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横烧草甸子,狼母火化变灰渣。
这一把火眨眼的时间就窜了起来,搁里面的小青皮子那还有的跑么?
现在也闹不清楚狼母子究竟是这五只小母狼里的哪一只,又或者是它们的母亲。
嗷呜嗷呜,叫了那么几声以后就没了动静儿。
这时候眼尖的张初一拿手捅咕了一下师傅张春福,指了指远处杠梁子上几棵旱柳树下面,两只老大的青皮子龇个牙就往这瞅。
隔着二百多米也响不了枪,嗖的一下子青皮子们就奔着杠梁子下去了。
“大爷,这畜牲不会记仇了吧?”
李二驴点完了火,瞅着大青皮子眼里凶狠的目光,不放心的问了问张春福。
“呵呵,就怕它不记仇,它要敢来咱们就揍它。”
亢!
西面一声枪响。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枪,孙武段老爷子们待的方向。
爷四个瞅着这大火一时半会也灭不了,掐着枪就直奔响枪的方向。
等追过去才知道,开枪的是孙武老爷子,追出去五十多米,撵回来一个大半达子狼。
要搁平时那是指定不想揍,但现在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谁也不知道到底哪头是狼母子。
亢!
又是一声枪响。
远处的段老爷子也搂住一个小母狼,这里外里一会儿的功夫干住俩小母狼。
再加上李二驴的那把火,没准都能给包圆了。
“咋样啊?是不是都搂死了?”
姗姗来迟的大虎二虎俩兄弟,瞅见地上的两个狼崽子和远处的大火,生怕战斗已经结束了。
“说不准,你俩来的正好,干活!”
(#?Д?)
保险起见,大伙还是决定再守两天,张春福和孙武二位老炮手负责在周围下套子和夹子。
张初一和李二驴把年轻人分成两拨,在狼窝的后侧和沟底子里各自搭起两个窝棚,还是用桦树杆支起来,里面铺上狍子皮。
到了饭点,老人们坐在上轱辘,张初一领着小年轻们在沟堂子里搭伙。
“一哥,你说闹腾这么大动静儿,青皮子还能回来么?”
二虎吃着烤热的大饼,问着这群人里最有经验的张初一。
“我也闹不清,师傅他们肯定有自己的道道儿,咱们出来这回就是打打下手,多学多看。”
颜红军和李二驴一直惦记着白天打死了两只小青皮子,麻雀再小也是块肉啊。
再咋滴总比啃干饼子强,可张春福老早就把狼崽子尸体提溜走了,说是有大用。
大伙把火生的旺旺的,到了半夜,大青皮子来了好几趟,都是搁远处嗷嗷直叫唤,也没敢往跟前凑。
到了第二天白天也没啥事,溜套子也没收获,反而李二驴跟颜红军哥俩在那咕咕叨叨的不知道研究啥了。
段老爷子还提醒了这俩玩意别惹事。
“你俩可别乱整啊,要不然出事了,张春福能把你俩撕拔了。”
“放心吧师傅,这大甸子周围啥也没有,俺俩能干啥?”
颜红军嘿嘿傻笑的回答道。
下午张春福和孙武沿着大草甸子溜了这么一大圈,掐踪找了半天,找这个下了五个狼崽子的母狼。
那个狼母子脚丫子上缺个茬,要是冬天雪大了可看不出来,但是现在这个季节,地上能踩出枣花来,是不是那个一眼就能看出来。
现在也不知道狼母子究竟是哪一头,这老哥俩心里悬着的心始终没放下来。
到了晚上孙武老爷子使了个狠招,把打死的小母狼连皮子带肉整个扔的火堆里,噼里啪啦烧的直响,一股子燎毛子的臭味儿传出去好远。
这后半夜青皮子的狼叫声就没停过,仿佛四周都是,张初一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最少有十来个。
这一夜狼群谨慎,始终没发起进攻,大伙们掐着枪也不敢睡实了,只能轮番站岗放哨。
到了半天小年轻们个个头重脚轻,昏昏欲睡。
“张哥,今晚整吧,咱们能扛得住,孩子也扛不住了。”
孙武点起了烟杆,对着张春福说道。
“嗯啊,晚上把那狼头拿出来,今晚办事,告诉他们中午吃饱了多睡会。”
“嗯呐!”
到了天刚黑,老头们在两个窝棚正中间的位置,支起了火堆,小火慢烧起了头前带来的狼头。
架在火上烧的滋滋直冒油。
啪!
脑瓜子一裂缝,里面的浆糊就出来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股子奇怪的腥味飘散了出来,有那些个抵抗不住的比如颜红军啥的,蹲的一旁嗷嗷直吐。
张春福赶忙指挥其他人把这些个呕吐物拿土盖严实了,别窜味。
到了后半夜,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狼叫声。
还是两伙人各自分在俩窝棚里,互成犄角之势。
虽然九个人七条枪,个顶个的好汉,但是面对这阵仗,心里也是直发怵。
“这回青皮子咋感觉比昨晚的还要多啊。”
颜红军浑身发抖,不自觉的往段老爷子跟前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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