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泾河失守后,日军有两个选择,要么向西进攻广福,要么南下直取大场,攻占上海。无论哪个方向,均要通过刘行,因此刘行、顾家宅成为中日两军攻防的焦点。
9月25日,日军第3师团一部和第9师团先后大举进攻刘行、顾家镇,遭我军第15师、16师、77师和57师顽强抵抗。战至27日拂晓,日军以坦克9辆,掩护步兵集中攻击顾家镇守军第16师42旅阵地,交战惨烈。
至上午10时许,日军再次以飞机8架轰击守军阵地后发起冲锋,守军死守阵地,仍未动摇,挡住了日军连续进攻,战至下午16时,仍在对峙之中。
28日和29日,日军每天以飞机10余架、炮上百门轰击16师阵地,战斗空前激烈。然阵地仍在国军之手,不仅如此,42旅旅长何平少将多次组织反击,日军损失相当惨重,光阵地就有上千具日军尸体。
30日拂晓,日军集中飞机,火炮对刘行、顾家镇实施3个小时的报复性轰击。当时外国人士评论,比较欧洲大战,有过之而无不及。
炮击后,日军转移攻击方向,分两路向国军15师与57师和77师之间的结合部发起冲锋。
国军第57师是一支王牌部队,淞沪之后被并入74军,其战力强悍,为国军之首。15师与57师结合部被突破后,两师当即奋起反击,经血战将被突破的阵地夺回,日军未能得逞。可是,15师与77师之间的太平桥阵线,被日军攻占,77师因损失过大,无力反击,乃全师溃败。
日军遂集中兵力在突破口扩大攻势,从而威胁国军全线防御,15师和57师全力阻击,均不能阻挡日军的攻势。
陈诚、罗卓英、薛岳等人都明白死守只能被日军分割包围,下令57师留2个营守顾家镇、15师留1个团守刘行,迟滞日军攻势,掩护主力各部向西转移。
刘行和顾家镇陷落已变成一片残墙断壁和满地焦土。这时,左翼军主力后撤至唐桥以北,沿蕴藻浜经陈家行至广福,北沿杨泾河两岸至施相公庙、浏河之线。
中轴之地刘行失守,日军暂缓了进攻,向西还是向南他们自己都在争论之中。
日军是向南还是向西,直接影响到国军重点的防御部署。身为第三战区总司令,委员长亲自前往淞沪召开紧急作战会议,商讨下一部的防御部署。
作战会议上,到场的全是第三战区各路高级将领,除了总司令委员长、副总司令顾祝同之外,陈诚、朱绍良、张发奎三路军司令悉数到场。
炮兵总指挥邹作华在会议上说道:“刘行、顾家宅失守,日军必然沿顾家镇经唐桥镇,攻取大场,决不会由刘行进攻广福!”
邹作华的观点代表一部分将领的观点,因为日军作战向来利用公路,如果脱离公路,他们的炮兵以及机械化部队不易展开活动,无法发挥其优越装备之特长。
朱绍良表示赞同邹作华的观点,道:“顾家镇至大场有良好的公路(南线),日军可以利用。可是刘行至广福(西线)没有公路,这是地形上的判断是其为一。”
委员长问道:“其二呢?”
朱绍良道:“其二在心理上的判断。敌人急欲解决上海战事,首选进攻大场,这样既可以将江湾、大场、闸北,使之与虹口、杨树浦联成一线,形成一条稳固的战线,并可以威胁第9集团军侧翼,迫使第9集团军脱离上海。根据此两点理由,我判断敌人会南下攻取大场。”
委员长听后表示沉默,邹作华和朱绍良的判断和烨磊如出一辙,日军会南下攻击大场。可攻击大场并不容易,北面还有温藻浜,所以日军要攻击大场必先强渡温藻浜击溃南线的守军。
委员长回想近日的战事,表明日军完全没有南下的意图。这时,左翼军主力后撤至唐桥以北,沿蕴藻浜经陈家行至广福,北沿杨泾河两岸至施相公庙、浏河之线。
中央军以朱绍良为首,认定日军会南下攻击大场、闸北,因为这关系到之后的重点防御部署。在委员长眼里,他们是有私心的,都希望把防御重点放到自己的防区。
然而有“私心”的不止是中央军,左翼军以陈诚、罗卓英、薛岳为首的将领表示反对,他们认为日军主力会继续西进,攻击左翼军。
陈诚在作战会议上表情反对,道:“对朱司令的高见我不敢苟同。”
委员长道:“修辞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陈诚道:“日军主力会由刘行继续西进,重点进攻广福南北地区,突破杨泾河,理由主要是日军主力已经准备大举向此方向进攻的态势。”
朱绍良道:“准备不代表事实!日军现在暂缓进攻步伐,说明他们也在犹豫是西进还是南下。”
陈诚道:“自日军两个师团于8月23号登陆以来,其主力部队一直于我左翼军作战,我各部都伤亡惨重,尤其是罗店一战,短短几个小时我部就报销了一个师。其惨烈程度,可称为‘血火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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