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蒋总编你是聋子吗,听不出孙朝阳要把稿子给我们了?”
孙朝阳对她极为不爽:“我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余地?”
“我就有,就要说。”魏芳:“嘴巴长我脸上,说什么,没人管得着。”
孙朝阳:“你凭什么说我要把稿子给你们,你听错了吧?”
魏芳:“你是个坏人,但经过我刚才触及皮肉的教育后,幡然悔悟,洗心革面,从新做人,良心发现,痛改前非,答应把稿子给我们了。”
“对,我决定把稿子给你。”孙朝阳转头对蒋见生说:“但我三个条件。若你不肯,我拿了手稿扭头就走,咱们后会无期。”
蒋见生欢喜:“朝阳你真要把稿子给我,莫说三个条件,就算是一百件我都答应你。”
孙朝阳:“第一个条件,先把这疯女子开除了,看见她我念头不通达。”
魏芳挥舞着拳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听到他们争吵,蒋见生脑子阵阵发胀,尴尬地说:“朝阳,我社虽然是改革开放试点单位,属于混合所有制。但人事权却在上级机关手里,再说了,魏芳是个好同志,即便做事莽撞,但出发点还是好的。如果她有错,我再次向你道歉。
孙朝阳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只得道:“罢了,今天就放过这疯女人一回。“
“你说谁是疯女子?“
“我说谁,谁自己心里清楚。“孙朝阳不理睬她,继续对蒋见生道:”第二个条件,我的稿费要拿最高,千字三十可是你答应过的,不许反悔。“
蒋见生倒也干脆:“我是财政一杆笔,这事我能说了算,没问题。“
孙朝阳:“考虑到你现在也没钱,稿费可以拖欠。等《今古传奇》创刊号发行后,资金回笼后再付也行,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打个比方,我也不能逼这牯牛下儿吧。“
蒋见生最操心的就是没钱的问题,见孙朝阳同意,大喜,忙说谢谢谢谢。但孙朝阳接下来的第三个条件却让他一呆。
孙朝阳:“我的第三个条件是,帮我搞一个在北京初三就读名额,我有个妹妹今年七月中考,成绩不行,想要突击几个月,好歹能提高个几十一百分什么的,考所好高中。“
他这次来北京除了谈《寻秦记》稿子,还有一个目的是向谢桦请教二妹未来补习备考的事情。昨天晚上,谢桦谈到孙小小的学业,还是那句话,二妹心里还没有建立起一个完整的知识体系,她所学的知识都有点碎片化的架势,不系统。需要有一个优秀的老师重新构建体系,这才能应付中考。
否则,以她现在的程度,中考是没有希望的。
唯一的办法是给娃换所好学校,找个好老师,最好是高强度补上几个月的课。
问题是,八十年代没有老师肯给孩子补课。而子弟校的教学质量实在是一言难尽。
换所好学校吧,孙朝阳平头老百姓一个,也没有门路。而且,在户口严格管制的时代,不是因为工作调动,户口变动,根本就没有换校转学的可能。
这几乎是判了二妹学业的死刑,孙朝阳这两日一想到孙小小,心里就难过得要命。
刚才蒋见生和他妻子打电话,说到孩子的读书问题,蒋总编的意思是把娃弄来京城读书,他显然是有关系的,这事办起来也不是太难。
那么,干脆就找他帮忙。
京城集中的全国最优质的教育资源,能在这里读书,自然最好不过。
优质教育资源这种东西在任何年代都是稀缺产品,别说一九八二年,就算是二零二八年,同样如此。
只要二妹将来有个前程,《寻秦记》在哪里发表,稿费什么时候给都不要紧。
蒋见生为难了,确实,让娃转学到京城读一学期书对他来说不难,大不了厚着脸皮去找找父亲那一辈的关系,说说好话,看在香火情分上,问题不大。
可是,一下子塞两个娃,好像不太合适。
看他犹豫,孙朝阳起身,伸手,道:“一条牛是放,两条牛也是放,蒋总编如果为难,就当我没说这句话。我还要乘火车回四川,再耽搁就要迟到了。蒋总编,再见了!“
蒋见生面上阴晴不定,须臾,他猛一咬牙,道:“朝阳,你把车票给魏芳同志。魏芳,你去火车站把票退了,朝阳估计会再在京城呆两天。“
他又说:“朝阳,令妹读书的事情我去试试,这事只能碰碰运气,成不成不敢打包票,我尽力而为。“
孙朝阳:“好,那我就再留两天,我相信蒋总编会有办法的。“
蒋见生去找的是他父亲以前的一个战友,那位老爷子虽然已经一把年纪,却是单位的顾问委员会成员,很有些能量。
老爷子当年和蒋见生父亲在四明山打游击,血与火铸就的友谊。听蒋见生说起儿子要来京城读书的事情,很大方地说问题不大,跟学校说一声就好,算了,干脆把娃娃的户口转来落户好了。
蒋见生又谈到孙小小转学读书的事情,老爷子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心道:我帮见生你的儿子解决读书问题,那是看在战友的情分上。这怎么又钻出一个人来?老战友这个儿子做人做事,实在有些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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