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下手不轻,一拳就把盛朗熙的鼻子打出了血。
苏宴飞快的从床上跳下来,张开手臂把盛朗熙护在身后,愤怒的说:“你凭啥打我的男人?”
楚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去!”
“你才一边去,这里是我的病房,我交了钱的,你擅自闯进来就跟私闯民宅一样,都该治罪!”
“什么乱七八糟的,滚开!”盛怒之下的楚源,不自觉就爆了粗口,他像是老鹰拎小鸡似的把苏宴拎走,指着盛朗熙的鼻子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盛朗熙抹了一下鼻子上的血,苏宴递纸巾过过来,他接住,淡定的用纸巾擦着手上的血渍,吸了一下鼻子,看了一眼楚源:“你能不能冷静点?”
“不能!”楚源指着苏宴,狠狠道:“如果这个女人不吭一声的走了,你能冷静的了吗?”
盛朗熙把手里沾了血迹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拒绝了苏宴递过来的消毒水,挑了一下眉梢:“你什么意思?”
“还装?护士站的人都说了,昨晚不知道你跟阿闵说了什么,把她说哭了,就是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她今天才走的!”
盛朗熙心里一惊,眉头紧紧的拢在一起:“阿闵走了?她去哪了?”
“你问我,我去问谁?”楚源暴躁的大吼。
简闵走了,她住过的床铺叠放的整整齐齐,跟无数个在军营的日子一样,只要她住过的地方都会打扫的干干净净。
别人都以为是她从小受了军事化管理养成的习惯,殊不知,她是因为盛朗熙的洁癖才这么注重整洁度的。
盛朗熙爱干净,她就她所有的一切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为的不过也就是跟她喜欢的男人有些共同点,为的不过也就是喜欢男人的一个赏心悦目,为的不过也就是盛朗熙心血来潮轻描淡写的一句夸奖。
在这场暗恋中,简闵爱的很辛苦,明知道她跟盛朗熙不可能,却还控制不住自己去喜欢他爱他。
她不仅爱的辛苦而且卑微,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能跟盛朗熙站在同一高度,甚至跟他偶尔同桌吃饭都受宠若惊惶恐不安,却又透着莫大的欣喜。
盛朗熙是她的偶像,是她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梦中情人,她也想过,不止一次的想过,这样就好,维持现状就好。
他做他高高在上的总统,她做他身后两步之距的贴身保镖,继续仰慕他,暗恋他,直到天荒地老,直到生命的终结。
楚源的求婚打破了她这一设想,可以说让她恍然大悟,原来她也是会被男人喜欢的女人,原来她也是需要结婚的女人,本不关她的事,她却像是做了对不起盛朗熙的事情一般充满了犯罪感。
一个再不能拿枪不能保护他的女保镖除了结婚还能干什么?
不是他,跟任何男人结婚都是对她的爱她的感情一种亵渎。
简闵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在对盛朗熙的感情上对偏执的坚持的一种从一而终的纯粹。
不能与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宁愿把他装在心里,单身一辈子!
盛朗熙走进简闵的病房,整洁的床头用玻璃杯压着一张洁白的便笺,便笺上简单的写着一句话,我走了,不要找我。
字迹刚劲有力,笔锋稳若松柏,总统府人人都知道简闵的字跟盛朗熙的字很像,有时候足以以假乱真,有时候盛朗熙疲惫的时候开玩笑,阿闵啊,等我累晕在办公桌上的时候,你就都替我把这些文件签了吧。
简闵总是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知足的羞涩。
殊不知,她这字并不是天生,也不是盛朗熙亲自所授,而是简闵一笔一划日积月累临摹来的。
每个凄风冷雨又孤寂的夜晚,她都学着盛朗熙的样子把背挺得直直的,拿着跟盛朗熙同一品牌的钢笔,坐在散发着温暖光芒的台灯下,仔细地,认真地,想着那人的模样,一遍遍的模仿着那简单的比划。
好像只要这样做,冬夜就不再寒冷,孤寂就不再漫长,好像,她跟他的距离就可以近一点,再近一点。
如不是打了无数遍电话的楚源打扰到盛朗熙,他不知道拿着那张便笺要看到什么时候。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他却感觉有山一样的沉重,有河流一般的悠长。
“别愣着了,快点派人去找吧!”楚源火急火燎的说。
盛朗熙拿着那张便笺叠了又叠,像是很贵重的东西一样小心的揣进兜里,朝着窗外望了一眼:“别找了,找不到的。”
简闵从军多年,反侦察能力比一般人都强。
退一步讲,就算找到了又怎样?依着简闵那个耿直又倔强的性格,不喜欢楚源就不喜欢楚源,谁说都没用。
既然她想出去走走就让她出去走走吧,禁锢在盛朗熙身边这么多年,也该让她享受一下自由了。
“不找了?”楚源急的跳脚:“她是你的妹妹,万一在外面有什么好歹怎么办?”
“阿闵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相信她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有能力解决。”说完,盛朗熙就不理楚源的大喊大叫,疾步走出了简闵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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