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桂香,桂香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是自小从府里学规矩长大的丫头,心里自有一盘账,不用过多的交代。
看着桂香都是懂事知礼的样子,姜氏抬手饮了一盅茶。
将将把茶杯放好,手上却忽的没了气力,闭上眼,拿了帕子敷在眼睛上。
泪珠止不住的湿了帕子,她再是想不到,自己千娇万宠,请了三个教习嬷嬷养大的姑娘能干出私相授受的事情。
桂香一瘸一拐的回了院子,桂兰看见惊呼了一声,撂了手里的铜茶壶过来扶她,“姐姐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打碎了太太房里的一个官窑青釉橄榄瓶,被吴嬷嬷看见踢了一脚。”
桂兰嘟了嘴,“姐姐可是三小姐房里的大丫头,桂嬷嬷也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不过一个瓶子,何至于要这般下咱们的脸面?”
桂香拍了拍她手,“没事的,只是小为惩戒,那橄榄瓶也是要上百两银子的,吴嬷嬷没把我打了出去就算好的了。”
桂兰这才闭了嘴,眼里含着泪,给桂香扶到屋里拿了药油来给她擦。
许韶清听了消息也过来探望,还拿了一盒上好的膏药。
看到她的伤口,眉心微皱,“左不过就是一个瓶子去,就这样罚你?我明儿非得去找这老货,问一问她这是为何?”
桂香赶紧抓住她的手,“我的好姑娘,真没事,可万万别为了奴婢去开罪了吴嬷嬷。
那毕竟是老爷送来给太太使唤的嬷嬷。都伺候了十几年了。
吴嬷嬷真没怎么惩处奴婢,奴婢毕竟打碎了个瓶子,周围丫头都看着呢,不跪一跪,太太屋里以后怎么立威。”
说完,又脸上带了笑意问她,“姑娘屋里近日用的绣线可还够?近日来是端午节,我看姑娘用了不少绣线,也合该补上了。
本来今儿要去针线房一趟的,结果忘了 ,都是哪些?我明天让桂兰去针线房再取一些。”
提到绣线,许韶清心里泛起了羞意,连带着脸上也带出了一两分来,“这你就不用管了,先好好养伤再说吧。”
桂香压下心头惶恐,嘴上含了笑,“还是姑娘疼我,奴婢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遇到了这么个善心的主子。”
许韶清轻轻拍一下她的肩膀,“竟会哄人!”
待许韶清回去后,桂香叫了桂琴过来,“你且去打听打听,姑娘近日来绣的荷包是什么样的样式?用了哪些丝线?”
桂琴扑哧一声笑开了,“你还真是个操心的命,不过就是几两丝线,做什么慌着去补?”
一扭脸儿,却看到桂香肃着一张脸,“我没打碎夫人房里的瓷瓶。”
一句话点醒了桂琴,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那天姑娘带他们去玉春楼吃饭。
她心细,当时就觉得不对,但是也没有多想,或者说,是不敢多想。
“管好瞒好桂兰他们几个,你嘴上也有个把门的。问话什么的小心一些,别漏了什么出去,要不然咱俩的下场就是草席子一裹扔到郊外了。”
桂琴性子踏实,平日里从不多言,也是知道轻重的。闻言点了点头,自家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这会儿也有些腿软,扶着桌子坐在了凳上,且缓了好一会儿才出去。
去小茶房里拿了一包粽子糖,冲了一壶蒙顶石花,绕到了几个二等丫鬟的屋里。
“呀,这茶可难得,你私下冲了一壶过来,就不怕姑娘打你板子?”
几个人吃吃的笑了起来,桂琴也笑,故作恼怒白了她们一眼,
“要是哪个敢告了密?姑娘打不打我板子,我且不晓得,但是却知道你们是再也喝不到这么香的茶了。”
“好姐姐,快别生气,来吃点心。”几个人嘻嘻哈哈的拉了她过来。
和众人东扯西扯几个闲篇,从她们嘴里套出了用的是哪些丝线,这些丝线在端午时候一般都会绣做什么花样,心下有了底。
也到了歇息的时辰了,告别她们后,找了给桂香再上一次药的借口,去了她那里,仔仔细细的说了听来的信息。
桂香听后点了点头,说完正事后,两个人脸对脸木呆呆的坐着,相对无言。
桂琴想问姑娘真的这么糊涂吗?可话在舌尖上绕了几绕,也没说出来,不敢妄言。
第二天一早,候府暮筝,暮桥的花笺就送了来,安伯府这边也准备好了。
听到是去侯府,许韶清还是乐意的,收拾了一番就去玩了。
到了两位姑娘的院子,她一打头就看到两位在绣香囊,吴嬷嬷跟着进来,
“两位姑娘绣了这许多香囊是挂起来熏屋子的?”
暮筝抬头笑了笑,“是了,母亲最是爱用香囊熏屋,每年都要费上许多,自家做了送去,也是一片孝心。”
吴嬷嬷又接话,“论起来,我家姑娘还得叫侯夫人一声姨母,清姐儿不若也做几个送予了侯夫人?”
许韶清点了点头,吴嬷嬷便去侯府的针线房取了一份各色样式的针线和荷包,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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