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果然没有在任何一辆宫车上,他骑着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队伍离迎接的观礼台还很远的时候,他就先下了马小跑过来。
“郭昀拜见亚父。”他拜在地上说到。
“吴王,你应该先拜见皇上。”韩宣让语气平淡的说到。
“郭昀拜见皇上。”吴王郭昀并无多话,立即转头向自己的侄子行礼。
“皇叔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等郭昀向自己行了大礼之后,郭煦这才出声抚慰到。
“启禀皇上,是不是该宣旨了?”旁边,同时还兼掌礼仪之职的大鸿胪说到。
“大鸿胪,是不是急了点?反正人都被你们叫回来了,迟几日也没事把?”
韩宣让一手抚住郭煦,看着大鸿胪面色阴沉的说到。
“总管,下官这也是怕夜长梦多。”大鸿胪并不退让。
其余五卿立即随之附和。
“哟,这年头,上赶着功名利禄的正常,上赶着送死的倒是不多见。”韩宣让冷冷说到。
大鸿胪面色一僵,慌忙说到“下官只是忧心国事。仔细想想确实不差这几天。”
“罢了,人我都让你们召回来了,早几天,晚几天,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宣旨把。”
韩宣让的态度突然一缓,让人一时摸不着这位总管大人究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在一番固定套路之后,圣旨进入了册封阶段。
“特进,吴王郭昀为丞相,开府仪同三司、假节钺、录内阁事——。”
话还没说完,便见一个人便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插进了队伍里。
在这严肃的时刻,他的动作太过显眼,一时间宣旨都停下了。
此人不是林石却又是谁。
“完蛋,完蛋。还是迟到了,不过总比旷工好把?”
其实到了现在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是被人算计了。柳元那家伙根本就没来呢。
只是他可以不来可并不意味着自己也可以不来。
被算计了也没办法,对方的算计自己根本没反抗的余地。
就比如昨晚对方半强迫的让自己喝酒,自己根本拒绝不得,甚至连逃跑都不行。
柳元一个修为比刘玄还强的筑基修士,想杀自己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自己只能任他们摆布。
不过林石又觉得奇怪,对方算计自己干什么呢?
如果是要杀自己,对方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杀掉了。根本没必要废这么大的功夫。
感到此刻高台上的人纷纷看向自己,林石只能一边在心里默念看不见我,一边跑进人堆中。
反正大家穿的都一样,这么多人,我不信跑进去了你还认得我。
但周围的人会知道刚刚是谁又跑进队伍了啊。
“林大匠,这里是大司马的队伍,你是隶属少府的人。得站那边。”
站在林石前方的大臣显然不想和林石扯上联系,立即出声提醒到。
表面上是提醒林石他站错位置了,实际是告诉自己队伍的其他人,大家看,我们中出了个内鬼。
“谢谢你全家嗷。”
被周围人围观,林石知道不能泯然众人了,便说着感谢的话跑到了少府队列的后面。
这下自然是隐藏不住了。
“什么人?放肆?竟敢在迎接吴王的典礼上迟到,现在还破坏了宣旨环节。来人,抓起来就地斩首。”
大司寇震怒的指着林石说到。
“住手。”
大司寇刚喊完,韩宣让便厉声喝了一句。喝住了正要去逮捕林石的司寇的属官。
然后看向大司寇笑到“大司寇,火气那么大干什么?息怒啊。这位可是朝廷的大功臣呢。”
“哦?什么功劳?竟然能得亚父亲自求情?”吴王郭昀倒是十分沉得住气,封赏自己的圣旨被打断也丝毫不动怒。
韩宣让也不多话,只是伸手对着一处地面。眉头一皱,当即一道蓝色拳光从手脱出砸向地面。砸出一个两人高的陷坑。
“总管大人,这是合意?总不能说他有教导挖洞之功劳把?”大司农说到。接着便和众人一块哈哈大笑起来。
韩宣让又挥了挥手,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巨大老虎便在一众人的搬运下运到那陷坑口。
“是只妖虎。”
“这妖虎算什么?我练气六层时便可灭杀。现在更是抬抬手就能灭掉。”
大臣们见状纷纷议论了起来,不知道韩宣让想干什么。
不是在讨论刚刚那个迟到家伙的功劳吗?怎么搬了一只妖虎过来?
随着铁栅栏被打开,妖虎迫不及待的离开铁栅栏。
可它才刚进陷坑,立即又有一支几十人的小队伍出现,他们猛地往陷坑里砸着什么。这支小队正是刘子玉他们。
他们手中的燃烧瓶也不再是之前那样只是装着酒精的瓶子。
而是在瓶口浸着布条,布条也点燃了。被投掷进陷坑里一瞬间便燃起了火花。
下一刻陷坑里的野兽传来了哀嚎声,过了许久才慢慢消失,火焰还在燃烧着,显然刚刚的妖兽已经无了。
看着这一幕,现场之人都不明白韩宣让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有吴国长史看着这一幕,眼眸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韩宣让哈哈大笑对众人说到“诸位也都看出来了把,这些人可全部都不是修士。”
在场众人经韩宣让这么一提醒,才如梦方醒,面露震惊的看向这些朝陷坑里投掷东西的人。
这一群凡人,竟然灭杀了一只少说也得练气五层才能杀死的妖虎。
虽然凭借着地利,但这足以说明他们灭杀一个练气五层的修士也并非不可能。
韩宣让笑着对众人说到“刚刚这一烧,诸位知道意味着什么了把?往常,一千个凡人能换掉敌国一个练气二层的修士,那就是赚了。
但现在,说不定一千个凡人的命,就能换掉日月帝国一个练气五层的修士。
而这一切,都是这位林小兄弟,我们新任将作大匠的功劳。这新武器就是他发明的。
他于国有功,你们谁敢拿鸡毛蒜皮的小事治他的罪,可别怪我不客气。”
郭昀忙说到“亚父说笑了,大司寇想治罪此人,也只是为孩儿着想。也是不知道这位是国之柱石。倘若知道,定是不会想着治他罪的。”
看着韩宣让如此表现,林石也不由有些好奇,不是算计自己吗?怎么突然又为自己说话了。
总不能算计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在众人面前用当众迟到的社死方式混个脸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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