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雍二人离开后,月瑶才终于感觉世界安静了,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又将面纱戴上,才与陈宇走出顺风楼。
“陈宇,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月瑶无意间转头,就见他离自己的距离有几米远,似乎在有意躲避她。
“没有,只是小姐走得太快了!”
陈宇歉意地撒了个谎,不承认自己是被她吓到了。
“小姐,你要去丞相府做什么?”
他知道小姐不喜欢那里,故而才不解。
月瑶神色淡漠,并未给他解惑,她脚下的步子不停,两人很快就到达丞相府。
昔日那瞧不上月瑶的门房,一见到她前来,今日却是格外地热情。
“三小姐,您终于来了,快请!”
月瑶当即停下脚步,看了他一会儿,看样子似乎专程在这里等着她,她心头忽然跳了跳,生出几分不安。
“府里是有什么喜事么?”
不然今日的态度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并无,老爷这些日子烦闷,还请三小姐好生劝劝。”
见月瑶总是看他,门房稍稍低头,遮住眼底的幽光。
“嗯,知道了,父亲自小待我极好,我自然会为他排忧解难。”
话落,她便与门房一道进入府中,给暗处的陈宇打了一个手势,后者立刻消失在原地。
越往前走,她的心越跳得厉害,往日热闹的丞相府,今日异常地冷清。
“我记得府里的下人不算少,怎么今日没有他们的身影呢?”
“老爷禁足的这些日子里,府里已经入不敷出,辞退了一些人。”
月瑶听到这里,不禁眉头微皱,以那渣爹享受惯了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将人辞退?
今日太过反常,她必须得小心谨慎,随即也不再问他,心中想着无数的可能。
门房将人送到花厅后,立刻前去跟月安庆禀报。
“老爷,三小姐来了,您可要见见?”
正在与丫鬟忙活着的男人,眉目低沉,阴狠地笑了几声,总算来了!
有下人奉上热茶,月瑶没有直接饮用,而是借着袖子的遮挡,茶水立马就进入空间。
闻着杯中那若有似无的味道,月瑶眉目一凛,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今日可能会不好过,但她从不怕危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有人要迷晕自己,不如就称了他们的心,她旋即就用手撑着头,眼眸无力地磕上,趴在了桌子上。
“事情办得怎么样?她可有起疑?”
月安庆边走边问,脚步很是急切。
“老爷,您太多虑了,不就是一个草包么?也值得您费心力?”
草包?月瑶可不是,前些日子他们都被她骗了。
二人走进厅内,就见她人已经晕了过去,月安庆的眼里是止不住地阴险。
他吩咐两名护卫将月瑶扶着,须臾以后,几人就带着她进入一间暗室,将她的双手捆绑得结结实实。
大约一刻钟后,月瑶才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
像是感觉到她的醒来,室内突然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几颗夜明珠在这暗室里亮如白昼。
“醒了?”
月安庆阴冷的声音传来,让人感觉到无端的恐怖。
“父亲,这是哪里?瑶儿好怕!”
月瑶动了动双手,几番挣扎无果后,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呵呵,如今还在我面前装呢?月瑶,你真是好样的,居然把为父耍得团团转。”
言罢,月安庆从暗处走了出来,往日儒雅的面容,此刻已是形骨消瘦,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模样十分地骇人。
看着他这副尊容,月瑶就知道她的药恐怕早已用完了,这是在等着她呢。
“父亲何出此言,瑶儿身子才刚好一些。心里十分担心爹爹,所以想着今日来探望您。”
她的话,月安庆此刻一个字也不信,走到一个角落里将帘子拉开,里面的情景让她直呼变态。
知道自己暴露了,月瑶也不慌,她强制镇定着,直直地看着几米处的秋姨娘。
秋欢被呈大字型固定在一张床上,全身伤痕累累,鞭伤、刀伤纵横交错着,一头青丝散落开来,眼中没有丝毫的光亮。
月安庆看了月瑶几眼,随后走到那张床前,右手肆意地在她身上抽打着,口中念念有词。
“贱人,竟敢联合外人来算计我,真是胆子肥了!”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短鞭再次抽在秋姨娘的身上,顿时又溅起一片血雾,沙哑的哀嚎声不断。
月瑶的眼中毫无波澜,将头偏向了一边,不再看已经疯魔的月安庆,耳边污言秽语不断。
整整两刻钟,秋欢因为他的暴打,一直在苦苦哀求着,月安庆却罔若置闻。
直到发泄够了,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阴鸷地看着月瑶。
“小贱种,别急,待会为父会让你尝尝这鞭子的厉害。”
月安庆心中暗恨,原本她不对付自己就罢了,可既然伸了手,那就不可能会放过她。
月瑶看清了那鞭子上的倒刺,脸上明显地慌乱,她一边自空间里取药,一遍害怕地后退着。
“父亲,您要做什么?别过来!”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神情立时变得煞白。
“哈哈哈…”
“父亲?你一个野种也配做本相的女儿?”
野种二字一出,月瑶脸上不可置信之色尽显,用力地摇着头。
“不,我不是野种,我明明就是你的女儿,您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
月瑶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眸中泪意涌现,似无法接受眼前的事情。
也许觉得整个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又或许看着眼前的月瑶无法逃脱,月安庆自顾自地叙述起来。
“我知道你去刨你娘的坟了,没错,那就是一个空坟,因为她的尸体就在这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某处,“哒”的一声,一口棺材就凭空冒了出来。
月瑶眸色震惊,想不到这屋里机关重重,若不是她以身试险,可能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找到的。
月安庆来到月瑶身边,他暴虐地将人拖起来,直接到走到棺材边用力地压下她的头。
“看看,这就是你那好母亲,一个无比恶心的贱人。”
里面躺着的人,已经成了一副白骨,衣服早已经氧化,骨头全身都是一片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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