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樽三人是被风止意刚才“抓刺客”的动静吸引来的。
三人都以为出了什么事。
一道魔气掠过,月上弦干脆利落地把结界破了。
三道灵识探去,看见了泉中的易迟,他们先是被视觉之美冲击的一怔,然后齐齐感受到了异样。
冰冷地看向山石后仿佛奸夫一样躲藏的风止意。
风止意:“……”
他僵硬地走出来,从脖子红到脸。
易迟反应迅速,一脸盖被子纯聊天的正直,“这是意外,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然后仔细解释了一番,称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在此期间,闻人瑟绝还不怕死地咬她手指。
墨怀樽脸色稍霁,冷冽审视的目光终于从风止意身上移开。
他说不出难听的话,但沧孑可以,他用一种师弟都是为你好的温柔语气说:“三师兄往后行事,还愿多思考,勤补脑。”
这么说着,黑色的花开的异常汹涌。
风止意避开后,若有所指地看向月上弦,教育道:“四师弟破开别人结界的动作也太过草率,不成体统。”
嘿,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你还挺有怨气?
月上弦话不多说,直接动手,魔尊就得有魔尊的气魄。
但才过了两招……
“啊,屏风后还有一个噢~这是可以说的吗?”一道稚嫩坏心眼的声音乍然响起。
“!!!”
易迟瞳孔地震,转头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纪期。
他揣着手,头上戴着一个现编的绿色兔耳草帽,绿的人发慌。
此刻,纪期阴恻恻冷笑。
一张本该无忧无虑的小孩脸上,出现了破防老登才会出现的表情。
墨怀樽闻言,二话不说斩了一刀,实木屏风的碎屑满天飞。
但刀光被击散,楚弋大摇大摆走出来,臂间盘着一只金瞳黑龙魂,脸上带着无礼轻慢的笑意。
似乎在嚣张地说:不才,奸夫正是区区在下。
如果说风止意还会害羞一下,那楚弋就根本不需要易迟插嘴……就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他弹了弹袖袍上的木屑,动作相当雅痞不羁。
勾唇笑道:“正在教导弟子,这可是绝崖尊主亲自托付,有何不妥?倒是你们,一个个夜里不睡觉,夜探香闺,讨嫌的很。”
仿佛在说:你邀请我做客,我跟你弟子在床上做,没毛病,但你打扰我们就是你的不对了。
易迟:六翻了。
他都这么说了,那她还解释个屁。
冷厉杀气将泉水冻得冰凉,飘摇的水汽化为冰块散发的寒气。
沧孑笑的温润到诡异。
场面一触即发,易迟更不敢爬上去了,否则她跟闻人瑟绝这种真正发生的“偷情”不就暴露了?
她往后撤,避免被殃及池鱼。
闻人瑟绝牵着易迟的手,在自己的腰腹写写画画。
易迟忽略意乱神迷的触感,分辨出他写的是:师侄,我是你藏得最深的男人对吧?
易迟:“……”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这厮的没脸没皮、胆大包天。
今天这一出好戏,不全都是他惹的祸?
易迟淡定地瞟了眼岸上几人,她动手,大逆不道地把敬爱的五师叔双手钳在身后,顺便捂住嘴。
她劝他老实点,真的。
但对方濡湿的舌尖舔了舔易迟手心,一副任君采撷的乖顺。
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男妖精迷离的邪魅神情。
“……”别人都是装的,闻人瑟绝是纯浪。
她身上正燥热,忽察觉到一道目光,易迟心提到嗓子眼,若无其事看过去,撞上墨怀樽幽深晦涩的眸光。
他审视她异常红润的面颊,那冷沉的目光仿佛洞察人心。
我的姨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袄!
易迟被这场面刺激的心尖直颤,她心虚地潜入水中,只露出一个头,抖着嗓子道:“要不你们出去打吧,我衣裳都没穿好呢。”
说着还露出“你们都看我洗澡,我都害羞到脸红了”的娇羞神情。
然后她就被身下的男人不轻不重地咬手心了,易迟猝不及防地身子颤了一下。
墨怀樽的神色一寸寸阴冷下来,易迟暗道不好,正绞尽脑汁想个说辞,就听——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啦,要不要看看温泉底下呢,呵呵呵呵。”
易迟:“!!!!”纪期泥!嘴上说着爱她,结果呢,心胸这么狭小,家丑不可外扬,竟然不知道包庇她!
下一瞬,身体一重,温泉蒸发!
原本飘在水面上的五颜六色花瓣,漫天飞扬坠落,庆祝这一场——
酣畅淋漓的捉奸大戏!
在易迟眼里,就像凡间办丧事撒的纸钱。
目前气氛也确实形如丧礼现场,五个大乘期的森寒气势在不大的空间中乱窜。
完犊子喽。
易迟强人锁男的姿势暴漏无遗,闻人瑟绝看起来仿佛真的被强制了,特别娇怜妖气。
最重要的是因为写字游戏上衣松垮,易迟这个角度一眼看见优美的人鱼线和不可言说的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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