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一夜无眠,起了个大早,推门便看见呆滞地背对着房门站着的万年秋,听见开门的声音,也只是微微向一旁挪了几步。
白苏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精神有些不好,看见万年秋眼底的隐约的乌青,白苏苏有些惊讶:“怎么醒的这么早?”
“师父,也是。”万年秋面无表情道,湿漉漉的狗狗眼,古井无波地盯着白苏苏。
白苏苏便不说话了,她发现,在很多时候,自己和万年秋有一种莫名熟悉的默契。
正巧外面传来一阵喧嚣,白苏苏微微弯了弯唇角,迎上匆匆赶进来的春梅,出了门。
万年秋面色如常,大步跟上白苏苏。
随时天色刚亮,门口却已经熙熙攘攘聚满了人,白苏苏出来时,便被嚎啕大哭的王家婆婆抓紧了衣袖。
“天师大人——我家二郎、二郎他死都不得安宁啊——”
王家婆婆扯着白苏苏的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豆大的泪珠砸在白苏苏的手心。
声音太过凄厉,好几次喘不过气来,昏昏欲倒,都被紧抿着唇,面色悲戚的王大郎接住。
白苏苏扫了一眼他们身后,并没有像昨日一般带着一张草席,空荡荡的。
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耐心问道:“王家婆婆,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的二郎啊——”王家婆婆只是一个劲的哭,周围的人闻之动容,互相交头接耳。
“昨日城西王家,可是发生了什么?”
“呦,你还不晓得呢啊?昨个儿夜里,那王家二郎,不知被那里的妖兽杀了,整个人都被撕碎成好几块,啧啧啧,死无全尸,到处都是血肉,渗人得很啊!”
“竟有这般事?”
“可不是嘛,昨日王家死了小丫,疑心是天师大人府上的开灵做的,今日便又死了王家二郎,死相惨重,还不知明日死的又是谁呢!”
王家大郎几次拉不住王家婆婆,便沉着脸对白苏苏道:“天师大人昨日说,若是开灵动手,死者便是死无全尸,今日我家二郎此般状况,天师大人又要如何说?”
王家大郎此言一出,在人群中掀起一波巨浪,各自议论纷纷。
有人直接上前,替王家二郎讨伐道:“就是啊,天师大人今日又要如何交代?”
昨日出头的李四见状,也慌忙浑水摸鱼:“昨日天师大人还说开灵去了西青国除妖兽,依我看,天师大人莫不是在诳我们?”
万年秋平静地望着白苏苏,隔壁的端王府上的几个小侍,听见动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来,又很快匆匆收回了脑袋,不多会儿,风清月身后跟着文白等人,便出了门。
但是围观凑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风清月只是走了几步,从小侍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便立在人群外,淡淡地观望。
不知道是谁突然出声:“这不是天师大人那个小徒弟吗?”
立刻有人给风清月让开来路,有见过白长清的,对一旁的人小声嘀咕道:“这确实是啊,叫什么来着,白长清!”
“对对对,就是叫白长清,听说是因为弑杀亲父,才被关进宫中,被天师大人收留在天师府上。”
“是他啊,可是我怎么记得,这白长清早在一年前便被天师大人亲手杀死在永乐宫前?听说还是因为,谋反犯上?”
“啊,这我便不晓得了,细细讲讲?”
风清月垂着眸子,眸中看不清是什么情愫,身后跟着的几个神君垂首,走近白苏苏。
万年秋见状上前一步,挡在白苏苏面前,古井无波的眸子在落到风清月的身上,带着浓重的敌意。
风清月不知道万年秋从何处而来的敌意,目光落在被他护崽子一样护在身后的白苏苏,心下了然,心头又是一阵说不清的苦涩。
白苏苏抬手扯了扯万年秋的衣角:“阿秋,我没事的,这里交给我。”
李四见状,慌忙抚掌大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天师大人一年前能收留白长清那么个弑父犯上的孽徒,那自然也能收留危害百姓的开灵!”
“天师大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庇妖兽,实在令我们寒心啊!”
“百姓们,今日那妖兽杀的是王家二郎,明日说不定便是你我了啊!”
“交出开灵!交出妖兽!”
“天师大人德不配位!滚出天启!”
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儿,零零散散的便有人跟着吆喝起来,大多数人还是皱着眉各自嘀咕观望:“天师大人保护天启多年,哪里来的德不配位?”
更有人拿着拐杖便要去打人:“学个词就到处乱用?没有天师大人,哪里来的你们这些混小子?”
“该滚出天启的是你们,休要妖言惑众,扰乱民心!”
眼看人群快要打成一片,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白苏苏扬声道:“诸位安静。”
被老翁打了的毛头小子,眸中一闪而过诡异的光芒,面上做出愤愤的样子,揉了揉胳膊上的淤青。
王家大郎面色沉重,对白苏苏道:“还请天师大人给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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