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背在冒血鬼子后面翻了半圈,左手借着回旋猛的甩出刺刀,正好扎中右边吃惊张嘴的鬼子胸口,这家伙眼珠子瞪得溜圆,死也不相信这弧线出刀。
车轴还在飘,仿佛来到了羊圈,避开羊羔,旋向公羊的时刻,低头,弯腰,大踏步右旋,再次差之毫厘的躲开一发子弹,扑向此行最危险的敌人。
老鬼子山口,右臂被子弹击穿,他没想到这个枪法不准的家伙为何第一个找到他们,一发子弹,击穿机枪射手后,又从自己右臂穿过,打穿了机枪副手的胸膛。这种枪法匪夷所思,但又合情合理。
来不及思考了,眼前这个高个竹竿,绝对是个用刀高手,他两刀下去,就杀掉两个最精锐的士兵,自己要是退缩,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
瞧见车轴冲来的身形,山口没有刺他竹杆似的身体,生怕他一个扭身给避开。
于是他猛的刺向车轴的右手,只要他向右闪避,自己就可以顺势使出暗招,一刀反八字,既能下他右臂,又能拦腰砍断身体!
面对死亡,人类本能肯定会闪躲,这是山口杀过无数人之后总结出的经验。
今天,这个经验失灵了,车轴倒是想躲,但提起的一口气早已用尽,他只能和身扑上,拼着右腰被刺穿,也要跟老鬼子同归于尽!
人的思维和刀术,一旦固定很难更改,见对方不闪不避,山口反倒不会了,他原本就是虚招,见状本能的向左挥了下,腾出空间再挥刀。
“哧”
刀尖划破了衣服,在车轴腰上拉出一条血口,而车轴的刀尖,则深深扎进了山口的脖子下方。
“轰”
两人砸倒了机枪,车轴想跑,却被濒死的山口死死拉住,他喉咙里呼呼往外跑气,脖子里的血喷出老高,洒了车轴满头满脸!
“八嘎,他杀了山口前辈!”
一个砍柴的鬼子,慌乱中竟然扔下刺刀,举着树枝就向车轴猛的抽了下来,他伸臂格挡,只听“喀巴”一声,不知是树断还是手折!
两个巡逻的鬼子和四个杀猪的都冲了过来,举起刺刀就要往车轴身上捅刺,就听得“哒哒哒”一阵枪响,几个鬼子后背全都冒出血花,一声不吭栽倒在地,有一把刺刀甚至贴着车轴的脸扎进地面。
“杀!”
一片杀声响起,几个没枪的鬼子,在鬼头大刀下,没走过两个回合,就全被砍倒在地!
车轴被拉了起来,领头的中年军人问道:“没列吧?没死就好,你叫什么名字?”
“车轴?”
“蛤?车轴?什么怪名字?”
“我爹生我时买了根新车轴。”
“那你爹叫什么?”
“车斗。”
中年汉子伸手捂住脑袋,感觉自己知识浅薄。
“你爹,也是买的?”
“不是,他是在车斗里出生的,现在死了,被鬼子砍了头,所以我要报仇。”
车轴言简意赅,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决定早点回去,地窖里还有一点以前留下的老参须,说不定能够吊命。
“那你想不想加入八路军,我们是专门为穷人打鬼子的部队。”
“不想,我只想回家。”
“好吧,不过小伙子挺英勇的,竟然一个人杀掉了五个鬼子,这在部队里可是立了大功的。”
车轴离开,身后有个战士小声道:“再厉害有啥用?还不是不敢出去,一心只想着回家?”
车轴停下了脚步,回头道:“我是党员,回去也是打鬼子。”
“蛤?”
汉子震惊了:“你,还是党员?谁能证明?”
“太原马家羊汤馆,马行空!”
中年汉子伸手接过他带血的介绍信,默默看完后递回。
庄重的给他敬了个军礼:“老马我认识,过太原时还请我们喝过羊汤,车轴同志,我们错怪你了,我,李云龙,代表七七二团二营,向你道歉。”
车轴摆了摆手:“道歉用不上,不知你们有没有遇到二娃,要是遇到,能不能带着他,小家伙父母双亡,很难!”
说完,就从地上拾起自己的步枪,慢慢走向林中。
“营长,他,受了重伤……”
“别说了,这伤,任何人都救不了,总部医院都不行,就象他说的,很难。你回去带上二娃,其他人带上战利品,我们走吧。”
拼着最后一口气,艰难回到地窖,从瓦罐里摸出老参须,不管有没有用,塞里嘴里,大嚼一阵后咽下,然后抱着步枪,爬上了小木床,这是他从小长到大时,只要挨打就躲进来养伤的地方,也许,死在这上面,也是一种归宿吧。
不知睡了多久,仿佛一梦千年,耳中突然响起一阵尖叫:“偶卖羔的,你是哪锅?怎么在我地下室里?”
勉强睁开眼睛,只见一片闪光,照得眼睛生疼,刚才的声音再次响起:“嫂蕊嫂蕊,我开小灯,这下你可以睁眼了。”
再次睁眼,光线柔和了许多,他在太原城见过电灯,不过不象这种带筒子的。
转头看到一个,长一米八,直径一米八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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