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你个鬼……!为什么要拖我下水——”
“你很傻耶,厉乘风。”
南井摇头又耸肩。
“安柠,鹿宁宁,还有李佳三个人一起泡澡,要是我一个人偷看,岂不是变成下三滥的罪人了吗?”
“拉我一起看还不是一样犯罪!”
就这样,当厉乘风和南井在黑暗中压低声音吵架的时候——
“那个……李佳学姐。”
远处的水波声中忽然传来鹿宁宁的说话声,让他们两人心头一惊。
他们不禁竖起耳朵聆听。
“怎么了?鹿宁宁。”
“不,没有……没什么。”
“嗯?啊,怎么?看到我这样,让你觉得很害羞?都是女生有什么好害羞的!宁宁,你不要窝在角落,过来这边嘛!”
“咦?我……”
“呀哈!你的身材很匀称啊!你不过来的话,我就过去啰……哇!近看你真的很漂亮耶,令人赞叹。”
“这、这样不好吧——!”
厉乘风和南井面面相觑,两人同时咽下口水。
“厉乘风。”
“干嘛?”
“她们在墙壁那头好像玩得很开心呢。”
“……嗯,是啊,是很开心。”
“……搞得我好开心喔。”
“因为你很受欢迎,我还以为你是个够镇静的人。”
厉乘风眯起眼睛注视着南井。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
“你在胡说什么啊,厉乘风?这句话很奇怪喔。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不瑟的男生?嘘!又听到声音了——”
哗啦一声,传来有人从水中站起来的声音。
“我答应跟影协会共同集训,并不是为了要和她们增进感情。”
“——那你为何答应?你在期望什么?”
发问的人是鹿宁宁。
兰兰像是在思考似的,稍微停了一下后继续说:“……影协会里有演技精湛的鹿宁宁同学,我们电影社社长南井也给予你高度的评价。要是能和你。们在摄影上一较高下,或许能够——”
她叹着气回答。
“或许能够得到些什么吧。我只是想,说不定在你们身上可以找到我没有的东西,才会答应跟你们一起集训。所以我的确对你们抱着一点点期望,请你们务必尽全力拍出好作品——”
“啊!不要丢下我呀!兰兰学姐!”
小蓬似乎也从热水中站了起来。
墙壁那头传来哗啦啦嘈杂的水声。
接着露天浴池陷入一片寂静。
厉乘风窥探南井社长的表情,发现他一脸满足的笑容。兰兰刚才说的话,是否包含了他想探求的情报,这厉乘风个局外人只能从他的表情推测……南井社长指着刚刚与厉乘风两人走过来的小路说:“差不多该回去了,太晚回去会让别人起疑。”
“呃?啊,好。”
“……至少在最后让我看一眼——”
“不行就是不行!”
南井社长十分悲伤地皱起眉头。
“不公平!为什么?你自己还不是看了!厉乘风你好坏!”
“我又不是自愿要偷看的……!”
“唔……算了,明天晚上我再自己过来——”
“——不、可、以!记得要把这个缝隙补起来喔!”
南井社长显得更伤心了。
“这、这样啊……没办法……你这家伙根本不懂男人的浪漫……”
正当他垂头丧气的时候,又传来李佳在水声中的说话声。
“诶,安柠,鹿宁宁——”
李佳难得用严肃的口气说话,仿佛对兰兰的那番话有什么深刻体会似的。厉乘风和南井社长当然很惊讶,而被叫到名字的安柠和鹿宁宁也同样很吃惊。
“什、什么事?李佳学姐?”
“你……怎么了吗?你是想说兰兰学姐的事吗?”
“我想问你们两个一件事……”
李佳停了一下又继续说。
“……我可以摸你们吗?”
哗啦哗啦哗啦——响起两人惊慌逃窜的水声。
“不、不可以!”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东西啊!李佳学姐!”
南井社长似乎有些受到打击。
“……难道我跟李佳属于同类?”
“啊,原来你有自知之明啊……”
厉乘风忐忑不安地说着,然后瞄了一眼墙壁上疑似偶然形成的缝隙。他下定决心要监督南井社长,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把这里补起来。同时他也决定这辈子死也不会说出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是共同集训的第一个夜晚,天空满是美丽的星斗。厉乘风感受着忙了一天后舒适的疲倦感,而夜也越来越深了……
海潮声,还有知佳的鼾声。
集训第二天的早晨,就曲这些声音揭开序幕。
旧馆虽然不像新馆离海边那么近,但在早晨的寂静中还是听得到海浪的声音——厉乘风用刚起床还昏昏欲睡的脑子这么想着。
“唔……现在、几点了……?”
他在枕头上蹭着脸,伸手寻找正在充电器上的手机,确认荧幕上显示的时间。清晨五点四十一分——他看到时间心想:“天啊!还这么早!”于是他合上手机,再度把脸埋进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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