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萝按系统的指示从雪地里把那一棵棵草药都找出来,有的草药需要叶片,有的需要草根,但是她发现由于天气太冷,土地都结冰了,那些草光靠徒手挖不出来,她回头去拿了把劈柴的镰刀,再拎了个小桶,走的时候魏琅站起身,想要跟她一起去。
林安萝说,“你坐着,我很快就好。”
魏琅只得乖乖坐下,揉了揉鼻子又打个喷嚏。
她把草挖出来,在水井边上洗干净才回去,将那桶草药倒进锅里一块熬了快半个小时,熬出一锅绿中带灰,灰中又带了那么点黑的草药汤。
“这是...什么?”魏琅走过来看了一眼,眼角抽了抽,有点嫌恶地皱起眉。
林安萝回答他,“给你治病的药。”
她用大汤勺舀了一碗出来,递给魏琅,命令道,“喝了。”
魏琅转身,“我回...去了。”
林安萝把拒绝吃药想要逃跑的熊孩子抓回来,碗就在放在他跟前,不容置喙地再次说,“喝!”
“我不喝。”魏琅甚至面朝门外,都不想去看她煮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因为光是碗里飘出来的味道就很难闻。
林安萝不开心了,她挖草的时候冷的手脚都快冻僵了,他还不领她的情。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表情慢慢冷淡,松开抓住他衣袖的手,坐回火炉边上,把碗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行,不喝算了,还不是不相信我,怕我毒着你。”
魏琅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再想出门逃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站在原地看着她。
“现在是鼻子痒打喷嚏,明早就开始喉咙疼,不仅头疼还浑身没力气,然后咳嗽,越咳越厉害,越咳越凶,到最后,命都会咳没了。”林安萝搅着锅里的草药,平平静静地说着。
魏琅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盯着锅里颜色不明的药汁,顺着她的话语想到了过去那段堪称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不会的...她怎么会知道...
她当时又不在冷宫里,是听别人说的吗?
可是没有人管他,没有人会来帮他,他甚至向那位大宫女求助过,可大宫女却说她也没办法,等天气好了,母亲的病就会好了。他只能不知所措地跪在母亲床前,听着她白天黑夜,撕心裂肺地咳。
然后有一天,母亲不咳了,只是连摸着他的头和他说话都做不到了,像隔壁的疯子一样,被侍卫们裹着麻袋抬了出去。他就站在一边麻木地看着他们将床上瘦的只剩骨头的人搬下来,自己都忘了当时在想什么。
只记得大宫女还自以为小声地跟侍卫说他的话,“你们看这个结巴四皇子,亲娘死了之后一滴眼泪都没流哦。”
魏琅想,他也会这样吗?因为他没能哭出来,所以母亲在天上给他降了责罚,让他承受一遍和她当初临死前一样的痛苦,然后去见她吗?
“哎?你哭什么?不喝就不喝,怎么还哭上了!”
女人清脆的声音让他猛然惊醒,感觉自己脸上有一滴温热的液体,他伸手一抹,看见了指尖的晶莹。
林安萝觉得他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流的眼泪的模样有点好笑,“你就这么怕死,我都把你吓哭了。要是怕死就喝药啊,我真没下毒,实在不行我也喝一碗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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