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欢自从重伤在床后,在这段养伤期间,她的偏院里随时都有大夫候着,以便能够及时应对她的各种突发状况。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一名中年男子便背着药箱,匆匆赶来。
然后在南秋的引领下,快步走进了祈毓的房间。
蔺欢此时正坐在祈毓的床榻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容。
见大夫进来,她连忙站起身来,十分客气地对大夫说:“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还请你务必帮忙给他仔细查看一下。”
大夫先对着她拱手一礼:“小姐客气了,这本就是我身为医者的分内之事。”
话落,大夫径直走到祈毓的床边,伸出右手搭在祈毓的手腕处,开始为他诊脉。
片刻之后,大夫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一片凝重之色。
“小姐,依这位公子的脉象来看,他的身体之所以会这么虚弱,完全是因为失血过多所致。据我判断,他的身上应该还有伤口。”
蔺欢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祈毓,满脸都是惊讶之色:“你……你受伤了?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明明不久前见到的祈毓还是那般的精神奕奕、身体健壮。
为何今日再见,却变得如此的虚弱不堪?
没想到祈毓竟是受了伤。
祈毓知道自己的秘密再也无法隐瞒下去,索性不再言语。
少顷,他又默默地看着蔺欢,眼中是快要溢出眼眶的温柔:“欢儿,夫君没事,你别急。”
“大夫现在不是来了吗?我等会儿会好起来的。”
蔺欢轻轻点头应着:“好,我不急,那你可要乖乖的让大夫给你治伤。”
大夫在脱下祈毓的衣服检查伤口前,先对蔺欢出言相劝:“小姐,男女有别,要不您先出去吧?”
蔺欢成婚的事情,只有那天的冀流晨父子两人知道。
除此之外,整个凌川再也没有任何人知晓。
蔺欢径直站在一旁,一动也不动,压根不听他的劝说:“我就在这儿看着,你只管给他验伤就行,至于别的,你别管。”
大夫拗不过她,不再劝她,专心致志地祈毓检查着伤口。
祈毓上半身的衣物一散开,心口处的包扎痕迹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包裹着伤口的白色细纱布上隐隐沁出些许血水。
蔺欢悠地一下子坐到祈毓身边,眸光紧紧盯着他的胸膛,眼神中带着无法忽视的慌乱:“你这伤是谁刺的?一定很疼吧?”
“你跟我说说,这究竟是谁伤的,我去找他算账。”
自从她失忆后,整座川主府里的人,唯有祈毓一人能让她全心全意的信任。
也只有祈毓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的心神才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所以,她不想祈毓出事,也怕祈毓出事。
祈毓的声音温柔得如同吹过绿叶的夜风,宁静又祥和:“欢儿,你先别问,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蔺欢一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肯定是不同意让他继续用血来滋养蛊虫的。
可是,他已经养了大半个月了,总该要有始有终,不能白白浪费了他的心头血。
蔺欢伸手握紧了他的手,鲜少流泪的她,泪水在这一刻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好,我先不问你的伤是怎么一回事,你说的过一段时间是多久?”
“几天?几个月?又或是几年?你总得先跟我说清楚。”
祈毓虚弱、倔强的模样落在她的眼里,让她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好疼。
比她前段时间所受的重伤还要疼上许多。
祈毓很想伸手将她的泪水擦去,奈何身体实在虚弱,只得无奈放弃。
“欢儿,你别哭了,我看着心疼。”
两人相识相知一年多的时间,在他的印象中,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到蔺欢泪流满面的模样。
以往蔺欢没有失忆的时候,无论发生再大的事情,一直都是冷静、睿智的,鲜少在他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
蔺欢一愣,随即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双眼仍是红红的。
祈毓勉强回她一个轻笑:“欢儿,你放心,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
“你的伤还没大好,你起床已有好一会儿了,要不你先回去歇着吧。”
他心口处的伤很疼。
他怕蔺欢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的痛呼出声,以免蔺欢时时刻刻都在为他担心。
蔺欢知道自己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满眼不舍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自觉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自此之后,她每日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去隔壁的房间看望祈毓。
瞧着祈毓愈发苍白的脸色,她忧虑不已。
每日除了守在祈毓的身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日升月落,昼夜交替。
一眨眼,又是半个月后。
祈毓用心头血培育的蛊王终于成了。
清晨,太阳才刚刚从天际边升起,冀流晨便火急火燎的带着蛊王进了川主府。
偏院的卧房里,蔺欢防备地盯着他和凌盼若以及蔺曲思好几人:“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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