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一个人,以为是自己大惊小怪,小题大做,可当苏宴跟随护士的脚步走出手术室出来见伤者的家属的时候,面前的人跟记忆中的那张面孔完全重合。
时间过去太久,苏宴嘴边的那一声爸爸怎么也叫不出口,任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无声的流下来。
隔了太长的时间,苏怀远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苏宴,正奇怪这个女医生好好的怎么哭了的时候,苏宴那个哭的时候先撇嘴的动作击中了他的大脑,生生把他大脑中尘封已久的影像拉了出来,与现实重合。
“宴……宴宴!”苏怀远激动的不知所措,想要过去,又怕过去,虚虚的抬着双手,心绪翻腾的厉害。
“爸……”
用尽了全力,以为会喊出很大声,其实只是做了一个口型,苏宴踉跄了几步,然后猛的扑了过去,扑到苏怀远的怀里,那声埋在心里十三年的爸爸终于嘶声力竭的喊出了声:“爸爸~~~”
苏怀远亦是激动的老泪纵横,像小时候一样拍着苏宴的肩膀:“不哭不哭……”
面瘫男等医护人员推着刚做完手术的蔡晓峰从手术室出来,见此情景,均十分莫名。
尤其是躺在手术车上的蔡晓峰,更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他这个老父亲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个女儿的?
跟他妈妈结婚之前不是说没结过婚么?
“爸,这么多年你去哪了,你知道我跟妈妈还有苏望等你等的有多辛苦吗?”
想起去世的杜凤莲与苏望,悲从心来,好容易才控制住的泪水又顺着苏宴的脸颊流了下来。
苏怀远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苏宴的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确定眼前的姑娘确实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面对苏宴的质问,他哭着摇摇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除此之外,便什么也不肯再说。
一个小护士从走廊尽头小跑了过来,跑到苏怀远的身边:“请问你蔡晓峰的家属吗?”
苏怀远赶忙擦擦眼角的泪,忙不迭的说:“是,我是!”
“请跟我到这边缴一下费!”
“好的好的!”
苏怀远刚想跟着小护士走,手术床上的蔡晓峰勾了勾身子,虚弱的说:“爸,我妈呢?”
苏怀远朝蔡晓峰摆摆手:“你妈马上就来,你快躺好!”
跟着小护士向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苏宴,折身回来,看了一眼一脸惊愕的亲生女儿,拍拍她的手:“以前的事我有时间再给你解释,我先去缴费哈!”
不等苏宴应答,苏怀远就跟着小护士匆匆离去。
不明所以的李主任走过来看看蔡晓峰,再看看苏宴,困惑道:“这个是你弟弟?”
苏宴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似的,嫌恶的看了手术床的年轻男人一眼,擦了擦眼角的泪,冷冷的说:“我的弟弟已经死了,我不认识他!”
蔡晓峰被推入普通病房,苏宴回去继续上班。
可她哪还有心思上班,在办公室里坐了十几分钟,蓦地站起来脱了白大褂,跟面瘫男打了一声招呼,要求早退。
面瘫男这次意外的没有指责她,只是轻嗯了一声,便把她放行。
苏宴重新回到刚才见到苏怀远的地方,往蔡晓峰所住的病房张望了一眼,苏怀远没有在里面。
她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会儿,便去走廊口等。
她不能距离蔡晓峰太近,太近了,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蔡晓峰叫苏怀远爸,以及苏怀远紧张的蔡晓峰给他缴费来奔波的样子。
虽然心里也猜了一个大概,苏怀远在失踪之后重新组建了家庭,重新有了孩子,但是让苏宴困惑的地方还很多,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苏怀远还活着,也都在这个城市,这么多年,他为什么没来找他们!
苏宴急切的想要一个解释,多一秒,她就被自己胡思乱想搅的更心神不宁一分。
走廊口很冷,外面的风不停的灌进来,苏宴却固执的守在那里,苏怀远要去看蔡晓峰的必经之路,她要当面问清楚,要当面解开心中的困惑。
可是她等了许久,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没再见到苏怀远。
蔡晓峰的病房里多了一个体型胖胖的女人,从言行举止来看,应该是蔡晓峰的母亲,苏宴站在病房外面往里看的时候,她正拿着一块儿热毛巾给蔡晓峰擦着脸上的血迹。
女人背对着苏宴,她看不见她的脸,从衣着打扮上来看,家庭条件应该还不错,她穿着杜凤莲最喜欢的一个牌子却到死也没能穿的起的羽绒服。
苏宴真想推门进去,大声的质问那对母子,为什么要霸占的爸爸,霸占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让他回家?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在事情没有完全明朗之前她不能这么做,万一苏怀远有不得已的苦衷呢,万一这对母子是苏怀远的救命恩人呢?
所以她不能乱来,她得等,等苏怀远亲自给她一个说法。
可是直到病房熄了灯,苏怀远也没有再出现。
如不是盛朗熙派司机来接她,她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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