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不想要安稳的生活。
所以外面开始闹哄哄的时候,四合院里的人,还庆幸轧钢厂和四合院都没受到影响。
这样大家关起门来过日子,还能安心一些。
可现在,随着轧钢厂钱副厂长出风头,还有二大爷跟着搅弄风云,这种安稳的现状,瞬间就风雨飘摇起来。
大家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
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就怕有一句话说的不对,就会被人扣上一顶大帽子。
二大爷意气风发的下班了,进了四合院,看到众人聚在一起,就乐呵呵的打招呼:“今儿人怎么这么多?你们都在说什么呢?”
他当上了小组长,又风光了一下午,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腆着肚子,背着手,架子摆了个十成十。
看到是二大爷,原本还在议论着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如果是以前,二大爷是属于戴罪立功的身份,大家在他面前,都有一种优越感。
可现在,二大爷成了小组长,还一下午抓了好几个人,这架势,谁敢得罪他?
“那什么,我该回家做饭了,先走了,你们几位聊着。”有人反应过来,先遁了。
剩下人的人,立刻有样学样。
“对对对,到做饭时间了,我也走了。”
“是,都回家做饭吧,有时间再聊。”
几个人,如躲瘟疫一样,走了个干干净净。
剩下二大爷,顿时就沉下了脸。
态度这么明显,分明就是在躲他的。
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有赵晨华在这个四合院里,要不是王主任说过,要维护四合院的荣誉,他非让这几个人好看不可。
“哼!”二大爷冷哼一声,带着一肚子气回了家。
一进门,二大妈就迎了上来:“光齐爸,听说你当上什么小组长了?”
这下二大爷又神气起来:“对,我当领导了。”
“钱副厂长说,只要我能胜任,后面还会提拔重用我。”
“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升主任了。”
到时候,翻身把歌唱,只要想想就开心。
二大妈一拍大腿:“哎呀,你糊涂啊!!”
“这个小组长,你不能当。”
什么?!
二大爷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来,老伴儿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按理说,他当了官儿,四合院里的那帮人可以不管,但家里人应该高兴才对。
可到这时候他才发现,从他进门到现在,老伴儿的表情,并不是惊喜,而是带着惶恐。
“怎么回事儿?什么叫这个小组长我不能当?”
二大爷很疑惑。
能当官儿还不好?
他做梦都想着能有这一天,如今终于如愿以偿,怎么就没有一个人为他高兴呢?
二大妈叹了口气,开始解释:“光齐爸,你听我说。”
“原本我听说你当了小组长,还挺高兴,就打算出去宣扬宣扬,可你猜,我出去都听见别人说什么?”
她一脸的忧心忡忡。
“说什么?”二大爷更好奇了。
“他们说,你当这个小组长,是祸不是福!”
二大妈看二大爷想要反驳,就抢先说:“你先别着急,听我跟你解释。”
“他们说,红星轧钢厂是重点单位,又是超万人的国营大厂,革新也该是排头兵才是。”
“可这么长时间,外面闹腾的乌烟瘴气,唯独红星轧钢厂,还跟以前一样,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赵晨华,谁也不能闹事儿。”
“杨厂长没有,李副厂长也没有,结果突然上来一个钱副厂长,就开始瞎折腾,他算哪根葱?”
“街上人都说,这个姓钱的,早晚要倒霉。”
“你跟着他一起闹,能有什么好儿?”
“再说,轧钢厂这么多人他不提拔,为什么单单瞄上了你?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事儿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经历过一次老伴儿被开除,二大妈是真怕了,所以对于二大爷突然当被提拔,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谨慎。
二大爷听完二大妈的解释,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你想多了吧?”
“钱副厂长被提拔,应该是上面的意思。”
“现在都在革新,就算是红星轧钢厂跟上也正常。”
“再说,赵晨华研究技术,革新的事儿,他也不管,两下又不冲突。”
他并不想承认有问题。
毕竟一直以来,当官是他的梦想。
如今好不容易实现,怎么能轻易的就给否了呢?
二大妈看说服不了二大爷,就犹豫了一下,说:“光齐爸,咱们可是被开除过一次,要再出点儿什么事儿,别人有机会,咱们可就什么机会都没了。”
“你下午带人抓了几个人,整个街道都传遍了,说你到晚要倒霉。”
“这可不是小事儿,咱们一定要好好弄清楚,别真让姓钱的给当枪使了。”
主要她是真害怕了。
街上的人都在议论,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观点。
这么大一个轧钢厂,赵晨华,杨厂长,李副厂长,这都是有本事的人,他们都没选择革新,一个冒出来的钱副厂长算什么东西?
二大爷被这样的人选中,闹腾起来,那三位,能允许?
不是就等着倒霉吗?
二大妈一开始还对这种议论将信将疑,可走遍了大街小巷,只要是讨论这件事儿的,都是一样的结论。
那她就不能不重视起来了。
二大爷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原本他还挺高兴,结果就高兴一下午,回到四合院,就让老伴儿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二大妈早就想好了,听到二大爷问,就提议说:“找赵晨华啊。”
“等一会儿他就下班回来了,你过去一趟,找他好好问问。”
“革新这事儿,他要说行,你就继续干,他要是说不行,那咱们就不干了。”
总之,不能跟赵晨华对着干。
自己弄不明白,那就按照赵晨华的态度做决定,这总不会错吧?
二大爷想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行,那我一会儿就去他家找他。”
别人说不行,他不信。
但是赵晨华要是说不行,那他就算再舍不得,也不敢继续当这个小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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