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被人带进宫,安置在早便准备好的宫殿中。
安排妥当了,池顾便去御书房复命。
看着高顺帝坐于桌后垂眸思量的模样,池顾小心问道:“圣上,恕奴才愚昧,楚慈在东曲已是失了名声,圣上为何还将她带进宫来?”
高顺帝看了池顾一眼,轻飘飘的说道:“她不进宫,谁来陪朕演戏”
演戏?池顾愣住。
高顺帝冷声一笑,“这世上,能与朕一样恨邰正源的,不再是东明修。”
看着池顾不解的模样,高顺帝又是一笑。
楚慈受人算计,已是不争的事实。楚慈爱的是宋文倾,也不必再怀疑。可是,这二人,却因为邰正源的算计走到这一步,要说楚慈不恨,那才是可笑了!
至于那个东明修?
呵,一个有了二心的人,已不能全心全意的配合了。只怕东明修此时的服软,只是为了寻机会将她带走。
“交待下去,好生看着她。按计划行事,不把她『逼』到绝境,如何能让她恨尽天下人,为朕所用?”
池顾只觉得骨子里一寒,忙垂首应是,退步出了御书房。
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的雪越下越大,高顺帝嘴角微勾,轻声说道:“楚慈,你不会让朕失望的!”
恶梦,一个个恶梦笼罩着床上的人。那人面『色』苍白,眉头紧锁,似在挣扎,似想逃避。
当她猛的坐起,看着陌生的地方之时,眸子里逐渐恢复了清明,却也染上了一股股的恨意。
她的思绪,从她醒来之时,一点一点的往后回忆。
直到将这几年的经历都想过了,她的心也越冷了。
所谓爱人,就是走到最后,将她彻底抛弃,看她任人践踏。
所谓夫妻,也就是那林中之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离。
玄华听到动静,忙上前伺候着。玄玉将温着的『药』送上,轻声说道:“娘娘,您该服『药』了。”
‘啪’的一声,碗被她挥落在地,黑『色』的『药』汁溅了一地,碗更是被摔得粉碎。
玄玉也不多话 ,朝两旁的宫女招了招手,宫女便恭顺上前,麻利的将地上狼藉收拾干净。
当玄玉将第二碗『药』送来之时,依旧被摔到了地上。
第三碗,第四碗……
数不清的碗被她给挥开,殿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
玄玉二人始终不言,她挥一碗,他们便送一碗,好似知晓她会如此一般,一碗接着一碗送来,只要她能挥,他们便能送。直到殿中『药』味实在是太重,外头的人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眼下是何局面,您不是已经看清了?”
池顾之言,楚慈一声冷笑。
听得她这冷笑,池顾只觉得心中一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时的楚慈,让人心中瘮得慌。
清了清嗓子,池顾说道:“里头闷着也难受,伺候娘娘喝了『药』出来走动走动。外头炭火烧得旺,娘娘出来走走,看看雪景倒也能缓缓心情。”
玄玉立马又送来一碗『药』。
是不是不挥碗,她就走不出这间屋子了?
楚慈冷眼扫了一圈,接过碗将『药』大口喝下,碗丢回玄玉手中,便是自个儿起身下床。
玄华忙将一件梅红『色』的氅子给她披上,三人出了寝宫,走向前厅,便见池顾一脸笑意立于桌前,“奴才叩见娘娘。”
那人跪地行礼,楚慈却是走到窗前,看着外头飘落的雪花。
此时的雪,比昨夜的雪大了许多。屋顶之上已是看不到琉璃红瓦,院中树上也是裹上了银霜。
楚慈不理会池顾,池顾却也不恼,自个儿站了起来,轻声说道:“本担心娘娘身子,此时看来,娘娘身子倒是恢复的不错。后日便是五殿下大婚,圣上让奴才过来问问娘娘,可需奴才准备什么贺礼送去?”
猛然转身,看着那浅笑之人,楚慈冷声只道一字,“滚!”
声音嘶哑,就似被风吹裂的木头,听得人心中难受。
池顾好歹是高顺帝身前的红人儿,这也是可怜楚慈才一再的容忍。再次被她喊着滚,岂能不恼?
心中不喜,可一想到楚慈对高顺帝的作用,便又忍下了怒火,讪笑着说道:“奴才也是得了圣上吩咐过来相问一二,还请娘娘莫为难奴才。”
楚慈却是不理,一拂袖,绕过池顾便出了大厅。
陌生的环境,不知出路在何方?清寒的眸子扫了一圈,楚慈一提气便是跃上屋顶,眼观四方。
池顾瞧她还不甘心的举动,暗自摇头。
圣上这就是在磨着你的『性』子呢,你如此折腾,不是自讨苦吃?
不出意料的,红衣之人起落于屋顶,引起了禁军的注意。
沈务远远瞧着,头疼不已。
这个从荒芜岛来的女人,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总觉得她邪气得很,一不小心就能招祸上身!
可是,哪怕不愿理会,也不得不理。沈务飞身而起,将楚慈拦在屋顶之上。
“娘娘,天寒地冻,您还是回殿中休息的好。不然受了寒,可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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