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摇了摇头：“除非人出了问题，否则成功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在这方面，咱们厂优势实在是太明显了。”.
王书记坐得笔直的身躯，也不由得往前倾了倾，说话的声音都透露着喜悦：“这可太好了，总算能有一个基本满意的交代了。”
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问道：“小何顾问啊，不是我贪心呀。我只是有点好奇，另外的两条路能不能也讲一讲?”
何雨柱笑了笑：“当然，王书记，我也正要向您汇报呢。第二条路实际上是正在进行的一项研究工作，是由我带领的一个五人材料研究小组在负责。其目的是为了弥补国内急需的一些高质量钢铁材料的欠缺。目前正处在初期筹备阶段，我们已经自力更生地完成了主体实验设备的建造，计划最近几天就正式开始新材料研究。虽然现在还没有出成果，但我个人觉得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比较大的。”
王书记理解地说：“这个事情我也听说过。是为了解决我们机床上丝杠和主轴的生产材料，是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是的，王书记您说的没错。这个是我们成立材料研究小组的主要原因。但我们最终的目标可不仅仅解决这一个问题，实际上材料研究在咱们国内刚刚起步，需要我们做的工作可太多了。比如说建设铁路需要的轨道钢、后续机床上需要的刀具材料、建设高楼大厦需要的高标号钢材，日常生产生活当中，我们周围方方面面都需要各式各样的新材料。更不要说在军事武器装备这方面了。”
王书记明显来了劲头，身子又往前凑了凑：“哦，武器装备?小何顾问，给详细说说。”
何雨柱见王书记感兴趣，也不推搪，接着说道：“咱们国家的军工还有很多欠缺的地方，在材料研究方面更是一片空白。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子弹。”
王书记有些疑惑，还以为何雨柱弄错了，解释道：“子弹?咱们国家自己是能造出来的。”
何雨柱点点头：“王书记你说的没错，我们国家是引进了子弹生产设备，我说的是生产子弹的材料，其实用铜最合适，但偏偏咱们国家铜储量极低，不可能大规模的生产铜子弹。所以就需要我们找到一种可以替代的材料，既能满足性能指标，成本又不~能太高。”
王书记恍然大悟，一拍脑袋笑着说：“原来如此，今天我-可又长了见识了。”
何雨柱继续说道：“常规武器当中的枪管炮管都需要耐高温、高硬度的特殊材料，否则在使用中就会存在枪管发烫、变形、乃至炸裂的危险。一些关键时刻，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战斗的成败。”
王书记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事情，一拍大腿说道：“小何顾问说的对呀，因为这个事儿咱们可没少吃亏。”
何雨柱也认可地摇摇头：“是啊，现代战争打的是综合实力，如果军工、武器、后勤跟不上，就需要前方的战士们付出更多的牺牲。不说先进的飞机，坦克，军舰，就是最常用的手榴弹、地雷，差别就很明显。”
王书记就是一怔，连忙问道：“这方面还有什么问题吗?”
何雨柱有点沉重地点点头：“王书记，您知道咱们国家用的是手榴弹，而东樱用的是甜瓜手雷对吧?”
“对呀。”
“您觉得哪个好用?”王书记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甘愿地说：“手榴弹的威力是差了点。”
何雨柱进一步给予详细地解释：“这个差别主要来自生产弹体的材料，我们国家只能用笨重的铸铁，外壳又厚又重，所以必须填充更多的火药，从而造成了整体重量的大幅度增加，于是为了投掷出更远的距离，又必须加一个木柄。这时的手榴弹更大、更重、投掷距离近，使用难度高。还有一个缺点是爆炸后产生的破片不足，二次杀伤力更低。”
王书记是从一线战场上杀出来的，听着何雨柱的解说，仿佛又回到了战火连绵的时代。他黯然地说道：“小何顾问，你说的一点也没错。”
何雨柱正色说道：“这方面咱们国家的欠账太多了，急需要补上。我有信心，今年内至少拿出两三款新型的材料。只要厂里支持，我们就可以具备初步的生产能力。在这个方向只要打开了焗面，我相信国家和上级是不会视而不见的，一定会给我们应有的重视。”
王书记重重地一拍桌子：“重视、必须要重视。小何顾问，这方面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做，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如果解决不了，我负责去找上级领导请求帮助。咱们不能在这方面继续吃亏了。”
何雨柱向王书记感激地点点头：“感谢领导的支持，我们一定努力工作，尽快做出成绩来。”
王书记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起来：“小何顾问，我多说一句，你可别见怪。这最后一条路，咱们能不能走?”
何雨柱有些不解地问道：“王书记，前两条路虽说难度大一点，但只要走过几个坎儿，剩下的就是光明大道了。第三条路虽说看着咱们厂有基础、有能力，但走起来一路上肯定会沟沟坎坎、波折不断，为什么你还非要执着这一条路呢?”
王书记叹了一口气：“小何顾问，谁会放着通天大道不走，非得去走坎坷不平的小路呢。可我们这个工厂是国家的工厂，也是全体工人的工厂啊。”
王书记一点，何雨柱顿时心领神会。他马上接口道：”王书记，我明白了。说起来，就现在的条件来看，第三条路反而是最好走的路。毕竟咱们厂一直做的就是炼钢和轧钢，大不了萧规曹随就是了。至于要扩大生产能力，提高技术水平，这个还是建议借助外力加速发展，不管是求助上级部门，还是与同行们合并重组，看看我们最终能获得什么样的投入?毕竟在这方面，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主要还得靠政府和国家。以咱们厂现有技术能力，可以保证现有的生产，再想做多一点，难度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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