地叹息。
“相爷,四小姐如今算是稳住了,只能暂时给她缓解一下疼痛,想要痊愈,几乎不可能。”
月安庆直觉今日不吉利,先有李氏毁容,后有月荷出事,他瞬时心间烦闷不已。
徐涛的话让他一时有些迷惘,太医院里的医术就属徐涛最好,除了他,又该往何处去寻名医?
随着疼痛的消退,月荷终于安静下来,面上一喜。
“爹,荷儿不痛了,徐太医的医术好生厉害。”
天知道她被折磨得有多痛不欲生!
“荷儿不痛了就好,爹明日就让人去寻找名医,定会让你和你娘都好起来的。”
月安庆嘴上虽然安慰着,心中却有些发愁。
月荷双手的疼痛一朝解除,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爹,娘病了,按理来说女儿应该去伺候娘的。”
“听闻二姐姐又得了风寒,现下娘无人照顾,女儿很是担忧,您能不能让三姐姐前来侍疾?”
“虽说三姐姐如今是景王妃,可母亲将她养大,也是含辛茹苦啊!”
“好,明日我让月辉去一趟景王府,你也不用忧虑了,好好休息吧!”
对于月瑶如何被她们磋磨,月安庆浑然不在意。
“茵儿,来,我给你换药。”
月瑶拆纱布的动作极为小心,尽量减少她的疼痛。
伤口恢复得极好,已不是初时那般鲜血淋漓。
她又温言安慰道:“这几日你什么都别做,我保证让你的手恢复如初。”
“你放心,月荷怎么伤的你,我也已经十倍还给她。”
月瑶明明笑得温和,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茵儿一听,心里就是一惊:“小姐,您做了什么?您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奴婢受这点伤不要紧,若是您做的事被她们察觉,她们更加不会放过您的。”
只要想到以往的场景,茵儿就控制不住地害怕。
看着她那般惊慌的模样,月瑶急忙出言安抚道:“你不用担心,她们查不出来的!”
“她们不是喜欢折磨人吗?如今我回报在她们身上,想来此刻定是生不如死的。”
她对自己下毒的本事还是很自信的!
李氏不是最在意自己的容貌吗?那就毁了她的容;月荷最是喜欢动手,那就毁了她的手。
这样才能杀人诛心啊!
果然啊,她们不好过,她就开心,此刻心情甚好。
茵儿看着自家小姐的笑容越来越明媚,她隐隐感觉有些惧意。
“小姐,你的笑容能不能收敛些?奴婢有些怕…”
月瑶瞬时收起了笑容,略微尴尬轻咳两声:“我心情好,控制不住…”
翌日一早,魏延就到静沉殿禀报。
“王爷,丞相府管家前来,说是家中主母病了,让那人去侍疾,您看?”
“让她去就是了,以后这种事就不用来上报了。”
南宫忻头也没抬,直接吩咐,继续翻看着桌上的折子。
寂月阁里,主仆二人正在说说笑笑,见魏延前来,月瑶立刻恢复如常。
“有事?”
她瞧着眼前二十出头、身高一米八左右、稍显俊逸的男子。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的语气却是十分不好,因着南宫忻的恶劣,她对王府里的人都没有好脸色。
“丞相府主母病了,差人前来请您前去侍疾。”
月瑶的厌恶之色太过于明显,魏延想看不见都难,交代完后,他就快步离开。
茵儿焦急不已:“小姐,她们定是要为难您的,您别去了好不好?”
“茵儿,有句话不是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吗?”
“就算今日不去,明日、后日呢?她们总会想尽办法让我去的。”
“而且,该担心的是她们才对,她们会后悔今日的决定的。”
月瑶笑得人畜无害,茵儿却是听得心里一抖,如今的小姐,单单是瞧着就让感到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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