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剑痴没有理会许红妆的问话,而是再次问了一句,其目光看着那已死的李进,说不出的厌恶,甚至是觉得多看一眼,都有些脏了自己的眼睛。
“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干嘛?”
许红妆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事实上这样的回答,已经让剑痴知道了自己这个宝贝弟子的答案,不由有些不满。
这个拥有一手超强兽脉之术的弟子,是剑痴亲自去九重龙霄接回来的。
而且她曾经打听过关于许红妆的事,知道这也是一个被男人伤透了心的可怜之人。
因此剑痴一心想将许红妆培养成为自己这样的人,杀尽天下负心薄幸的男人,让那些男人只要听到自己师徒二人的名号,就要心颤胆寒。
可是经过近两年时间的培养之后,剑痴却是渐渐发现了一些东西,和自己所想有些不太一样。
她这个弟子,虽然对她的命令从来不会违背,那些负心的男人也有很多死在其剑下,但从许红妆的眼中,她看不出太多的仇恨之意。
原本以为许红妆被那个从小指腹为婚的小子伤透了心,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事实却完全不是这样,自己这个弟子,明显对那个小子还存有眷恋之心。
这无疑让剑痴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心中的仇恨没起来,杀人自然就会手软,因此她才有刚才那一问,事实上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很多次了。
每一次许红妆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对于老师的命令也是言听计从,却从来不会主动找那些臭男人的麻烦,这让剑痴有些不满。
“老师,你不会觉得我堂堂三品神皇,连一个六品仙尊都收拾不下吧?”
许红妆刻意转移的话题,伸手朝着那李进的尸身指了指,对于这样的人,杀不杀其实她无所谓,但自己的老师,还是需要安抚一下的。
诚如刚才剑痴所说,男人来青楼找乐子而已,其实罪不致死,但杀了也就杀了,未必便杀错了人。
说实话,将李进杀了,那位还身在李家的妻室,都未必会感激她许红妆,甚至可能还要生出怨恨,但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臭丫头,老是这样!”
对此剑痴也有些无奈,她对这个弟子其实还是相当疼爱的,这些年独来独往惯了,突然多了一个弟子,让得她心头的暴戾之心,其实都有一些缓和。
但那当年为情所伤的心结,却不是这么容易平复的,尤其是想到一件事的时候,她的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
“玄河那老鬼托人给我带了一封信,却是让我转交给你,我没看,你先看看吧!”
剑痴伸手在腰间一抹,想到一些事情,她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了几分,气呼呼地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了许红妆手中。
“玄河老祖?我跟他好像没什么……咦?”
许红妆一边打开信封,一边说着话,然而当她看到信纸开头的时候,便是和灵丸一样住了口,而且越看脸色越复杂,最后只剩下一抹极致的愤怒。
“可恶!”
许红妆握着信纸的手节都有些发白,而一旁的剑疾眼中异光闪烁。
她可没有枪绝那般大度,尤其是在猜到一些东西之后,根本没有错过信纸之上的任何一个字。
这封信确实是云薇拜托玄河老祖所寄,说的事自然和灵丸收到的那封信大同小异。
相对于灵丸,许红妆对云笑的感情,无疑要更加复杂一些。
就算许红妆知道破镜难重圆,但这些年下来,她无疑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只觉能跟在云笑身旁,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要不是因为云笑,许红妆也不会跟着剑痴来到离渊界,更不会违心杀那么多的负心之人。
她只是想讨得老师的欢心,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好去相助云笑罢了。
只是许红妆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两年的时间,云笑便已经在离渊界掀起了如此之大的风波。
无论是在人类南域的搅风搅雨,还是在战灵原的力挽狂澜,这都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那人家伙,居然成了战灵原人类的大功臣。
只可惜云笑这个大英雄,并没有什么好下场,被三大顶尖宗门联手相逼,最终被逼得只能孤身逃往灵界,从此生死未卜。
许红妆早就知道云笑和离渊界三大宗门的摘星楼,有着一些特殊的仇怨,对于那个宗门,她也一直都心怀怨恨。
因为要不是当年摘星楼宁复去潜龙大陆覆灭了商家,她和云笑的关系又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这一切阴差阳错,许红妆无法去苛责自己的父亲,只能是将之归结到摘星楼身上。
以那个时候的凌云宗宗主,又怎么可能抗衡得了摘星楼这样的庞然大物?
如今云笑被三大宗门的顶尖强者联手所逼,逼得进入灵界生死未卜,许红妆只觉一股郁郁之气得不到抒发,只剩下粗声喘气的声音。
“云笑,就是曾经和你有过婚约的那个负心小子?”
这边许红妆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剑痴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最终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直接就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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