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说完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进了被窝。
刚进被窝,就冷的打了个哆嗦。
平时盖在身上暖和和的被子此刻也有些冰冷潮湿。
按说过了清明就应该一天暖过一天,可眼下怎么觉得比二九寒冬还要冷上几分。
柴火都垛在后院房头,这会儿去拽回来烧炕是不可能了。
王宇只得又从立柜里拽了张被子,两张搭着一起盖上,才觉得稍微暖和了一点点。
外头呼的刮起了很大的风,吹的树枝咔咔直响,仿佛随时都能折断。
没一会儿天上就滚起了闷雷。
看起来是要下雨了。
王宇想起那天阚婶子额头上飘出一股黑烟之后天上的大雷,下意识就联想到外屋地竹筐里的七个蛋。
“该不会是这东西太逆天了,所以才会引起天象聚变吧……”
瑟缩在被窝里嘀咕了两句,就听见屋外头响起了哗啦哗啦的铁链声音。
紧接着就是一个尖细的男人声音隐隐约约。
说的好像是什么那位可是留了气息,你也敢来。
王宇立刻就警惕起来,心里也有隐隐的好奇。
这话里提到的留了气息的那位,应该说的是头些天那请神符请来的大仙。
只是这说话的又是谁?
该不会是多方势力都来争夺他这几个蛋吧。
这一琢磨,干脆不打算睡了,拢着被坐在炕头抻着脖子听外头的动静。
……
那铁链哗啦的响声愈发大了,仿佛就在王宇耳边吵的他脑袋嗡嗡直响。
雨声越来越大,外头再说什么也都听不见了。
雷声隆隆,越来越近,最后直接在院子炸响。
尖锐的爆裂声震的他耳膜撕裂一样疼。
身上的汗毛根根竖立,好像有无数毛茸茸的触手从脚到头把他摸了个遍。
……
不知道是风雨太大还是外头来了什么东西。
外屋地门突然咣当咣当响了起来。
随着响动开了个小小缝隙,无数风雨顺着那缝隙灌进屋里。
王宇裹着两层被子都能感觉到那吹进来的寒气。
然后又是一个惊雷,门瞬间闭合。
王宇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就是无尽的焦虑。
他什么都做不了,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那是一种极其煎熬的感受,他从没觉得世间过的这样慢过。
……
雨越下越大,屋里渐渐响起了细小水流之声。
应该是外面雨水积累太多,顺着门的缝隙流进屋里了。
王宇静坐在炕头,冻的缩成一团,黑暗中就看见一个盆儿被灌进来的水荡进了屋里。
他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是他家的盆!
那是个红色铁盆儿,隐约能看清盆中心是个大红的喜字,底下是繁复的牡丹花纹。
猛一抬头,就看见外屋地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
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他赶忙下地,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之所以说是影子,是因为猛的一看,那东西黑乎乎一片,只能大概看出个人的形状。
脑袋耷拉着,头发似乎很长,有些散乱的披散着。
身上一件长长的大褂,竖竖的垂着,看不见手脚。
王宇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胸腔蹦出来了。
想叫叫不出来,想跑那脚却好像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只能裹着被子站在门口和那东西对峙。
……
天边咔嚓一个闷雷响起,前院大门正对着的枣树被劈中,噼里啪啦亮起一阵火花又被大雨熄灭。
依稀能在滂沱的雨中看出那树被雷电纠缠出了形状,上面有火星闪烁。
王宇借着外头强光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东西。
尖嘴猴腮,嘴边是一圈白毛,眼睛极不自然的弯着。
好像是在笑,露出一口尖细的牙齿,但看起来分外诡异。
身披一件灰色大袄,款式有些像是富户人家的寿衣。
身上似乎缠绕着一些冒着黑气的铁链,若隐若现,王宇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那东西的动作极其僵硬,同手同脚的朝前挪动了一步,又停在那里,歪着脑袋十分困难的四下打量,似乎是没看见王宇的存在。
……
远处谢必安和范无救隐在树后面上带了为难和焦急的神色。
就听范无救开口,“怎么办,这是要出事了呀…”
谢必安抻着脖子往院子里头看,面上带了丝侥幸,“咱们这趟只是来拘那个杀身鬼,鬼王镇妖伶也只是让咱们对那小子照顾一二,没说要拼了命的护他一护吧?”
范无救说道,“话虽这么说,可一旦鬼王问起,咱怎么答?”
“就说呆够七日咱就走了,后边发生事情都不知道。”
范无救看了看那站在门口东西,犹豫的一下,“可是那钩子……”
谢必安一摆手,“兴许是什么机缘得的,那位头些日子咱不还见着了么?如果这家真有那么大来头,不至于只让咱们两个小鬼差顺便照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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