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昨夜趁乱潜入帝宫,扮做舞女勾引暗杀极岭帝君,事后留下“烛九到此一游”六个字,潇洒离去。
这句传言散进人群,就像散入天空的蒲公英。
烛九和星君跟着顾一笑进宫,三人听见这句话的神态是:
( ?◇?)?
谁?怎么杀的?留了啥字?
这时,途径的坊间内有议论声。
“据说这次占星圣地那边本就预言极岭有国祸发生,还跟烛九有关,这才是绝崖首席和楚公子从妖皇殿不远万里赶来的原因。”
“但不知为何竟没拦住,让烛九成功了!”
这时有痦子男撇了撇嘴,左右觑了觑。
他压低声音小声说:“自然成功不了,你们可知昨夜远郊崖发生巨响,砸出数千米深坑,疑有异宝现世,但被绝崖以办案为借口捷足先登。”
“我当时就在现场,是亲眼看见一个企图挑拨的人被那位护法长老翻手即灭,腿都吓软了家人们谁懂,同是大乘期,他们怎么差距那么大。”
“不过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那人敏锐地说,“中途护法长老面色大变潜入地下深处就再没上来,有人试探着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
“不仅护法长老消失不见,连墨怀樽和宝物的影子也没见着。”
“我猜是那宝物在地底窜逃,墨怀樽和护法长老都去追击了。”
有人提出疑问:“这也不一定吧,万一是真在办案搞出的动静呢?万一追的是烛九呢,或者是昨夜那个大闹夜宴,烧了十七皇子头发的人。”
“都说有宝物,可除了那坑和中途的灵力波动,什么迹象也没有啊。”
痦子男立刻轻蔑瞪她一眼,道:“那你如何解释帝君之死?帝君是烛九杀的,他们追的人就不可能是烛九!”
“关键你又怎么知道杀帝君的就一定是烛九?”说出疑问的人表示困惑:“用猜测当论据解释论点,一点实际根据都没有,你就是在瞎说八道。”
痦子男冷笑一声,胸有成竹地抬了抬下巴,“谁说没有实际根据,你猜‘极数国祸’这四个字是谁预言的?”
“告诉你吧,说这话的是从无妄言、拥有洞察血瞳的少年占星天才闻人瑟绝!”
“闻人瑟绝说话什么分量你不会不知道吧?跟你这种不了解时世的人没什么好说的,自己去查人家战绩吧,快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挑刺的人沉默了。
痦子男不屑别过脸,又继续道:“再说昨夜闹夜宴的鬼,如果墨首席真是为了她,去的就应该是楚弋。”
挑刺人又挑刺,“楚公子是为了照顾备受打击的姐姐才没有参与的。”
“说的好!”痦子男鼓了两下掌。
然后犀利发问:“那你如何解释楚弋后来又带人去了现场还大肆搜查的事?不仅是他,附近范围内的绝崖势力、弟子、长老全都参与了搜寻。”
“你不会说都是像楚弋一样找的是鬼魂吧?他们个个都是魂修?都能察觉鬼物?”
挑刺人皱眉不语。
旁人也都被痦子男成功说服了。
后者像斗胜的公鸡,很满意,他再次压低了声音,回到了最开始的议题,“现在知道烛九为何能成功刺杀帝君了吧?”
“因为当时绝崖所有高阶修士,为了那件异宝,全都离开了晖明园和帝宫,这才令烛九有了可乘之机。”
他这话中之意很明显,是墨怀樽等绝崖之人罔顾职责,利欲熏心,导致老帝君被烛九成功暗杀。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惊悸地瞪了瞪眼,神情闪烁讳莫如深。
挑刺人再次申请出战,她挠头说:“烛九上次消失时才金丹期,怎么杀高了她五个大境界的大乘期?”
痦子男眸光微闪,道:“哼,沧澜惨案死的人就不是大乘期了?妖皇和三王怎么死的?她都能引动沧澜境的力量,难保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这话挑刺人也无法反驳,她换了个角度。
“极岭又不是绝崖的地界,作为八大势力之一,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偏远地区,自家帝君在寝殿被暗杀,责任不是主要在自己防护不利么?”
“只说绝崖的人不在现场,我看帝宫防守才是最大的纰漏,当时现场的人呢?不会也全都利欲熏心跑去寻宝了吧。”
别说还真是,修真者对宝物的屈从几乎可以说是绝对的,低阶修士还只能过过眼馋,高阶修士个个志在必得,好东西掉在自家门口,就说想不想去吧。
如此一来,昨夜帝宫的人可能一部分被宝物吸引,因而擅离职守,另一部分则被老帝君亲自下令带回宝物,也去了。
留下的人没几个,这才导致悲剧发生后所有人不仅一无所觉,甚至连个信都没有。
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啊!
烛九和星君要不是一晚上都是睁着眼睛过的,差点就信了自己梦游时干了这种事。
顾一笑虽然知道的不全面,但她知道夜宴上的鬼魂是烛九,所以墨怀樽追的肯定就是烛九,那在帝宫杀人的定然就不可能是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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