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什么水怪,我怎么没看到?”黄叙满面疑惑,那座湖泊才多大点,也就几六七亩地,最深的地方超不过一米五,是典型的海拔一千五百米以上的高原海子,水清的就好象没穿衣服的女人,水底的情形一览无余。
在之前黄叙已经围着这座小湖泊不知道走过多少圈,里面的情形他最清楚不过。在没有养虾苗之前,别说鱼虾,连水草都没长几根,又怎么可能有水怪?
“不不不,真的有水怪,这活不能干了,大家还是回去吧,别把命丢在这里。”陈村长脸更白,他走到黄叙的车门边上,对着车上的众人喊,声音里带着颤抖。
一个村民不高兴了:“村长,你就别吓人了,咱们好不容易从黄老板这里找到了活干,全家老小还指望着工钱过年呢,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对了。”车上的村民们大为不满。
陈叔清连连摆手:“不不不,真的有水怪,你们怎么不相信个人呀?”
黄叙镇定地看着他:“老陈你冷静点,有话慢慢说,究竟是怎么了?”
陈叔清看着黄叙的眼睛,情绪稳定了些,一拍大腿:“哎,我倒是忘记了,湖里好多水怪,我都快被吓死了……我刚好带了一个,忘记给你看了。”
说罢,就从背上解下背篓递了过来。
陈叔清瘸了一只腿,没办法出门打工,平日里除了干农活就靠采药为生。因此,他经常是背篼不离身,碰到草药就会菜了扔到背后带回家去。
背篼刚一伸出来,突然间,就看到一个花花绿绿的家伙从一堆草药中探出头来两股长长的须子张牙舞爪,霍霍挥动。
“啊,妖怪啊!”
“水鬼,快逃啊!”
车内,车厢中,村民一片大哗,所有人都大叫着,开门的开门,跳车的跳车,转眼跑了个精光。
黄叙也被吓了一跳,定睛看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别跑,别跑,这是龙虾,这是龙虾,我养的!”
原来,这正是一只澳洲小青龙。
这厮大约有一尺来长,生得晶莹润泽,浑身上下都是花纹和斑点。大冷天的,这冷血动物竟然还精神着,在背篼里得意扬扬地张扬个性,试图从里面爬出来。想来它没有冷得昏睡过去是因为吃了《吃睡长混合饲料》的缘故,而且,在几日之内,这家伙从两公分的虾苗就长成了成品虾,看分量至少有两斤。
看来,这虾是养成了。
黄叙心中大喜,忙大声喊:“回来,回来,没事的,对了,老陈,这虾你是怎么看到的,怎么吓成这样。”
听到黄叙说这是他的养的龙虾,众人这才又跑回来,围着那个背篼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原来这就是大龙虾啊,竟然长成这样,还吓人。”
“哦原来就是这玩意儿,听说我们县的武有为武老板就是靠养这种东西发了大财的。”
“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村民的目光都都充满了好奇,有人甚至还伸出手去摸龙虾的须子,搞得龙虾君很不开心。
陈叔清这才回过神来:“这就是龙虾?哎,黄老板你也别笑,咱们这些人一辈子没出过这片大山,没见识。”又威严地扫视了村民一眼,喝道:“别摸,知道这龙虾多少钱一斤吗,三百。摸坏了,我一根索子把你们捆了送去乡政府关起来,打!”
众人听说这玩意儿这么贵,吐了吐舌头忙将手缩了回去,看龙虾的表情中带着敬畏。
黄叙继续哈哈大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下我抓两只给大家尝尝,上车,上车!”
上了车,黄叙这才从陈叔清那里知道。
原来,这个陈村长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昨天在山谷里守工地,总担心有人过来偷建筑材料,但凡外面有风吹草动就会打了手电出来巡视,一夜都没睡塌实。
好不容易等到天明,就到湖边洗脸刷牙。就看到一只龙虾从水里出来,在岸边爬行。
原来,龙虾的生活习性很怪,喜欢在夜里活动,每天晚上都会从海中出来,跑岸边觅食。
尤其是在太平洋上的岛屿更是如此,比如玛里亚纳群岛的塞班岛,就有中国游客夜里去海边捉虾玩,结果被海浪一卷罹难的事情发生。
看到跑到岸上的那只龙虾,陈叔清吓了一大跳,冷汗就出来了,这东西他可从来没有见过。
好在他平日里攀山登崖采药,胆子不小,当下就将虾捉了放见背篓,心中正自奇怪。
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水中密密麻麻一层全是黑压压的同样的古怪生物。
饶得他胆气壮,也经受不住,只感觉头皮发麻,浑身起了一从鸡皮疙瘩。当下就惊叫一声,再顾不得那许多,就逃了。
“黄老板,咱们以前都没见过龙虾,没见识,你也不要笑话。”说到这里,陈叔清一脸的惭愧:“这是我失职,要不……你扣我工钱吧?”
是的,即便是养殖龙虾,价格也是不菲,却不是普通山民能够享用的。
黄叙在知道自己的虾都已经成熟之后,心中高兴,本想说一声“算了,下不为例。”可想了想,自己将来要在这里小小地搞点开发,需要给村民们立规矩订制度。若是没有规矩,以前还怎么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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