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蝌蚪撵鸭子,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听完颜红军的话,张初一恨不得把手里的饭碗砸了,一冷静才想起这是人家王枣花的家的碗。
这王兵三人回到李老栓家,埋怨了半天生活条件差,马杰表面没说啥,心里也后悔的要死,也不知道王兵许下的承诺作数不。
早知道不跟这货来这穷乡僻壤插队了,为此还放弃了棉纺厂的临时工名额,人家家大业大,自己图啥,想到这一肚子火。
吴小亮从进屋就开始发烧,后来派马杰去领定额口粮的时候,打问出了段老爷子的住处。
三人来到段老爷子院子,颜红军正在屋里帮着烧火做饭。
旺财看到陌生人进院子,嗷嗷嗷的叫个不停。
马杰正好憋的一肚子火,看到小狗崽子还敢对自己叫唤个不停,上去就是一脚。
直接把旺财踢飞了出去,咚的一声!重重的摔在院墙上,当时就死了。
“我草你们血吗的,老子弄死你个畜牲!”
颜红军听见动静出来看到这一幕,当时就要掏匕首捅马杰。
王兵一把拉住了想掏军刺的吴小亮,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
“哥们,对不住了!天太黑实在没看清,这钱足够陪你的狗了,拿着买个新的吧。”
“草泥马的,有钱了不起?”
王兵皱眉,为了不惹麻烦,又从兜里掏出了三十。
“五十,五十够了吧?”
“去你玛德!”
颜红军还想骂,一个不注意被旁边的马杰一脚踹了出去。
“妈了个巴子的,你在动额徒弟一下试试!”
门帘子掀开,伸出来一个黝黑的枪管,被对着的三人心里一慌,茬架都是砖头棍子镐把,撑死了有人动刀子。
这地方人上来就拿响,不按套路出牌,除了吴小亮,王兵和马杰都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段老爷子举着枪来到院子里。
“老子还以为胡子又下山咧,原来是三个毛没长齐的小板鸡,来来来,谁打额徒弟了?”
咕嘟!
王兵咽了口口水。
“大爷,都是误会!天黑不小心踩死了院子里的小狗崽,俺们已经道歉了,愿意赔偿这位兄弟五十块钱,可这兄弟不干啊,就要动手!”
马杰也跟着解释道,只有吴小亮,用烧迷糊的眼睛盯着对方,浑身打着摆子,手里一直攥着军刺。
“额管你误会不误会咧,到了额的院子,额给你一百块钱,来!
徒弟把刚才动手打你的外货往死踹!他要还有气你也别活了,真他娘的窝囊!”
“老爷子,消消气,我们错了,一百!这是一百块钱!给小兄弟买条好狗!”
王兵往自己脚下放下十张大黑石,初来乍到的,扭身赶忙拉着马杰往外走。
吴小亮原地没动换。
“咋滴!你要咋?”
段老爷子问了一句。
“我发烧了,需要药!”
“一块!给钱拿药走人!”
“师傅!”
颜红军气不过,可段老爷子拽着自己往屋里走。
“咱是大夫,求医问药,不能掺杂别的,这是规矩!”
段老爷子边拿药,边给颜红军做着思想工作。
“可是师傅!他们欺人太甚!旺财就这么白死了?”
“你个信球货,就不能等他病好了?”
?( 'ω' )?
等吴小亮拿药走了,颜红军端着死去的旺财,在后院挖了个坑给厚葬了,赶忙来找张初一。
“红军节哀顺变!那俩今天抱回去的狗崽没事吧?”
“没啥,那俩太小,在俺炕上窝着呢,可怜俺那旺财,跟了俺这么久,对俺有情有义,肝胆相照,就这么走了!”
说到这颜红军又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
“行了!一场秋雨一场寒,三场秋雨要穿棉,这都是命数!
屯子里来了这三个货,从此也就不平静了,当下你别管别的,先给郭丽芳写封信,侧面打听下看看这三人的背景,到底是大院子弟还是胡同串子?
不过就今天这一天所见所闻来看,对伙背景肯定深厚,咱们得从长计议,不然弄了小的带出老的,一拽就是一大串,没完没了。”
颜红军听完张初一的话,也不哭了,兄弟俩又合计了合计,最终张初一想着看看明天能把这三人换个大队不,不过仔细想想也就知道,肯定不可能,除非有啥意外情况。
对了!意外情况!
三天时间,整个屯子没啥动静儿,就连一向爱凑热闹的颜红军,也不跟大娘婶子们唠嗑了。
张初一更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每天练练端枪、站桩,连段老爷子那也不去了。
冰雪消融,这天气越来越暖和,眼瞅的林子里的雪开始有消的迹象了。
在李老栓的屋子里,王兵三人没一个会做饭的,加上这三天吃太猛,把一个月的定量糟蹋没了,眼瞅着今晚就断粮了。
吴小亮吃了段老爷子的药,当晚睡一觉就好了,病一好饭量大增,马杰出去借了一圈粮,乡亲们连门都没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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