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方走在前面,听到玉娘说话,也没回头,“我这不是怕你着急,着急吃饭吗,怎么你现在不着急出门了?”
“咱们还是先出门吧。”听傅子方说完,玉娘觉得自己多余问。傅子方对自己一向古怪,今日如此也不稀罕。
玉娘跟着傅子方出了客栈,见门口停着两辆马车,玉娘习惯的走在后面那辆马车,不等傅子方上车,她就先上去了。
傅子方见状,苦笑两声,才上了马车。
等他们两人都上了马车,其他人也跟着坐上马车,傅三得了傅子方吩咐,知道今日要去哪里,在前面领路,阿达赶上后面的马车,慢慢跟着。
玉娘坐上马车,还在想今早的事情,“春妮,你有没有觉得傅公子今早有些不对劲,你替我想想,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昨晚咱们回来就直接回房间了,也没发生什么呀?路上在马车上姑娘还和傅公子有说有笑,没发生什么呀?”春妮也纳闷。
两人想了好一会儿都想不起来,到底哪里得罪傅子方。
实在想不起来,两人后来索性也就不想了,玉娘觉得傅子方的脾气总是让人捉摸不定,没准一会儿就好了,她不想再浪费自己的心思。
她要好好想想一会儿如何与人谈生意。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的功夫,阿达在外面请玉娘下车,玉娘知道到底了,慢慢睁开眼。春妮这会儿已经跳下车,转身扶着玉娘也跳下来。
这一幕被傅子方看在眼中,心里暗叹,果然是没心的人,还在耿耿于怀昨日玉娘没让他扶着下车。
玉娘走到傅子方身边,想着为了谈生意,先好话哄着他高兴一点,一会儿要是谈不下来,他能出声帮自己两句,“傅公子,有劳了。”
傅子方还在为昨日的事生气,猛然听到玉娘的话,又想起昨夜想的事情,压下心中念想,面上波澜不显,点点头,“嗯,走吧。”
玉娘可不知道傅子方心中已经想了这么多,只道傅子方不再生气,笑着跟在傅子方身边,“那咱们先上楼吧。”
傅子方这才抬腿往里面走。
他们今日来的是酒楼,傅子方早就给两个相熟的布商,送了请帖,约在这家酒楼相见。
他们两人来的早一些,到的时候,两个布商还没到,两人就坐在酒楼雅间边喝茶,边等人。春妮站在玉娘身旁,阿达和傅三则站在门口等着迎接布商。
玉娘先给傅子方倒了一杯茶水,“傅公子,一会儿要见的两位布商,你要不先给我说说,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说到做生意,傅子方忙收敛起心思,略微想了想,说道:“他们二人与我们傅家之前一直有合作,我们往往合作到江南买布,成本能低不少,所以关系还不错。”
傅子方这样一说,玉娘鸡大概明白了,原来他们是进货的盟友。
就像她之前给散户布商定的价格,100匹是250文一匹,而200匹,价格就降到了230文。若是一家定不了那么多,那他们就三家合在一起买布,
这样加起来,三家一共定的布匹就多了,价格自然也就低了。
知道三家的关系,玉娘也知道要如何与一会儿谈。
很快,两位布商一同前来,傅子方和玉娘站起来相迎,等大家相互介绍完,又客气一番后,四人分宾主一一落座。
有了傅子方做嫁接,今日的生意谈的很顺利,当场玉娘就与两家签订了代理商协议。
两家虽然是一起来的,但他们不再同一个地方做布料生意,这样也不算违背玉娘定下的代理商规矩,当然与其他代理商合作也是一样的。
每个月最低要进500匹布料,包括羊毛线在内,但羊毛线只占总进货量的50%,不能多余这个数。
玉娘做这个规定也是为了能细水长流,还有就是女工们的工作量,她们已经加班加点干活,不能连睡觉的功夫都剥夺了。
谈好两笔生意,傅子方又请三人在酒楼吃过午饭,才各自散了。
生意谈的顺利,玉娘心里也高兴,中午也跟着喝了两杯酒,等把两位布商送走,玉娘再也顶不住,一下子就靠在春妮身上,“扶我先上楼歇一歇。”
本来送走两人,他们正好坐车也返回客栈,就不再回酒楼。
现在玉娘喝醉了,要是立马坐马车,恐怕头会更晕,没准还要吐在马车上,无奈之下,主仆几人又返回酒楼,傅子方让酒楼伙计上了一壶浓茶。
玉娘慢慢喝了一杯浓茶,身上出了一点汗,又闭着眼靠在春妮身上歇了一会儿,才好了一点儿,“我好多了,咱们走吧。”
傅子方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不能喝,何必逞强,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又不会为难你。”
玉娘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定是让傅子方不喜,解释道:“以后做生意,我不能总是指望你替我挡着,今日正好有你,我才想着练一练酒量,没想到还是不行。”
玉娘在前世,就不能喝酒,没想到穿越过来,酒量依然不行,几杯下肚就能喝醉。
傅子方也知道玉娘说的没错,又给玉娘倒了一杯热茶,递到玉娘跟前。
玉娘伸手接过来,一口就想喝下去,茶水刚进口,就烫的她差点吐出来,“怎么这么烫。傅子方,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玉娘平日总是傅公子来,傅公子去的,从来没喊过傅子方。
今日也是仗着喝了点酒,有些醉意,主要还是突然被烫了一下,心里气愤。
傅子方刚才见玉娘接过去就要一口干,想出声提醒,已经晚了,玉娘已经被烫了嘴,见还能骂自己,知道没事,他心里有愧,就没回过去。
旁边阿达见玉娘被烫,忙又要了一壶温水,倒了一杯递给玉娘。
玉娘这次没敢一口闷,先试了试温度,才一口喝下去,随口与阿达说了句“谢谢。”
阿达笑笑,又给玉娘倒了一杯,递到跟前,玉娘摆摆手,“不喝了。”
阿达这才又站在玉娘旁边守着。
傅子方看到,心里那股无名火又起来了,站起来,冷冷说道:“你能不能走,要是能走,咱们现在该走了。”
刚才还不慌不忙,这会儿突然又催着离开,玉娘确认自己一定是哪里得罪了他,决定等自己酒醒了,一定要问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不然总是突然来这么一出,自己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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