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欢和祈毓以及王府的暗卫们离开川主府后,在主街上包下了一家上好的客栈。
七月的夜空中繁星点点,如同细碎的钻石般洒满了天际,为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华彩。
天字号雅间里。
祈毓坐靠在床头,赤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分明,小麦色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散发着男性特有的魅力。
他微微垂眸,眼神温柔如水,静静地注视着正在给他换药的蔺欢。
蔺欢从系统里拿出来的疗伤药物和绷带都是顶级的,药效绝佳。
她全神贯注地低着头,拆细纱布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祈毓。
当她看到祈毓那处骇人的伤口时,心中一阵刺痛,眼眶在瞬间湿润了起来,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她先仔细地给祈毓的伤口消毒、上药,然后用绷带包扎。
由于绷带需要从祈毓的后背缠绕到胸膛前绕上一圈,故而,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
蔺欢甚至能感受得到祈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许多。
就在她强自镇定着心神给祈毓包扎好伤口,准备转身离开去清理医疗垃圾时。
祈毓突然伸出右手,用力揽住了她纤瘦的腰肢,并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祈毓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双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与热情,一声接着一声,轻柔地唤着:“欢儿…欢儿…”
蔺欢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推开他:“夫君,你的伤很严重,不要胡闹,若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的伤口……”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祈毓打断了。
“欢儿,我没有胡闹,我只是想抱抱你,我好久都没抱过你了。”祈毓低声说着,声音中夹带着一丝沙哑。
随后,他将头埋进蔺欢的脖颈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感受着她的柔软与温暖,顿时安心了不少。
蔺欢如今恢复了记忆,祈毓拥着她的同时,再无半分顾忌地诉说着对她的思念:“欢儿,这些天,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明明我们离得那么近,我却不能拥着你睡。”
“我既怕被你发现我用心头血滋养蛊虫的事情,也怕你一个不注意会受到刺激,让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
“所幸,你总算恢复如常了,我的心血没有白费。”
蔺欢失去记忆之前,他们从成婚之初便日日同榻而眠。
他的睡眠本就不好,没有蔺欢在他身边陪着,他更是夜不能寐。
好在他们夫妻俩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了!
蔺欢细心地避开他的伤势,双手环住他的身子,静静地听着他说。
等他把话说完后,才柔声回应:“我知道了,我也很想你!”
“夫君,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会永远铭记于心的。”
她失忆时,谁都不愿意靠近,唯有祈毓让她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那时候,她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想来,大概是她这具身体的记忆吧。
哪怕祈毓在川主府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易容成一副平平无奇的模样。
但当她的脑袋靠在祈毓胸膛前的那一刻,竟会觉得莫名的熟悉。
祈毓抬起头来,从她的脖颈间移开,与她四目相对,声音温和:“欢儿,我的本意并不是要你记住我为你所作的牺牲。”
“我们是夫妻,你有危险,我理当是要救你的,哪有放任你不管的道理?”
“欢儿,你记住了,我是你的丈夫,你不必对我说谢谢。”
若真要言谢,该说谢谢的人是他才对。
倘若他不曾遇见蔺欢,他早在一年前就身死魂消了!
蔺欢莞尔一笑:“是,我记得了!”
她伸手指向托盘里带血的细纱布:“我还要处理一下这些东西,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祈毓一听,不但没把她放开,反而拥得越发的紧了,恨不能立刻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低头凑近,用额头抵着蔺欢的额头,颇为幽怨地说:“我不信。”
他这话,让蔺欢听得云里雾里,暗自眨了眨眼睛,眼中疑惑不解:“你不信什么?”
祈毓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接着说:“欢儿,你说你也想我,我不信。”
“我在川主府中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你都没唤过我一声夫君。”
“要不是知道你失忆了,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把我给忘了。”
他此话千真万确,蔺欢这一个月以来,虽然不讨厌他的靠近,但也确确实实没喊过他一声夫君。
蔺欢仔仔细细地回想着,一脸的怀疑:“我真的没唤过你夫君吗?”
见祈毓猛烈地摇着头否定,她兀自笑出声来:“那不是我失忆了吗?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夫君啊。”
“那我此刻多喊你几声,给你补回来?”
祈毓唇角一勾,唇边泛出一抹好看的笑容来:“欢儿,只是你多喊几声哪里能补得回来?我要这样补回来。”
话落,他趁着蔺欢愣神的间隙,原本揽着她腰肢的双手,腾开了一只手来托着她的脑袋,迅速地对着她的柔软唇畔亲了下去。
这突然的一吻,犹如炽热的火焰,在这一瞬间点燃了两人的情感。
彼此之间的唇舌交织,让各自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直到蔺欢快要喘不过气来时,祈毓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又在蔺欢微红的脸色刚缓过来时,再次伸手把人揽在怀中,笑得满脸的开心,笑声没有丝毫的遮掩。
蔺欢低声嘟囔了一句:“祈毓,你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不是说只想抱抱我吗?哼!”
祈毓闻言,笑得更为欢乐了:“怎么,欢儿这是不喜欢吗?还是说我们许久没亲过了,欢儿是嫌弃为夫的吻技生疏了?”
自从知道蔺欢的忘忧蛊随时会有发作的可能,甚至会危及性命的时候,他不得不克制住自己对蔺欢的爱意。
这一个多月,他对蔺欢是抱也不敢抱,亲也不敢亲。
现在蔺欢已经恢复如初,他自然得把两人错过的那段时间给补上。
蔺欢抬眸瞪了他一眼:“你……我没时间跟你讨论这个,我先去忙了。”
话音一落,她转身端起装着细纱布的托盘,逃也似的走出了房间,乐得祈毓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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