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吴小亮抡了几棒子,中间还得躲得点孤猪,敌进我退,敌退我打。
眼瞅着几棒子下去跟挠痒痒似的,吴小亮心里有点打怵了。
心想我不是它个儿啊,你就是站的不动让我打,我也打不死啊。
虽说这个夹子,夹着猪后腿,这个套子也套住了,可就是这股子蛮力,谁知道万一有个巧劲儿啥的,那自己个儿不得让拱到天上去?
瞅着这猪挨了几回打,也不傻了吧唧往前冲了,缩在那好像蓄力开大招似的。
吴小亮决定撤了,保命要紧。
准备早点回去喊人,带家伙事儿来,要不然明年的现在自己就该一岁了。
就在吴小亮打退堂鼓的时候,他也没注意,搁他左面能有个六七十米,摸过来俩人。
“哎!那小子,你往后靠一靠!”
本来吴小亮寻思的要跑了,回去喊人,结果一回头,有这么俩人掐着枪瞄着那个猪呢。
吴小亮不是专业跑山的,瞅见人家拿着枪往前靠近,这也没见过这情况啊,赶忙往旁边稍了十多米。
一个后退,一个前进,两伙人刚离得近点。
亢!
一枪撅把子,打在这孤猪的前甲骨上,也挺吃重。
吃重是吃重,这猪啥事没有,这猪挨了一枪更凶猛了,咔咔的往前拱。
再瞅开枪这人年纪不大,换壳子的速度也不快,呜呜秋秋的半天堆巴上了。
就这么会功夫,孤猪是死活挣脱不开这夹子,配着8号线的套子那是越勒越紧。
要是换成青皮子和狐狸,这时候狠起来能咔咔把自己中夹子的腿咬断,撒丫子跑。
猪不行啊,直脑子,还想的搁这用蛮力呢。
亢!
第二枪都没细瞄,往前又走了两步,直接奔的猪脑袋就是咕咚一枪。
这一枪可吃重了,把孤猪的半拉鼻子削下去一大截子,蹬的就一屁股躺地上了。
躺归躺,讲话了,这家伙真扛揍。
再看孤猪还蹭蹭想往起爬,寻思着拱人呢。
开枪的人磨了吧唧又换壳子,这就能看出来这家伙也不是个老手,要搁张春福、段老爷子或者李富贵他们,第三枪都已经响了。
当然了,就这么近的距离,张春福也用不了三枪,没准一枪就能拿下。
等这壳子还完,第三枪响了以后,还是喵的脑袋,咣一声,这猪不行了。
握那炸着毛,出气多进气少,这细油绳、八号线的套子都挣断了,三环相扣的连环套,就剩铁夹子上的铁链了,幸亏铁链吃重。
不然就这孤猪的死前反扑,这三个人至少得折一个。
可想而知,这猪最后死之前得多大力气。
就这么滴,猪往那一死,吴小亮和那俩人会一块了。
抬眼瞅着这俩人面生不认识,估摸着也不是榆树屯的。
这俩人上下打量着吴小亮,还时不时的递个眼神儿啥的,也不吭气。
“你这挺虎比啊,提溜个棒子就敢来上山?还踏马打猪,这玩意儿能干哈啊?”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看着吴小亮手里的棒子开口讲话了。
吴小亮一听不乐意了,这家伙语气挺横啊,但毕竟人家开枪把这猪打死了,算是帮他大忙了。
“啊,我这不是下套子,今天就是过来遛一遛,没想着能夹着东西。”
俩人一吴小亮这货的普通话,也不像本地人。
那个年轻的开口了:
“这套子你下的啊?”
“嗯,我下的。”
“从哪疙瘩写的是你下的套子?这山上林子里套子多了,你叫它,它答应你么?还特么你下的,瞅你那样,下炕都费劲儿。”
哎呀卧槽!
吴小亮一听这话不对啊,这俩人不是帮忙的,自己从小到大在胡同就算讲理的了,眼里不揉沙子,还没见过这么横的。
“那咋?不是我下的还你下的啊?”
“呀呵?”
搁这后面那个年纪大点的人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往前迈了两步,从上到下认真的打量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哎呀,这是谁脱裤子放出来个你呀,听你这话,心里不服气啊?咋滴?练练?”
吴小亮还是吃了没经验的亏,京城里来的不知道深山老林的人心险恶。
要是换成张春福,自己要没带枪,见着这种情况,搭话都不搭,掉头就走,还得找那密林子钻。
为啥?
这也就是夹个猪,要是夹个小老虎(猞猁)、夹个狐狸滴。
真没准背后开黑枪,你可能都没搭话的机会,就让对伙弄死在这林子里了。
一年到头大兴安岭死几个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下点雨雪,来点野牲口,没准第二天这地方啥都不剩,谁来了也不好使。
所以师傅张春福教导张初一和颜红军,林子里碰上人,不是先搭话。
而是先拉开距离找掩体,掐壳子上膛,说不准就是那谋财害命的。
张初一的发家史,那张紫貂皮,就是被啸天的狼群咬死的三人手里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大兴安岭打猎知青请大家收藏:(m.19wxw.com)大兴安岭打猎知青19文学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