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盖好被子,缓缓入睡。
老李却提着煤油灯挨家挨户地借钱。
今天下午李丰掏出的那一把钱至少也有一百多块。
现在受伤的老者不在,老二也跑去医院了。
所以只能他这个徒弟来还钱。
老李敲开村民家门,说明来意后,村民大多都借了一半存款给老李。
老李最后来到一个五旬老者的家。
老者二话不说就拿出了全部积蓄。
可老者仍是满是凝重。
“李明洲,那李组长骗了我们!”
老李闻言一愣。
“三爷,你从哪看出来的?”
老者满脸严肃和凝重。
“今天你师傅出事的时候,你那个弟娃儿喊得可不是李组长,而是喊的李书记!”
“是吗?”老李惊诧道。
他今天看到师父受伤,心浮气躁的。
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老者坚定地点点头。
“绝对是李书记!虽然我眼睛不好使,但我耳朵尖,绝对是喊的李书记!”
听到这话,老李低头回忆起来。
脸上逐渐多了一份凝重和担忧。
好像还真是喊得李书记。
当时事态紧急,真没多少人注意到这个称谓的变化。
“那他来我们这就是来暗访来了?”老李眉头紧皱。
“八九不离十!”
两人脸色都十分凝重和焦虑。
“书记,那李书记那么年轻,会不会是我们公社新来的书记?”老者猜测道。
老李闻言思考了一下缓缓摇头。
“应该不是,公社的书记哪有小汽车?”
其他发达一些的地方,公社可能会配车。
但巴中这地方太穷了。
根本配不起车。
“他应该是县里的书记!只有通江县才有汽车!正好县里也缺了一个第一书记!”老李话语中带着一丝自信和恳切。
老者闻言满脸赞同。
“对,他肯定就是县里的书记!不然他为什么第一个来我们通江视察!”
两人满脸自信和肯定。
丝毫没敢把李丰往市委书记的位置上想。
主要是这实在太天方夜谭了!
二十多岁的正厅级干部。
不只是他们这些小地方的老百姓不敢想。
大城市的人也没几个敢想啊。
“那我们怎么办?雷管土地那些全都给他们说了!”老者满脸忧虑。
老李闻言眉头紧皱,满脸愁容。
沉思了一会凝声道。
“我觉得李书记不是这样的人!”
停顿了一下,老李满脸决绝。
“如果李书记非要追究,那所有的责任我来担!”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做这些都是为了大家好,让你一个人扛算怎么回事?不行不行!”
老李闻言连连苦笑。
“三爷,抓我一个总比把大家都抓去好啊!”
老者闻言陷入沉默,突然眼神中透露出凶光。
“要不我们把他做了吧!”
老李面色骤变,惊恐地看向门外。
“我的三爷啊,你要搞什么啊?现在可不是反动派当权了,不兴这套啊!现在生活已经慢慢好起来了!”
当年反动派快不行的时候,三爷他们就打死了一个疯狂压榨他们的镇长。
三爷尴尬一笑。
“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那李书记看着人还不错,但有的人心思很深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明天我们探探他口风,如果他真想追究我们责任,那他也不是什么好官,和白狗子没什么区别,我们就在山里面把他们做了!”
老李闻言满是心累。
他这三爷在反动派当权的时候当过土匪。
人品倒是没话说,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就是对贪官的杀心重了点。
“三爷,您别说了,不管怎么样,国家对我们还是很不错了,杀人这种事以后你提都别提!”
三爷闻言顿感索然无味。
“好好好!听你的总行了吧!”
老李一眼就看出三爷心不甘情不愿。
三爷当年可是拿过枪的,谁也不知道三爷现在还有没有枪。
如果明天李丰表现出微弱的敌意,三爷都有可能动手杀人。
想到这,老李不禁心中发怵。
“三爷,您可得说话算数啊!”
“您要是胡来,您死了可进不了坟山啊!”
老李笑着敲打道。
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得上个保险。
这年头百姓乡土情非常重,落叶归根也是中国的传统习俗。
坟山里面葬的都是李家人,跟李家祠堂没啥区别了。
这年头,死后不能进祠堂,可是非常严重的惩罚了。
“你敢?”三爷怒目圆睁。
老李丝毫不惧,莞尔一笑。
“三爷,您也别吓唬我,我是生产队长,我要不让您进坟山,谁也没办法!”
三爷闻言有些恼羞成怒,拿起烟袋就往老李身上翘。
“滚滚滚!”
老李笑着走出屋子。
他知道,三爷不会胡来了!
黑夜中,片片雪花飘落。
老李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快步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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