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衰草凄凄,冷风卷着枯黄的落在半空中打一个卷,飘飘荡荡不知要飘向何方。
秋意浓。
在h市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有一座老式的庭院,庭院大门红漆剥落,年久失修,劲风一吹,发出吱嘎吱嘎涂的声音,如一个老人的沙哑声音一般,艰涩而沉重。
一辆白色轿车匀速从道路尽头驶来,最后缓缓在庭院大门前停下,司机兼保镖阿龙率先从车里下来,绕过车头,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折叠轮椅,利落的展开,推到右侧后车门处,这才打开后座车门,让坐在里面的盛尊下车。
盛尊拄着手杖从车里下来,小心翼翼的坐在轮椅上,朝阿龙摆了摆手,阿龙便推着他朝着红漆剥落的大门走去。
大门虚掩着,阿龙刚想敲门,盛尊淡淡的对他说:“不用敲,你先进去看看。”
阿龙微微颔首,敏捷的身影一闪,便跨入到了庭院里。
不消多时,六叔边整着衣衫边慌慌张张的小跑了出来:“哎呀,老爷子您来怎么也不让人提前通知一声?”
盛尊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要提前通知,你不知又要藏到哪里去,我还能见到你?”
六叔一副恐慌的表情,谦卑的躬着身子,陪着笑脸:“老爷看您说的,您就是再借给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避而不见。”
盛尊冷哼一声,斜着眼睛睨着他:“如今你胆子这么大,还用我借给你胆子?”
六叔笑了笑:“老爷说笑了,您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造次。”一阵风吹过来,六叔赶忙侧了一下身,替盛尊挡了风寒:“外面风大,老爷快快进屋,以免受了凉。”
他上前一步打开大门的门闩,阿龙推着盛尊缓缓进入。
庭院从外面看着不扎眼,里面却布置得十分雅致,悬挂的兰草,盛开的秋菊,干净的石桌石凳,墙角还有一座恍若天成的人工假山,一条细细的瀑布从山顶直泻而下,假山下面的池子里养着几条红尾巴金鱼,金鱼在睡莲的叶子底下游来游去,别有一番风趣。
盛尊在假山前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六叔一眼:“你这点爱好倒跟年轻的时候无异。”
六叔笑了笑,垂头不语。
六叔年轻的时候在盛尊身边服侍,对他的喜好一清二楚,知道他喜欢喝茶,便把家里最好的茶叶拿出来,把茶壶系了三遍才煮了上好的纯净水沏了茶端上来。
盛尊坐在木桌前朝他摆摆手:“你别忙活了,我坐坐就走。”
六叔往盛尊的茶杯里续了一些茶水,笑道:“那哪行,我们主仆二人多年不见,再次见面怎么也该喝一杯,我这就打电话让人去准备,给老爷您接风洗尘。”
盛尊朝六叔摆了摆手:“行了你也别装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刚准备起身的六叔面色一暗,又坐了下来,他望着面前的茶杯沉思几秒,平静的抬头,迎上盛尊的目光:“看来老爷这次回国真的是因为三少爷来的。”
都是明白人,盛尊也不跟他打马虎眼,点了点头,呷了一口茶水,品了品:“对,我是因为阿朗才回来的,老五没了,我总得选个合适的继承人才能安心闭眼。”
六叔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到他的手背上,灼烫了一片红痕:“老爷准备让三少爷做你的继承人?”
盛尊看他一眼,不答反问:“盛家众多后辈中还有比他更合适的吗?”
“可是您以前说过……”
六叔永远忘不了盛朗熙的父亲盛子远违背盛尊的意思娶了平民家的女儿陆则安时盛尊恼羞成怒的情景,他不仅当天在报纸上发了声明与盛子远断绝父子关系,更是指着盛子远的鼻子说:“今生今世你休想再用我一分钱,就是你的儿女也休想从盛家得到一丁一点的好处!”
那次,盛子远跟盛尊闹的很僵,后来关系虽然有所缓和,但一直都是磕磕碰碰。
有着较高商业头脑的盛子远在盛朗熙十六岁那边终于没能熬过去孤苦无助的处境,遭遇了灭顶之灾,千万家财一朝成为泡影,不久便郁郁离世。
有人说盛子远事业的衰败,其实是盛尊在幕后暗箱操作,试想,除了盛尊,谁敢对盛家的人使这么大的绊子。
盛尊不喜欢盛子远,连带着连盛子远的儿子盛朗熙也疏远了起来,当年盛尊把六叔派到盛朗熙的身边,对六叔说是为了方便监视盛朗熙,以防他有什么为父报仇的狼子野心,做出不利于盛家的事情来。
六叔待在盛朗熙数十年,盛尊却从来没问过他的动态,就是当年盛朗熙竞选族长,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的说:“既然是民主选举,那就尊重结果吧。”
什么监视,什么预防,到现在六叔才恍然大悟,盛尊不喜欢盛朗熙,不代表他不会让盛朗熙做继承人。
盛尊是个很理智的人,即使对方自己的仇人,为了事业为了利益,他也会把那人纳入麾下,更别说盛朗熙是他的亲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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