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柔姻对于祈陌来说有多么重要,祈重近近日以来有所耳闻。
他听说,自从席柔姻被肖仁重伤之后,祈陌除了必须出席的场合,都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席柔姻身边。
因此,即使他今日遭遇惨败,只要有席柔姻在他手上,他也无所畏惧。
他是真的很想看一看,在祈陌心中究竟是那一尊金灿灿的龙椅重要,还是席柔姻一个女人重要。
江山与美人,他要让祈陌今日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他最心爱的女人,和最疼爱的儿子,皆是死在皇后和太子的手中。
他的人生被皇后母子毁得一塌糊涂,他也要祈陌跟他一样此生不得圆满。
祈陌凝视着祈重近,在这一刻,他真切地感觉到他们父子之间的生疏。
“父皇,如果您能乖乖地将阿姻交予儿臣,儿臣会尊您为太上皇,不会过多地为难您。”
“我们毕竟父子一场,儿臣实在是不愿意与您兵戎相见。”
祈重近听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祈陌,你不觉得你这话特别虚伪,也特别好笑吗?”
“在你和皇后当着众人的面逼着朕退位之时,你可顾忌过你跟朕之间的父子之情?”
“今日,朕便与你恩断义绝。自此以后,朕是朕,你是你,你我不再是父子。”
“在朕的心里,只有莹儿和烁儿才是朕的家人,而你们,都与朕毫无关系。”
他虽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可除了珍妃和皇后两人,其余的那些妃嫔们,他不屑去多看一眼。
很多妃子是朝中大臣送进宫的,他连他们的样貌都没仔细看过。
皇后背靠实力强悍的崔家,他始终不敢完全交心,也一直忌惮着崔家。
他以为自己这十年来经过不断的努力,是彻底脱离了崔家的掌控。
却不想,今日他的这一举动,倒是显得他犹如一个跳梁小丑。
祈重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恢复成平日里面无表情时的模样。
有席柔姻的小命捏在他手里,让他等同于捏住了祈陌的命脉。
见祈陌久久不答话,他不耐烦地出声催促:“祈陌,朕只给你半刻钟考虑。”
“你若选她,朕会让人放了她,你依旧是天启皇朝的太子。”
“你若要执意选择皇位,朕会让人先把她大卸八块,再丢到荒郊野外去喂狗。”
祈重近懒得去管在场众人听到他这话时的反应。
反正他在众人的眼里是一个残暴不仁、薄情寡义的昏君,他不介意把事情做得再绝一点。
祈陌听见他给席柔姻选的下场,眉头紧皱,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愤怒。
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及阿姻重要,哪怕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他之所以会想登上皇位,也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护住阿姻。
今日若不是顾忌着众人在场,他恨不得立刻让人把祈重近给碎尸万段,让他好好地体验一下自己亲自选的结局。
“父皇,您可以残忍狠毒,儿臣却不能跟着您有样学样,您再怎么说也是儿臣的父亲,儿臣不能对您大逆不道。”
话落,他右手一抬,吩咐着自己的十余名暗卫和百余名皇家侍卫。
“来人,太上皇辛苦了大半辈子,已经年迈,尔等速速送他去西山别院颐养天年。”
祈陌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让祈重近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祈陌不但没有在席柔姻和皇位之间二选一,还兀自下令让人送他去西山别院。
那儿虽是环境清幽,却位置偏僻,离京城隔着上百里的距离。
而且,他的暗龙卫和暗卫们几乎死在了崔家隐卫的手中,身边除了七八名内侍,和看守席柔姻的五名暗卫外,他再也无人可用。
祈陌当真是说得比唱得好听,明面上是让他安度晚年,实际上是把他幽禁在西山别院。
他这一去,终其一生也别想再返回京城了。
饶是如此,祈重近还是不肯就此认输,嘴里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如同夜枭般尖锐刺耳:“哈哈哈……”
“祈陌,看来在你心里,美人终究是比不过江山的。”
“也对,你如今已成为天启皇朝的新皇,坐拥江山万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自会有人主动送上。”
“也罢,那就让你的心上人自此长埋于地下吧。”
他暗自安慰着自己,他只是暂时败了而已。
他才四十来岁,私库里的那些东西是他的底牌,不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迟早有一天会再次杀回京城的。
届时,他要把皇后、太子和崔家狠狠地踩在脚下。
祈陌与他父子多年,一眼便能看穿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说实话,不是他看不起祈重近,只要崔家一日不倒,祈重近一日不可能会有机会卷土重来。
“父皇,阿姻对我重不重要,您无需知道。”
“她不会就此长埋于地下,她会和儿臣长长久久的走完这一生。”
祈陌的话,让祈重近听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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