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王府主院的新房里。
祈毓偶然听到蔺欢这话,心中顿感无语,他已经尽力在教,没想到蔺欢会这样说。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蔺欢看了良久,看着蔺欢满脸的迷茫之色,他随即轻叹一声:“小欢儿,你还是觉得很难吗?”
“罢了,小欢儿还小,是夫君有些强人所难了!”
于是乎,守在暗处的探子很快听到一阵悦耳的男声此起彼伏。
个个面露惊讶,想不到毓王都已经重病在床,居然还有行房的能力!
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的议论着:“太医不是说毓王病得只能躺在床上犹如半个死人吗?这声音听着怎的不像是病人呢?”
“对啊,我也觉得奇怪,难道说新房里的男人不是毓王?”
这话刚问出口,其中一人当即出言否定:“不可能,我们盯了毓王这么久,没道理会认错人的,难不成他是装病的?”
“那倒不会,毓王重病不愈是太医亲自诊断过的,结果断不会出错的。先别管了,我们待会儿如实上报吧。”
新房里。
蔺欢目不转睛地看向安静坐着运功的祈毓,在听到那粗重的喘息声时,心中顿时有些乐。
她忍着想要偷笑的心思,面上是一本正经:“夫君,你这是在做什么?”
约莫一刻钟后。
见祈毓的额头上浸出些许细密汗珠,蔺欢自袖中拿出一方手帕给他把汗水擦干,动作极其轻柔:“夫君,你额头上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水?是你的身体不舒服吗?”
两人距离极近,祈毓因为她的触碰,身体有些僵硬。
他直愣愣地看着蔺欢许久,心里顿时一片柔软:“小欢儿……”
他的母妃不得父皇喜欢,父皇更是在母妃死后对他不闻不问,任由他在那尔虞我诈的皇宫中自生自灭。
宫里的人惯会看菜下蝶,欺负起他来自是不遗余力。
他抓住蔺欢的右手,放在他的心口处,心中越发坚定起来:“小欢儿,谢谢你!”
“你放心,夫君以后都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谁若敢欺负你,你只管告诉夫君就是,夫君帮你一起欺负回去,让他们再也不敢放肆。”
蔺欢轻轻点头附和他:“嗯,我也会好好保护夫君的。”
祈毓闻言笑出声来,声音里难掩愉悦。
尽管知道以蔺欢的智商保护不了他,但他仍然十分开心。
蔺欢见他笑了,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笑了起来,声音如银铃一般悦耳动听。
几息时间过后,她问祈毓:“夫君,你方才为何要那样做?”
祈毓也不瞒着她,右手指着自己的右边脸颊:“因为夫君这里中了毒,需要每日运功把剧毒给逼出来。”
“小欢儿,夫君不会一直丑下去的,相信假以时日能够恢复回原本的样貌。”
话落,两人重新并排躺在床上和衣而睡,聊着聊着在不知不觉间沉睡过去。
翌日一早。
天气晴朗,阳光透过云层投下温暖的光影。
祈毓在丫鬟进屋清理床铺之前,柔声把身侧睡得正熟的蔺欢叫醒:“小欢儿快起床了,先别贪睡了,待会儿我们还得进宫去给父皇请安呢。”
蔺欢此时正在做着美梦,忽然间被吵醒,心情极为不悦:“不要吵,我还没有休息好。”
随着头脑越来越清醒,她蓦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个世人皆知的傻女,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低声嘟囔着:“夫君,我不能再多睡一会儿吗?”
祈毓又何曾想起得这么早?
可进宫的时辰快要到来,他心里纵是不愿也得起来:“小欢儿,我们等下要进宫去给父皇他们请安,不能再贪睡了。”
想到父皇对他的不喜,只怕这一迟到,蔺欢亦会跟着他遭受到父皇的责难。
他温言诱哄着:“小欢儿,你若还没有睡够的话,等我们从皇宫回来后再接着睡,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等蔺欢起床后,祈毓拿过一旁的匕首将左手食指划破,然后将血水滴在床上那张白色的元帕上,再伸手把床单弄乱。
他这一连串的举动,看得蔺欢震惊万分:“夫君你这是做什么?你的手指不痛吗?”
“伤药放在哪里了?我去帮忙找找,擦上药后就不疼了。”
祈毓伸手拉住她,没有让她去拿金疮药。
只是瞧了一眼她的神色,便知道她为何会震惊:“小欢儿,你还小,现在不懂这些。”
“等你再长大些,夫君会慢慢告诉你的。”
“一点点小伤罢了,你不用担心。”
他此刻除了这个办法,一时间想不到别的方法,总不能真的把蔺欢给办了吧?
况且媳妇儿还小,心智又不成熟,他自问是下不去手的。
主屋大厅里。
蔺欢一身杏色绣花华服,梳着黛山如云髻的发上,戴着与服饰同色的全套头面,洁白如玉的脸上略施粉黛。
祈毓一袭苏绣月华锦服,满头青丝由一顶白玉凤翼发冠高高缚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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