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纤自忖自己乃是夏府小姐,怎会将千舟看在眼里?不过是听安生说起,千舟照料冷南弦饮食起居,在『药』庐里举足轻重,所以说话格外客气而已。
千舟一走,她便讥讽一笑:“冷神医那般清贵的一个人,没想到下人也不能免俗。”
安生哪里敢留下她自讨没趣,平白招惹冷南弦对自己的厌恶,慌忙软声劝告:“出府时间久了,母亲难免惦记,紫纤,我们回去吧?”
夏紫纤意味莫名地紧盯着安生:“二姐好像不太愿意让我拜见冷神医?”
安生摇头,面有难『色』,却是斩钉截铁:“今日委实不太方便。”
夏紫纤猛然转过身来,紧盯着安生,轻哼一声:“人家一个小『药』童都懂得留客,二姐为何千方百计地阻挠紫纤去见冷神医?究竟有什么居心?难不成,也是敲竹杠,想讹诈妹妹两锭银子?”
夏紫纤平素里表现得都颇为柔弱,见到安生也是一脸笑『吟』『吟』的,极少这般尖酸刻薄,看来是动了真气。
安生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装作不明白夏紫纤的心思,茫然道:“心意到了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非要见到冷神医不可呢?”
一句话令夏紫纤语塞,恨得只觉得牙痒,偏生又不能兴师问罪,支吾敷衍:“是临来之时,母亲特意交代,要见到冷神医致谢。”
“可是......”
”安生!“厨房里冯嫂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只老母鸡,向着夏紫纤瞟了一眼,然后吩咐她:”帮我去后院里拔两根葱,一会儿炝锅要用,我这里腾不出手。“
安生担心夏紫纤胡『乱』走动,招惹冷南弦,脚下没动地儿,有些为难。
夏紫纤一推她:”去忙吧,不用管我。“
冯嫂也连声催促:”快去啊,锅上烧着热油呢。千舟说来了贵客,让我杀鸡。“
安生看一眼夏紫纤,扭身便向着后院一溜小跑。
冯嫂望着夏紫纤极热情地笑笑:”四姑娘坐啊,一会儿冯嫂给你炖鸡吃。“
夏紫纤受到如此礼待,愈加得意,冲着冯嫂笑得挺甜:“谢谢冯嫂。”
一面应着,一面用挑剔的目光四处逡巡,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冯嫂冷冷一笑,将手里的母鸡脖子向着后面一拧,用手攥住,右手『操』刀,一刀下去,干脆利落。
血还没有喷溅出来呢,就冲着院子里的夏紫纤一扬手,母鸡瞬间腾飞而起,滑过一道血光,直接冲着夏紫纤就飞了过去。
夏紫纤正翘首向着诊堂里眺望,寻找冷南弦的踪影,没有提防。
母鸡“咯咯”叫着,没头没脑地直接撞到了她的身上,鲜红的鸡血飞溅,在她雪白的罗裙上瞬间绽开朵朵红梅。
夏紫纤一声惊叫,瞬间花容失『色』,整个人几乎都跳起来,忙不迭地闪避,闭着眼睛双手『乱』舞。
母鸡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被夏紫纤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叫又吓了个半死,两只爪子使劲一蹬,从她头顶上腾空飞过去,掉落几根鸡『毛』。
冯嫂一拍大腿:“千舟啊,快出来,鸡飞了!”
“啥?”千舟手里掂着烧火棍闻声就窜了出来,那母鸡恰如回光返照,落地之后,仍旧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在原地一圈一圈地打转,扑棱起一地鸡『毛』。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千舟装模作样地埋怨。
“给了一刀子,气管都断了,谁知道竟然还这么大气力,被挣脱了。”冯嫂懊恼地吩咐:“你手脚快,快些帮我捉住!”
千舟从一侧追过来,撸胳膊挽袖子:“好家伙,给你一刀子你还不老实,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赶到我这里来,让我再给它一刀子解气!”冯嫂一手挥舞着菜刀,一手叉腰而立。
“好嘞!”千舟痛快地应着,手里烧火棍一挑,向回轰赶。
母鸡再次受惊,两腿一蹬,“扑棱棱”再次飞起来,依旧是向着夏紫纤的方向。
夏紫纤惊魂稍定,一抹脸,黏腻腻,热乎乎,混合着腥味。还未反应过来,那罪魁祸首又去而复返,翅膀带起一阵疾风。
千舟手里的烧火棍也没有闲着,朝着那母鸡就抽了上去:“我让你跑!”
这一竹竿,没有打到母鸡,反而劈头盖脸抽到了夏紫纤的头上,立即发髻散『乱』,鬓歪钗斜,脸上还蹭了炭灰。
“呀,对不住!”
千舟眼疾手快,截住母鸡去路,冯嫂在对面闪跃腾挪,围追堵截。
母鸡也是欺软怕硬,不敢招惹手持“利器”的安生与冯嫂,左冲右突出不去,两腿拼命『乱』蹬,将气洒在夏紫纤身上,鸡『毛』掉落得到处都是,混合着鸡血沾了夏紫纤一身。
而千舟手里的烧火棍,就像长了眼睛一般,也没少往夏紫纤身上招呼。
夏紫纤抱着头,狼狈躲闪,吓得眼睛都不敢睁。
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结果,那母鸡不给力,禁不得惊吓,一蹬腿,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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