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雪几年来头一次睡得这样安稳,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要去捏睡在自己胸口上的白苏苏,却只是摸了个空。
拧着眉睁开眼,却发现周围变换了场景,六月雪慌忙坐起身来,打量着周围的场景。
睁眼又闭眼,闭眼又睁眼,枕边依旧没有那黑白色的毛团子的身影,只有一桌一椅一塌一床,阳光带着些阴沉从窗外打进来,在地上留下斑驳一片的光点。
这是魔界,他的房间。
“艹!”六月雪咬牙切齿,一拳砸在床沿上,“咣”地一声,将床砸得粉碎,整个人也因此跌坐在一片废墟之中,精装的小臂和腰身都被碎片划出一道道血口子,溅在白雪般的里衣上,触目惊心。。
但他浑然无觉,胡乱从一旁拿起衣服往身上套,边套便大步往外走,然而未走出两三步,六月雪便觉得腿脚无力,冷不防便跌坐在地,再要起身却是半点用不上力气。
六月雪挣扎再三,饶是再后知后觉,也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药。
紧握的拳头一把砸在地面上,将地面砸出来一个小坑,手背上也因此破了一层皮,鲜血混杂着灰尘,沿着手指往下流,落在地上炸开来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六月雪一双桃花眼因为愤怒而变得猩红,更平添了几分不羁,口中骂骂咧咧的:“白苏苏,你最好别让我逮到!不炖了你我跟你姓!艹!皮也得给你扒了!”
这个骗子!
该死的骗子!
扔了他一次不够,居然还再一次将他扔回来了魔界!
不仅如此,她还给他下了药!
骗子!混蛋!狗东西!他怎么眼瞎了看上这么个没良心的猫崽子?
越骂越觉得委屈,六月雪索性直接躺在地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企图将眼中的泪憋回去。
然而眼泪却好似决堤之水一般,不受控制的沿着脸颊落在地上,六月雪一只手背挡在眼前,只有四根手指的左手贴着泪,显得格外狼狈。
“我又不是非你不可,白苏苏……”六月雪平生第一次觉得这样无力,屈辱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网将他围得密不透风。
门外传来声响,“吱呀”一声开了门,日光便不管不顾地蹦了进来,照在六月雪身上,在他周围打出一片阴影。
六月雪下意识扭头看过去,满怀的期许在确认来人并不是白苏苏是落空,又将头扭到一旁,没好气道:“滚出去!”
九里香刚从下属口中得知自家儿子被白苏苏连夜扔了回来,本就是赶着上来看热闹的,对六月雪的不尊重并不放在眼中,上前用脚尖踢了踢六月雪的手肘,吊儿郎当道:“把手拿下,给老子瞅瞅,这是哪条狗被扔了回来?”
“滚蛋!”
六月雪愤愤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九里香。
九里香已经不是头一次看见六月雪吃瘪,尤其是得知让六月雪吃瘪的是白苏苏后,便越发觉得有意思。
于是他又踢了踢六月雪:“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一个女人而已。”
“母后当年抛弃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九里香被戳中了心事,横着眉一脚踹在六月雪的腰窝,“孽子,你他娘不也被你娘扔了下来么!给老子起来,窝囊!”
六月雪这才将手放下,闷闷道:“起不来,我被她下了药。”
“谁?白苏苏?”九里香一愣,反应过来后又笑声如雷,“哈哈哈哈…你母后当年再恼老子,也到给老子下药的地步…”
“闭嘴!”六月雪恼羞成怒,却偏偏他现在浑身无力,连胳膊都提不起来,只能凶狠狠地瞪着九里香,“给我解药!”
九里香耸了耸肩,摊开两只手,“老子哪里知道白苏苏给你下的什么药,从哪儿给你弄解药去?”
而后话锋一转,“要不老子让人把她绑过来,你自己问问?”
“你敢动她试试?”六月雪瞬间就炸了,恶狠狠地扭头瞪着九里香,凶神恶煞的模样,若非被下了药,准能上去将九里香撕个粉碎。
九里香不以为然,后退一步道:“呦,还惦记着呢?”
“没有。”
“老子先前问过白苏苏,问她看不看得上你,你猜她怎么说?”九里香并不信六月雪的鬼话,也懒得看他。
六月雪的脾性他是清楚的,和他自己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冷心肠,疯脾气,骨子里只有强者为尊的法则,手刃至亲手足时都不曾有半分怜悯,却唯独输在一个情字上。
可偏偏又不懂情,不会爱,他是如此,六月雪也是如此。
冷心肠如九里香,能面不改色地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们各自流放,任由其自相残杀,此刻突然生了怜悯。
六月雪闻言手指动了动,饶是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却仍旧闷哼一声,表示他在听。
九里香讥笑一声,道:“她说,看得上。”
“此言当真?”六月雪两眼瞬间亮起光芒,定定地看着九里香,摊开在地上的手掌,因为激动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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