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泽他们在这里待了几天,年初五的时候就准备走了。
走之前,大半夜的时候,痦子大娘扛着大包小包,踏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来。
屋里面,温思禾正在收拾屋子里的肉干,以及下午烤的肉盒子和菜饼子,这些东西都是路上带的。
听到门口痦子大娘的声音,她和宁夏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明白,这黑灯瞎火的,痦子大娘来干什么?
下午的时候都给她号过脉,重新开药了。
陆之野把门打开,看到痦子大娘肩膀上扛的东西时,有些头疼的说:“婶子,你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痦子大娘把他推开,有些不满的说道:“你管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拿给你的。”
她挤开陆之野,快步往屋子里走去。
宁夏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圆溜溜的大眼里闪过惊诧。
“婶子,你这是?”
“哎呀,小夏同志,这都是俺们家自己晒的干菜。
还有从山里采的一些野菜蘑菇啥的,你们这不是要走了吗?
我寻思着这边大山里的特产,你们那边可能没有。
我给你讲这个草叫嗷嗷叫,这猴头菇,马粪包,山灵芝,这可有不少好东西。”
旁的温思禾都见过,就这个嗷嗷叫,她还真没见过。
一旁的宁夏也是有些诧异。
看到她们俩都把目光落在了嗷嗷叫上,痦子大娘抿唇一笑,悄摸着把两个人拉到了一旁。
“这可是个好东西,平时俺家那口子都拿来泡水喝。
一晚上都不消停,村子里的男人都管它叫嗷嗷叫。”
此事此刻,宁夏也明白了过来,这玩意学名黄金草。
温思禾俏脸微红,一旁的陆之野揶揄的看了一眼温时泽。
宁夏有些不好意思收,这些东西寻常人家都藏的好好的,要不然就拿到铺子里去换钱。
痦子大娘竟然给她拿了满满两大袋子,哪怕之前的药材没收钱,这也不用回馈那么多呀。
痦子大娘生怕她不收,把两袋子东西放在地上,摆着手就往外走:“俺家那口子还在外面等我呢,我就先回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脚步快的仿佛后面被狗撵一般。
宁夏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屋里面,拿了五十块钱递给温思禾:“村民们攒点东西不容易,这钱你回头帮我给痦子大娘。”
温思禾应了下来,看着两个大口袋,有些犯难。
温时泽想了想,温声说道:“这两袋子明天去县城的时候,邮走吧。
路上人多,我还要护着你嫂子,这么多东西,实在是拿不了。”
温思禾轻轻嗯了一声,收拾东西的手微微顿住。
心里也生起了淡淡的伤感.........
一晚上的时间,温思禾都翻来覆去睡不着,离别的愁绪都快把她压垮了。
陆之野伸出手把她揽在怀里:“以后开放了,去哪里都方便,咱们就能团圆了。”
温思禾窝在陆之野的怀里,轻轻吸了两下鼻子,眼泪却噗速速的往下落。
陆之野心疼的紧,连忙抬手给她擦眼泪。
第二天的时候,陆之野特地借了厂子里的车去送他们。
温思禾把两个娃娃也抱上了车,一家人都去送夫妻俩。
抵达火车站的时候,车站里面几乎没有人。
前些时候采购的东西,连带着温思禾弄得不少肉干,全都按照两人的地址寄了过去。
现在什么都慢,温时泽他们回到新省,那些东西指不定还到不了。
温时泽看着双眼含泪的妹妹,轻轻地朝她头上拍了拍:“马上三个孩子的娘了,还动不动哭鼻子,丢不丢人?”
温思禾伸出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白了一眼温时泽,随后拉住宁夏的手,温柔的说道:“以后就你自己守着家,辛苦了。
平时没事可以跟我写信,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拍些照片寄过来给我看一看。”
宁夏看到她这副模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直到坐上了火车,打开窗户,温时泽半个身子探了出去,看着站台上的一家四口,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火车鸣笛,浓烈的白烟,就仿佛人的离别愁绪,浓烈的直冲天际。
看到火车渐行渐远,温思禾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团团圆圆很少看到自家娘这样,全都被吓坏了。
手忙脚乱的抱住温思禾的大腿:“娘,你别哭了。”
“娘,你哭我也想哭。”
陆之野扶住温思禾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还有我们陪着你呢。”
一直到坐上卡车的时候,温思禾的眼睛已经红成了小兔子。
整个人还在不停的打嗝,团团和圆圆小心的窝在后座。
既担忧又心疼地望着自家母亲。
火车上,宁夏看着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只紧紧望着窗外的温时泽,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离别,是最让人伤感的。
或许走的前一天还不觉得有什么,当真正看着车辆远去,汹涌的情绪扑面而来,那才是最让人伤感失落的。
宁夏并没有说话,而是把空间留给男人,独自消化这种情绪。
时间一闪而过,转眼间就来到了七七年。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大事,最引人瞩目的就是,恢复高考的提议。
一九七七年八月份,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在京市召开。
这其中也有消息传出来,家里面稍微有些条件的,都得到了消息。
陆之野他们也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市的信。
写信人正是孔教授,信里言辞恳切,又透露着激动人心之感。
毕竟具体的提案还没有下来,温思禾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宣传。
只把李桂花他们叫了过来,把手里的信递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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