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热的大铁锅,于大娘从灶台旁边瓦罐里挖了一勺子白花花的油。
哒哒哒,熟练的切起葱姜蒜。
“好香啊这猪油!”在一旁烧火的张初一用鼻子使劲嗅了嗅,整个毛孔都仿佛打开贪婪着闻着,看来这身体缺肉缺太多了。
“嘿嘿,傻孩子,这可是熊油!”
“啊?”
这么豪横么?
这年代城里炒菜放油跟食堂大娘打饭似的抖了又抖,啥家庭啊!
呲啦!
烧热的熊油下入葱姜蒜爆香,把焯好水的獾子肉下里面,于大娘又切进去半盘子腊肉,等肉变成金黄色,挖了一勺子大酱,酱油,咸盐。咕嘟咕嘟倒上水。
炖上二十分钟,又下入土豆,野蘑菇,干豆角,粉条子。放上篦子,熥上二合面大馒头。等出锅时侯撒上一把蒜末,再点一点香油。
这让上一世吃惯外卖,预制品菜的张初一感觉灵魂都抽动了!
香啊!太他娘的香了!这种感觉就像飞翔在!缘分天空,美丽的梦!(跑题了)
于大娘又用芝麻油拌了个豆腐丝。咔咔咔做饭真利索。
不一会,东屋大炕上的小饭桌子中间一大锅獾肉乱炖,旁边一大盘豆腐丝,篦子上放着七八个大馒头。
“来,小张,上炕!”
“大爷,您就叫我初一吧,看到您和我大娘,我就想起我爷和我奶了!”
张初一脱了鞋坐在炕边上说道。
“咋!你爷也像大爷我这么豪横么?”
张春福用筷子往张初一碗里夹了一大块獾子肉。
“不得!是我爷也怕媳妇!”
“哈哈哈!”于大娘端着两碗玉米糊糊的手差点没扶稳。
“你这小伙子说话咋这逗!”
张春福用筷子夹起豆腐丝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脸黑线的看着张初一!
“那是怕么?我不嘻哒搭理她!”
“来,大爷我敬你一杯!我懂,世界上只有爱老婆的男人,没有怕老婆的男人!”
张春福听完这话嘿嘿一笑,举起杯子闷了一小口
“吃肉,吃肉!”
“啥爱呀,情呀,老两口子也不怕人笑话!”
小饭局在欢快的气氛中进行着。
没一会,多半瓶地瓜烧就被爷俩造完了。别说,这年头的酒都是纯粮酿造,怪不得咱云龙兄最爱的就是地瓜烧!
张初一一看于素青又要拿酒,赶忙下炕小跑着到西屋自己的包袱里。没一会抱回来个瓷瓶子。
“大爷大娘,尝尝我带的汾酒!”
张初一说罢也不等老两口拒绝,噗!一口打开了瓷瓶。
“你这孩子咋这么虎,这不年不节的喝这么好的酒干啥玩意!这不是浪费么!”于大娘埋怨着张初一。
这个年代汾酒可是国酒,跟台子都是一个级别。
这酒还是原主张初一下乡前让颜红军从家里顺出来的,一人一瓶,穷家富路。
“行行行了,别叨叨了,孩子一片真心,拿个小碗,今天高兴,老婆子你也来点!”
张春福平生三大爱好!抽烟喝酒烫。。。!
不是!抽烟喝酒打猎!
“就是大娘,您再跟我客气可显的生分了啊!您不是让我把这当家么?长辈喝点自家小辈儿的酒还客气上了!”
张初一边给于大娘倒酒,边说道。
“给你大娘再来点!我跟你说初一,你大娘可比我能喝多了,当年要不是她把我灌醉!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咱也不是今天!”
“行了啊!当孩子面说这干啥玩意!”
酒过三巡,张初一这吹牛体质慢慢显现出来。
“大爷,您老人家别看俺是鲁省的,打猎的事咱也懂!”
“呦呵!行啊,关公门前耍大刀,你小子给我说说,你都知道啥!”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这兽也有兽道!
野牲口甭管大的小的,都有各自的兽道,只要在必经之路上弄个陷阱,事半功倍,再厉害的孙猴子也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张初一看张春福点了点头,又敬了杯酒接着说道:
“这打猎得站的上风口,要不猎物能闻见你的味儿,通过观察粪便,脚印,痕迹,周边植物的变化,能看出来这猎物离着多远了!
还有还有,打猎物打心脏不一定能直接打死,越大的野牲口,生命力越顽强,即便打的心脏上,也能多活三五分钟,就跟人似的,好多反派不是捅的心脏上还说出一堆台词,三五分钟,野牲口足够把人杀个三五回了。
要是打到心肌,能活个三五个小时,重伤发疯的猎物更危险!
这还不用说有打偏的风险,所以脑袋上补强补刀是必须的!
你说俺说的对不大爷?”
上一世张初一没事也在斯提姆上玩那个荒野狩猎的游戏,在线时长七百多小时。
张初一点头哈腰的又敬了杯酒。
“呦呵!可以啊初一,知道的挺全乎!说的差不离,就是啥反派,啥台词是啥玩意?”
老两口一脸懵的等着张初一的解释。
“嘿嘿,就是坏人!唱戏了里不都是坏人临死前都得吆喝好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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