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徐海容内心中惴惴不安。
眼前这个王富贵,他是知道的。
之前几年,还一直拿钱孝敬自己,可是最近几年,李佑才生意越做越大,城中粮商,基本都被他吞并。
王富贵步履维艰,实难再拿出孝敬钱了。
这种情况下,徐海容内心很清楚,自己什么都不能说,一旦说了,很容易引起众人的疑心。
怪就怪这个李佑才太不安分!
谭坚下了马车,来到王富贵跟前,挺立身躯,抚须问道:“你确定乃是李佑才给你所下的降头?”
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只要涉及到李佑才,就该去过问。
毕竟,刺史在密切关注着这件事情。
王富贵说话很大声,即使他坐在马车里,也听得一清二楚。
“回大人话,俺没有骗你,那李佑才...”
他刚想说下去,谭坚便看到街道中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便趁机说道:“此事稍后再议,你先起身吧。”
“是,大人。”王富贵乖乖起身。
随后,谭坚看了看孟川,又看了看徐海容,开口道:“李佑才涉及命案,先将其关押在牢中,待调查清楚事情真相,在酌情处理。”
“是。”徐海容作揖。
对方乃是兖州府司法,主管一州刑讯事件,对方这一开口,他无权反驳。
“至于孟小友,不知可有兴趣随本官看看这王富贵家中的情形?”谭坚问道。
孟川直言道:“恭敬不如从命。”
谭坚点了点头,刚想让王富贵带路,就听到了徐海容的声音,“大人,县衙内院已备好酒菜...”
前者笑了笑,“王商户,不知你家里能管本官饭否?”
王富贵心中一喜,连忙道:“当然管,您喜欢吃多少就吃多少,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粮食!”
“甚好。”
谭坚看向孟川,伸出一手,“孟小友,请。”
“不敢当,大人先请。”孟川推辞道。
谭坚不在推让,也不坐马车了,直接前往王家。
徐海容本想跟随,可是被谭坚打发走了。
他还想让麾下的两名捕快跟随,但是统统被谭坚以强硬的口吻拒绝了。
路上。
谭坚笑道:“孟小友,听刺史大人说,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儒修了?”
孟川道:“侥幸而已,在下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希望跟随大人查案的这段时间,大人可以不吝赐教。”
“好说。”
遇到一位懂事的晚生,谭坚自然是有些许高兴的,“金乡县的情况错综复杂,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仍需小心谨慎。”
“这难道是大人执意不让徐县令跟随的原因?”孟川问道。
谭坚笑了笑,“果真聪慧,听说你因守孝错过了三年前的乡试,来年乡试再启,本官等着你考中举人。”
“学生只怕有心无力,只能尽力而为。”孟川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一来二去,很自然的自称为学生了,没有做作的成分在内。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谭坚很看好他,决定在闲暇时刻,可以同他说说往年来乡试中涉及到的律法考题。
王府。
王富贵将家中老少全部叫了出来,让他们前来拜见州府来的大人。
谭坚对这些事情感到无趣,索性直言问道:“本官还有许多要事待处理,王商户,你有何遭遇,便直说吧。”
闻声,王富贵才开始缓缓道来。
三个月前,他与李记粮铺,也就是李佑才的粮铺,有些利益冲突。
起因是李记为了吞并王富贵所开的粮铺,居然特意降低粮价,坏了行情。
此后,李佑才亲自来王府致歉,打算与王富贵冰释前嫌。
可是就在李佑才走后,王家就接连发生怪事。
先是家里的东西无端消失,家里的墙上不时会出现一些污秽的东西。
再是家人好端端走路的时候,居然会跌倒磕到头,差点因此一命呜呼。
甚至他的长子王吉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秃头了。
就连最近这段时间,王富贵睡觉都感觉好像有人压着自己,令自己无法一度无法呼吸,喘不过气。
至如今,每到傍晚,家里人时常会听到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的奇怪叫声。
种种怪事,让整个王家人心涣散,原本家里的丫鬟、家丁,统统都跑了。
就连自己的粮铺,都开始频频出现怪事。
要是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粮铺会关门,偌大一个王家,顷刻间就会倒塌。
而这一切事情的起因,王富贵都认为,与李佑才那日来府上有关。
听到他将近期发生的所有怪事陈述完,谭坚微微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只发生了一件怪事,那可能还是巧合。
但是接连发生怪事,就不能以巧合断之了。
只是,此事真就与李佑才有关?
不尽然。
“最近这段时间,你除了与李佑才有利益争执外,可还曾惹过其他人?”谭坚问道。
闻声,王富贵连忙说道:“大人,平日俺是最与人为善的了,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俺附近的邻居,俺不可能与人为恶啊!除了那个李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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