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完年假回来的魏忠贤魏厂公,没有关注这个。
他只是侧头深深看向崔呈秀,崔呈秀亦是深深看向他。
两人僵持的时间并不太长,魏忠贤很快就回头去追崇祯皇帝了。
魏忠贤的嘴角荡起一丝微笑。
新皇爷就是不一样,调教天启皇爷的旧臣也是有一手的。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这些人都是一天一个样。
崔呈秀这个昔日的干儿子,真是越发出息了。
刚才的喜鹊凡鸟论,就挺出彩的。
胆子也是很大,要是放在眼前,崔呈秀是不敢的。
那时候的崔呈秀,只能拍魏忠贤的马屁。
还有另一个昔日的干儿子田尔耕,到底是武将,更直接。
已经带着锦衣卫,明火执仗和东厂对着干了。
这个田尔耕,是每每抓住机会,都戳他的肺管子。
虽然多少有点不适应这种芒刺在背的生活。
昔日干儿子干孙子,天天背刺他,就唯恐背刺他不及时。
这样的生活还是充满着,刺激和不确定性的。
说实话,魏忠贤还挺享受这种窝里斗的感觉。
估计崇祯皇爷,也喜欢这样的感觉。
·······
“每临大事有静气,不信今时无古贤。”
崔呈秀装作大惊小怪的样子,念了一遍内书堂门口的楹联。
他确实是第一次见这副对联。
不过却早已经知道,这是皇帝所写,现在只是装作不知。
崔呈秀正想酝酿着,拉开下一场别开生面的拍马屁盛宴的时候。
崇祯脸色凝重地摆摆手,阻止了他的行动。
马屁可以等会再拍,崇祯皇帝现在有正事要干。
“你先闭嘴,等会说话。
前面是什么动静?
不像是讲课的声音。”
说完话的崇祯,穿过大门,径直往大教室走去,把情感激情酝酿到极致的崔呈秀,轻易撇到了一边。
而崔呈秀呢。
酝酿的充沛情感和美妙词句,卡在嗓子眼里,下一秒就要蓬勃而出,却被主子给轻易打断。
他是憋得脸红脖子粗,貌似很辛苦。
等他回头看到一堆憋笑不停的同僚,连魏忠贤都向他投来同情的眼光,崔呈秀就感到更辛苦了。
只是他很快,就不是主角了。
因为教室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天大叫。
那叫声中充满了,复杂充沛的情感。
那情感分别是震惊、伤痛、不甘、痛恨和气急败坏。
那叫声穿透力极强,一时间压制住了所有的打骂声。
“啊啊啊啊。
孔有德,你个狗日的杂碎。
咱辽东镇和东江镇亲如兄弟,一起打得好好的。
你们东江镇的人,卑鄙无耻。
竟敢翻脸无情,反水就捅俺们一刀。
啊,我的头都破了,呜呜呜,都流血了。
一群只会搞偷袭的混蛋,你们等着。
三桂表弟,快来,别欺负那帮书生了。
东江镇的人不是东西。
哥哥们顶不住啊。
你可要给哥哥出头啊。”
“嘿嘿嘿。
老子从开始就没跟,你们是一伙的。
你觉得咱们并肩作战。
那是你们自作多情。
说我们卑鄙无耻,你们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打从毛大帅建立这东江镇,你们辽东镇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回回都要在军需上,卡我们的脖子。
恨不得和建奴一起,把我们掐死。
所以,你个祖家的孬种,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
还有祖泽润,你个王八羔子,叫唤个什么劲?
不就是流点血吗?
亏你还是祖大寿的儿子,辽东镇的参将。
白瞎了你爹的名头。
哦,对了。
我险些忘了。
你个王八羔子本来就是过继过来的,根本就不是你爹的种。
后来,祖大寿有了亲儿子。
你就脾气暴躁了,哈哈哈哈。”
“三桂,给我撕烂这鸟贼的嘴。”
祖泽润已经气疯了。
他祖家世代在辽东为将,祖父辈祖仁镇,祖承训就是援剿总兵。
到了现在的父亲祖大寿,叔父祖大成、祖大乐、祖大弼。
还有同辈的祖泽远、祖泽沛、祖泽盛、祖泽法、祖可法都在关宁军中为将。
祖家上至总兵下至游击守备,做满了辽东镇的各级军官。
就连祖家的一个家丁祖宽,都做到了一方守备。
祖家这些人分驻锦州,宁远,山海关等地。
外面人说到祖大寿,其实说的不是他一人,而是整个祖家。
所以孔有德敢诋毁他,就是在诋毁祖家。
而且他祖泽润虽是过继过来的,可之前就是祖家的人。
祖大寿也从来没有多了两个亲生儿子,就慢待他,依然把他当做是下一代的当家人培养。
“表哥,稍等,待我把这两个书生揍趴下再说。”
平日里沉静干练的吴三桂,也是被激起了凶性。
已经彻底打欢实了,一时间有点顾不上表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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