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他快死了吗?”席德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了大厅内,因为出题人的死亡,这里的布局已经恢复了原有的样子。
木制地面上是披在中央走道上的暗色调地毯,两边的火盆也只是燃烧着橙黄色的火焰。
失去了红蓝两色的激烈反差后,室内也由原本闪亮的颜色变为了深沉的灰暗色调。
就好像突然从动画片的片场切换到了老人与海的录制现场一样,席德一回来就试了试自己的新身体,刚才那个她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半死不活了。
最后还是自裁然后再复活,这才让自己好受了一些,艾伯特这个老混蛋,一点都不知道提醒自己的,自己一个人到是溜得快,反而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甚至在席德于虚空中痛苦打转的时候,还有时间给她递来用于自裁的兵器,只能说温柔的不在地方上。
席德此刻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恢复过来过来之后,又开始招猫逗狗,她奔奔跳跳的从次座上跳下来,然后绕着庄群转了一圈。
“异化不会死人的,那位先生预订了他,要不然可以添个伴。”艾伯特将席德压回座位之上,然后自怀中掏出了一只小小的玻璃瓶。
随着庄群捂在肚子上的伤口彻底被破开,珍贵的记忆就好像开了闸门的流水一样,喷涌着从少年的伤口处流出,它们在空中组成了一条小河,最终汇入艾伯特手中的玻璃瓶内。
世界之子的那种直接攻击他人灵魂的方法,是他们传递过去的,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他们背着奈落之底和战争达成的一场交易。
奈落之底既然敢于利用他们来借刀杀人,他们不会介意,但是他们得要从中谋利才行,大家都不容易,不可能白白为你打工。
席德拍了拍小手,世界之子的记忆碎片也一起被拘束起来,原本想要接引他返回奈落之底的饥荒力量被主场优势的蚕食者拦下。
庄群痛苦的跪倒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糟糕透了,一段段珍贵的记忆快速在脑海之中闪过,然后迅速自伤口化作一丝丝银华流出。
余下的只剩下心中无尽的空虚和悲伤,甚至不知道应该为何而悲伤。
世界树的树干毫无作用,他的手臂阻挡也同样毫无作用,那些记忆化作的流水不和这些交互,就好像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少年只能自我安慰似的用手掌企图留住这些记忆,但是终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陌路,庄群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尚存,抬头看向两人。
“呦,这是要许愿了,我猜是想要要回这些记忆,这可真难办呢,你说呢艾伯特。”席德蹲下来,远远的看向濒死的少年。
她可不敢靠的太近,刚才两人的战斗画面她可是vip前台全景,身临其境式观看,她现在敢用这个语气和对方说话,甚至调侃他,纯粹是因为对方就剩下半条命了。
不,准确说是0.25条命,并且还在持续流失。
要是面对全盛状态的终焉,她估计自己是会比较淑女而克制的。
“你们,离开。”终焉听见了席德的话,他愣了愣,随后坚定的看向两人的方向。
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了,甚至先知不也是说了吗,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加难以接受的,不过现在这个死法,说实在话,他比较喜欢世界之子的那个,那个看起来更痛快一点,他们两个可以不可以换一换。
做完最后的事情,双手捂着伤口的庄群,随着他完成了愿望的许下,身体也同步被城堡转移到了王座之上。
或者说王座转移到了他的屁股下面,席德收起了原先那副嬉笑的嘴脸,认真的和艾伯特站在王座下面的次位上,恭敬的鞠了一躬。
不过两人都在弯下腰之后就停了下去,是的,他们的规则里面要求他们必须要在新任哲学王完成第一个政令之后立刻执行。
但是这之前他们需要先接受到政令,现在就是他们接受政令的过程,他们比较迟钝不是吗,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小漏洞,当然这个漏洞最多也就保持个钟头,时间太久会也被自己的规则反噬的。
席德侧过脑袋,向艾伯特挤眉弄眼。“你还有多长时间搞完,这么半鞠着躬很难受的。”少女小声的沟通道,艾伯特晃了晃已经半瓶子的记忆液体,示意她耐心等待。
终焉坐在高大的王座上,随着记忆快速被抽离开自己的身体,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构成人格的基础被抽调,留下的只剩下表层的行为逻辑。
而这些原本需要底层记忆作为支撑的人格,此刻变得无比的脆弱,少年逐渐将捂住伤口的双手放开,任由记忆流淌而出。
但是随着一段最为璀璨的部分划出伤口,终焉空洞的眼神突然被点亮了一丝丝神采,他呆呆地看着那被抽调出体内的一丝记忆,在恍惚和迷惑之后,就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极致渴望。
“不行,唯有那个不行,那是我……我的……”庄群踉跄着从座位上起身,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一丝记忆的边角,只可惜它还是划过指尖,然后流入了艾伯特手中的小玻璃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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