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的怎么不去抢?”小光头又走上跟前。
“抢钱是犯法的,要蹲笆篱子。”陈铁柱认真的说道。
“不过做买卖嘛,讲究的就是一个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刚刚二哥问了我价格,我也给报了出来,可以还价啊。”
“那你最低多少钱卖?”小光头接着问道。
“五百,一口价。”陈铁柱的眼神很认真。
“山炮,你特么的耍老子?”小光头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陈铁柱都没看他,“二哥啊,手底下的人该管就得管。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谁主事。”
“大龙。”
二哥放下了茶壶。
小光头悻悻的退到了一边。
“小兄弟,你这个买卖做得确实让人有些窝火。”二哥看着他说道。
“不是我非要如此,是大老刘不实在。”陈铁柱说道。
“兄弟啊,我咋不实在了?这不是找到了买主?可是你这个价格……,这也太顶了吧?”边上的大老刘一脸郁闷的问道。
“当着明人咱们不说暗话,二哥这药材生意做的好。”陈铁柱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老话说得好,有一物、有一主。这株参在年份和个头上都差一些,但是胜在是全须全尾,根须未断。”
“您上眼仔细的看,即便是毛须子,咱也都是安安生生的给起出来。药性上不值这些钱,但是送礼的话就非常值了。”
说完之后,他就面色平静的看着二哥。
会有这样的判断,也是结合今天发生的事情做出来的。
二哥虽然刻意隐藏,脸上的那抹欣喜是藏不住的。他还想收这株参,肯定是别有用途。
就像后世的礼品一样,往往都是样子看着很好,全在包装上呢。
二哥一愣,脸上再次挂起笑容,“大老刘,咱们的小把戏被小兄弟给瞅个底儿掉。小兄弟,我确实是为了送礼。说个实诚价吧。我这张脸,能少多少?”
“不是不卖二哥面子,我这个样子您也看出来了,就是个苦哈哈。”陈铁柱毫不退步,心中也轻松了很多。
“准成,交小兄弟这个朋友。东子,给小兄弟取钱。”二哥说道。
边上的一个人赶忙去钱匣子里,数出五十张大团结。
大团结抓在手中,陈铁柱的心中也底实了一些。
“以后有棒槌了,直接来我这里。大龙,小兄弟可是明白人,赶紧给小兄弟道歉。”二哥又接着说道。
“得嘞。这位兄弟,刚刚是我不对,冲撞了。只不过我心里边还是有些不服气,敢不敢跟我在台球上比试一下,带点彩头。”小光头看着他说道。
“大龙,你可别扯了,就你那两下子还敢跟人挂彩头?”
“大龙,跟我挂吧。我还让你俩球咋样?”
“还是跟我来吧,大龙你钱多烧的,请我喝酒啊。”
……
一听到大龙的话,周边的人纷纷嘲笑起来。
陈铁柱哪里看不出来他们还是在给自己下套,怪不得五百的价格都这么痛快答应下来。
不过他可是一丁点都不在意,有人给自己送钱,为啥不要?
“我以前就玩过两次,一把多少钱的?”陈铁柱装模作样的问道。
“太少了可没意思,一把五块钱的吧。”小光头随口说道。
“五块钱啊……,有点多。”陈铁柱皱起了眉头。
“兄弟,你就跟大龙整,输了算我的。”
“兄弟怕啥?大龙那技术,你放洞口他都够呛打进去。”
“兄弟,卖参都卖五百了。拿出五块试一试,有啥不行的?”
……
边上的人再次鼓动起来。
“呃……,好吧,那就整上一把。二哥,麻烦给我换两张五块的吧。”陈铁柱说着抽出一张大团结。
二哥亲自给换了钱,但是他的心里边总觉得有些不底实。
这是他们惯用的套路,要不然今天陈铁柱这么不给面子,他怎么可能那么痛快的给钱?
收这株参确实是为了送礼,但是五百块钱给的也肉疼。
今天必须给这个山炮立个规矩才行。
只不过看到陈铁柱稍稍纠结就答应下来,结合陈铁柱前边的表现,他就有些拿不准了。
这时候台球已经摆好,大龙示意陈铁柱开球。
陈铁柱也不客气,把闺女抱到一边坐好,单手拎着球杆,直接用球杆的大头开怼。
台球被炸得乱撞,九号、十一号、三号,都掉进袋中。
“嘿嘿,被我骗了吧?玩这玩意,就得有多大劲、使多大劲,瞎蒙都能进。”陈铁柱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还就不信邪了,你接着打,不就五块钱的事儿吗。”小光头皱眉说道。
心里边则是乐得不行,真是个山炮啊。
陈铁柱接着打,只不过这一次球头跑偏,在案子上来回撞个不停。
也算是贯彻了他的台球理念,用的力度真不小。
“兄弟啊,台球可不能这么玩。得用手驾着,才能瞄准。”小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然后也打了一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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