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惜瞧了绯樱一眼,打趣道:“那……不如我教你一些功夫,再让你离开凌府,仗剑走天涯如何?”
绯樱连忙摇头拒绝:“小姐,快别逗我玩笑了,我只想陪在小姐身边,服侍小姐,哪儿也不去。”
凌芷惜笑着扭头,看向绯樱:“方才还说羡慕女飞侠的生活,现下又改口说喜欢服侍我,你呀,最是古灵精怪,讨人欢喜了。”
凌芷惜梳妆打扮之后,便去了正德街与赵玉卿相见。两人谈笑风生了半晌,凌芷惜突然想起了女飞侠之事:“阿卿,你可有听闻,京城近日出了一个风头无两的女飞侠,劫富济贫,好不风光。”
赵玉卿轻笑了一声,并未开口说话。
凌芷惜歪着头,调笑道:“阿卿,你是不是在怨女飞侠抢了你的生意?明明你也在帮助寒露巷的贫苦百姓,然而风头却被她抢了。”
赵玉卿伸手揉了揉凌芷惜的头,说道:“若是真心做善事,是否留下名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贫苦的百姓真的能因此而得益。”
赵玉卿的话还未说完,凌芷惜感到肩头吃了一记拳头,她扭过头一看,是满脸春风得意的聂霜白。
“霜白,你今日也来逛正德街么?”凌芷惜欣喜地问道。
“三殿下,芷惜,你们可有听到近来的传闻?”聂霜白笑得诡异。
“你是说女飞侠之事?”凌芷惜问道。
聂霜白连连点头,随即得意洋洋地炫耀:“是啊,近来风头最大的不就是那个女飞侠么!”
“你也会关心市井里的传闻么?”凌芷惜笑着问聂霜白。
“那是当然,因为……”聂霜白压低了原本的声音,凑到了凌芷惜的耳旁,对她说道,“我就是传闻中的女飞侠!”
“什么!你就是?”凌芷惜震惊地叫出了声,聂霜白连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还连连环顾四周,生怕被旁人听见。
“为何突然想要做一个女飞侠呢?”凌芷惜好奇地问道。
聂霜白说道:“唉,你可不知晓,到了夜里,这京城可不太平呀!那日,我和薛晚舟去勾栏瓦肆玩耍,一不小心,误了时辰,入了夜才回家。薛晚舟送我回聂府,为了减少路程,能尽早地回家,他便带我抄小路,走了一条很是阴暗的窄巷。
谁知,竟然有几个大汉埋伏在窄巷里,举着刀向我们挥舞着,不给钱两,便叫嚣着要取我和薛晚舟二人的性命。我自然是不会给他们钱两的,且狠狠揍了他们一顿。他们打不过我,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撂下狠话,说会找帮会里的兄弟来教训我。
经过这件事,我料想他们一定经常躲在那条巷子里做坏事。于是,我打着女飞侠的名义出手教训他们,还从他们身上抢走了银两,送去寒露巷的可怜百姓。不过短短几日,我的名声便传遍了京城,真是有意思极了!”
凌芷惜听到这里,不由替聂霜白担心:“霜白,你可别惹那些帮会,他们人多势力网庞大,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他们的圈套,到时候,你可难以全身而退啊。”
“放心吧,芷惜,我也就小打小闹几日,不会有危险的。”聂霜白向凌芷惜保证。
凌芷惜思索了一阵,对聂霜白说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意思的,不如,下次你带上我如何?”
赵玉卿闻言,立刻制止:“芷惜,莫去,那帮暴徒必然穷凶极恶,就算他们实力不如你们,但歪门邪道的招数不是你们轻易可敌的。”
凌芷惜摇晃着赵玉卿的手臂,撒娇道:“哎哟,阿卿,你想得太多了。我和白白再去做一次女飞侠,灭灭那群人的威风,之后答应你再也不乱来了。你想啊,今晚我们二人突然出现,互相照应,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他们又怎会来得及布下陷阱呢?”
赵玉卿皱着眉,无力反驳。凌芷惜对聂霜白扬了扬下巴,而聂霜白亦对凌芷惜使了使眼色,二人的鬼主意不谋而合,赵玉卿的劝阻变成了风中漂浮的尘埃,卑微得随风消散。
到了入夜时分,凌芷惜一身黑色劲装溜出了凌府,在正德街旁会合。聂霜白也是一身黑衣的装束,脸上还蒙了一块黑布。她看见凌芷惜,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黑色方巾,递给凌芷惜:“芷惜,在江湖上行走,你可是大不如我,得用一块蒙面布遮起来,到时候,即便是熟人,也认不出你来。”
凌芷惜欣喜地点了点头,迅速将黑色方巾戴在了脸上,跟着聂霜白纵身一跃,跳到了房檐之上,蹑手蹑脚地施展轻功,点踏行走。
“芷惜,就是那条黑漆漆的巷子。”聂霜白手指向一条黑乎乎的窄巷,“我已与那些坏人交手过好几次了。每到这个时辰,他们都会埋伏在此,遇到我之后,便会老实一两日。算算日子,今日他们铁定会出现。”
凌芷惜突然灵机一动:“白白,我们不要同时入那条巷子,以免他们早有防备。不如你先进,我殿后,如何?”
“芷惜,还是你想得周全。就这么定了!”聂霜白点了点头,率先向那条巷子飞冲而去,凌芷惜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临近那条巷子之时,聂霜白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对凌芷惜比划了一个手势,随即隐没在夜色之中。
聂霜白跳入了巷子中,周遭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突然,一阵阴风吹过,聂霜白不由自主地慌乱了起来,连手都不知该摆放在何处。聂霜白意识到今日的巷子有丝诡异,立刻调转过头,想逃离,却被从天而降的一张网截住了去路。
十几个大汉从暗处走出,猥琐地“嘿嘿”笑着:“哟,这不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女飞侠么?怎么,竟然落入我们之手了?”
聂霜白气急败坏地嚷嚷道:“你们这群无耻小人,竟然用这种腌臜手段来对付我!有本事就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打败我,别用这些伎俩!”
旁边一个大汉,似乎是这帮人的头领,冷笑着说道:“姑娘,这世道什么人都有,没法子啊,我们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能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了。怪只怪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和我们昌宁帮对着干。你不知道的是,和我们帮会作对的人,皆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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