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福大吃一惊,飞身自马上纵落奚景彦面前,一手扶住他急问:“少主,你……”猛觉背后风声,不及闪避,后背遭了重重一击。他强自撑住,饶是他内力深厚,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萧将军和孙将军见状,也赶忙飞身下马,挡在奚景彦和奚福面前,持刀看向前方。
奚景彦抬头,但见两丈开处两名银发长须的精瘦道长,正阴啧啧的看着他们。
这二位道长正是天荨和天谏。他二人在高欢营中好吃好喝的,本不想参与纷争,但经不住高欢再三央求,并许诺他们事成后,多加美人和鲜肉。二人一想也对,自己得高欢供着,总该办点事吧!便就答应赶了过来。
冯将军得以逃脱,浑身一松,赶忙退到中卫队阵中,天谏看着他,怒说:“冯将军,你还不带着中卫队速退!”
冯将军惊醒,赶忙说:“是,道长!”他一挥手,大声说:“撤!”
中卫队剩下的人,丢下一路尸首,跟着冯将军,狼狈而去。
天荨和天谏看向奚景彦,面无表情的说:“你这娃儿,上次北芒山竹林中放你一码,怎么不长记性?今天再次相见,你的生命怕是到尽头了。”
天荨和天谏一步步逼向四人。
轻骑反应过来,呼喝一声,舞动刀剑,向二道长围将过来。
天荨返身,“嗨”的一声闷吼,如雷鸣炸过,轻骑将士耳膜震动,撒了兵器,以手掩护,但面现痛苦之状;战马一阵长嘶,原地转了几圈,“咴咴”声不断,显得烦燥不安。
奚景彦等四人大是惊愕,不知这二位道长何许人也,功力如此深厚。
天荨和天谏继续逼近,同时扬起手中的拂尘。
猛听四面竹林噪动,战马嘶鸣,数十余骑冲出,一人断喝:“给我射!”
但见十余手持火器的骑兵冲将过来,端枪对准天荨和天谏,二话不搭,即扣动扳机。
天荨和天谏猝不及防,但听枪声响处,二人飞身而起,天荨慢得一慢,脚裸中弹,一阵吃痛,仰面栽倒在地。天谏大惊,一把拉起天荨,大声说:“快撤!”
持火器的骑兵未及换弹,但见竹林晃动,却是让天荨天谏逃走了。
奚景彦看时,不是萧长梓是谁?不知他何以知道消息,带火器营前来增援。
萧长梓抬手,火器营退避一旁。
奚景彦在奚福的搀扶下站起来,萧长梓得意洋洋的纵马过来,自马上双拳一抱,笑说:“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奚将军,可还安好?”
奚福心中暗骂,你萧长梓早就应该到了附近,却要等到少主受伤,你才出手,这样的事,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奚景彦强撑住受伤的身子,朝萧长梓拱手说:“谢萧大将军搭救之恩。”
萧长梓笑着挥挥手说:“奚将军客气,上次北芒山之战,幸得奚将军及时赶到,我矿场才免受损失。我萧长梓欠你一个人情,现在怎算还清了,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
奚景彦听得很不舒服,但人家刚才是救了自己一命,却是不能反唇相向。于是复拱手说:“将军说哪里话,我们是友军,以后还得仰仗将军与我军互为倚角,对付高欢。”
萧长梓笑说:“彼此彼此。”
奚景彦忽然以手抚住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脸上涌出豆大的汗珠。
萧长梓吃惊的说:“奚将军你伤得这么重呀?”他回头指着众轻骑,大声命令说:“你们眼瞎了?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收拾起东西,护送你们主帅回营!”
奚福瞪他一眼,这萧长梓,还发号施令了!
奚福在萧将军和孙将军的帮忙下,把奚景彦扶上马。轻骑和护送的士兵把阵亡的将士遗体抬上车,然后驱动马车,沿大路朝西。
萧长梓瞧一眼满地的尸首和血渍,看着奚景彦远去的车队,很是开心,自言自语说:“奚景彦,叫你再狂,今天身受重伤,以后有你受的了。”
那一天,奚景彦带着马将军,直冲萧长梓大营,隔着营房大声说:“萧大将军,奚家军景彦求您一见!”
萧长梓很是恼火,本不想相见,但奚景彦帮他解了北芒山之困,虽然最后精钢丢失,不过也非奚景彦之错。他萧长梓恩怨分明,不想被人说成无情无义,于是就出营来,对奚景彦说:“奚将军,你找我有何贵干?”
奚景彦把拳一抱,说:“萧将军,您是西府军的主帅,在西府郡境内,也是手眼通天的人。景彦不才,有请萧将军帮在下一个忙,可否?”
萧长梓把手一伸,说:“奚将军请说。”
奚景彦说:“我奚家军不远千里从中州赶来帮西府军清剿高欢,以保一方平安。但二十天来,我军粮草几近断绝,将士们为保果腹,只能采摘野菜野果充饥,还要时刻与高欢叛军周旋,已成疲军之师。出师之前,朝庭有明令,我奚家军粮草由西府郡提供,现景彦诚请萧将军,可否屏弃过往恩怨,代为上达君听?速拨粮草与我军,以度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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