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好坏,货有贵贱。
在榆树屯有这么一号人物,姓李,叫李国庆。
家里头姊妹三个,他是老二,老大叫李国强,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老母亲,一家四口在一起生活,父亲没的早。
这个人是什么人呢?
那是元宵滚到铁锅里,混蛋一个!
平生俩爱好:耍钱和打仗。
周围屯铺里头,耍钱的他都熟,这些个好打仗的,他也都熟。
耍钱的都熟能理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为啥打仗的都认识,因为这李国庆打仗厉害,那基本是挨个打了个遍。
本屯打完了上别的屯儿打去,周围三屯四屯的小地赖子,一听李国庆的名字,都惧怕三分。
有的还跟他处的挺好,因为这啥样人都有几个朋友。
李国庆这个人,你说他混蛋吧?
他对自己的老娘特别孝顺,包括对屯子里这些个老人、长辈都很尊重。
这在老人半拉圈子里一瞅,都说是个好孩子。
但是在他的同龄人,甭管是大几岁小几岁,都知道这小子成天特么的耍钱,有时候上谁家摸个小鸡什么的,跟着和他混在一起的人捡巴捡巴吃了。
就这么个玩意儿,孝顺老人,也不欺负小孩,有的榆树屯的小孩挨欺负了,回家不敢说,李国庆知道了还领着小孩上人家平事儿去。
可能也是父亲走的早,导致他这么一个性格,教做人教了一半,尊老爱幼,偷鸡摸狗,耍钱打架,浑人一个。
这李国庆的大哥李国强,为人懦弱,那白面他妈给他开门,“面”到家了,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也没啥本事,就守在老娘身边,也没成家。
这老李家两个顶梁柱这德行,在这个年代用家徒四壁形容都算是好的,有个遮风挡雨的破房子。
用老郭的话说,有时候雨下的大了,一家人还得上外面躲雨去。
说这年前,李国庆搁县里耍钱,碰上了十五那前张初一去彭六爷那拜年,遇到的脸上长的大痦子的“印把子”。
输了个精光,跑到外面躲债去了。
这两天听说人家印把子那帮人走了,这才偷偷摸摸回屯子。
正好与张初一打了个错身儿,没碰过面。
李国庆回到屯子里手痒痒,这些个狐朋狗友又支起了摊子,可也不知道点儿背还是啥,输了一白天,这心情跌到了低谷。
回到家饭也没吃,往炕头上一躺,蒙个被,睡没睡他老娘也不知道。
老太太坐一旁,给他的棉袄缝吧缝吧窟窿。
刚迷瞪着,就听的外面。
亢!
这家伙一声枪响,把老太太吓一跳,手里针把手指头也扎破了。
这李国庆刚迷瞪着,也被吓得一个激恼。
本来就输钱,还被吵醒了,起来看到自己老娘手指头也流血了。
这家伙不干了,在屋里头一顿骂,祖宗十八代都给带上了。
边骂边穿鞋,就要往出走,看看是哪个瘪犊子,干不死他!
李国庆出了自家院子,就见张初一和王枣花俩人在离他家不远的过道上,蹲地上正捡家雀呢。
看着张初一手里的沙喷子,俩人有说有笑的,还没少打。
张初一本来听见旁边院子里有人骂街也没多想,瞅着这李老二气势汹汹出来以后,直奔他和王枣花来了。
“你吗了个巴子的,瞅着几点了不?开你吗了比枪了,哪个土坷垃蹦出来的比崽子,你咋不一枪崩死你自己,草泥马的!”
好家伙!这一顿文化输出,就瞅着张初一的脸色越来越黑,旁边的王枣花不干了,搁一般女的见这样使的人都得躲的远远的,王枣花不滴,冲到了李国庆跟前。
“国庆哥,这是俺初一哥,俺爹闹腾的想吃家家雀了,这不是开枪打个下酒菜,你吃了没,没吃上俺家一块喝点?”
别看王枣花客客气气的,这也就是张初一在跟前儿,毕竟血脉里流淌着榆树屯第一女战神,她娘李淑芬的血脉。
这要是张初一不在,王枣花理都不带要理这李老二的,没准还得开启对骂模式。
讲话了,混子一个!再敢多比比,喊自己舅舅李富贵来,收拾不了他。
“滚一边啦去,小丫头片子!俺不找你,俺就找他!
冤有头,债有主,那个大傻个,你踏马要是个站的尿尿的就别躲女人后面,什么玩意!”
李国庆骂起来没完,这爱干仗的人嘴也损,骂街都不带重样的,呜嚎的祖上一顿问候。
张初一越听越来气,本来想着一个屯子住的,虽然没碰过面,可也是自己开枪吓着别人在先。
但讲话了,这个时期,只要不是深更半夜人家都躺下了,那开个枪,响个炮太正常不过了。
这刚饭点没到,我又没打你的雀儿,当着人家姑娘一个劲儿的撅我干啥。
“不是,差不多的行了,要不这家雀你都拿走,我换个地方总行了吧?”
张初一打心里也不愿意跟对方一般见识,瞅着那穿衣打扮也是个埋汰人。
“去你妈比的,老子今天非得让你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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