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台叠放三只杯,
杯里是酒不是水,
上敬天地神鬼佛,
下供狐黄白柳灰。
南方道,北方仙,
狐黄不过山海关。
躺在床上的李富贵蔫巴叽叽的,自从让小哥四个上山掏獾子,这心里就一直打鼓。
自己个儿惹了大刺猬白仙,头前从县医院回来就萎靡不振,除了药物治疗,心里一直不踏实。
媳妇没办法,只能去上下八屯找找看事儿的高人。
可现在风声这么紧,李富贵媳妇多方打听,才在娘家生产队的牛棚里找到一位被贬为牛官的老太太。
老太太说李富贵冲了白仙,得赔礼道歉,还得备上贡品。
她自己个儿心里虽然犯嘀咕,但还是照做了。
摆好贡品,等老太太浑身发抖,李富贵媳妇在二神的指引下便开始磕头。
磕着磕着,老太太脑袋摇晃的越来越厉害,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等二神把话一翻译,才明白被李富贵烫死吃肉的老刺猬生前有个仇家,某处石堂子里的獾子一家专门跟它们老白家过不去。
只要李富贵把这仇敌一窝端了,就放过他自己,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下一场雨下完之后的第三天就是报仇的好时机,只要找到那处石塘子,除掉獾子一家,用它们熬制成的獾油涂抹在身上的溃烂处,自然就痊愈了。
等李媳妇媳妇回屯子跟自己男人一说。
李富贵心中虽然害怕,但为了治病也只能照做。
自己身体别说端枪额,下炕都费劲儿。
只能拜托榆树屯里的小兄弟们帮忙,可人家都是城里有文化的知青,会相信这些个牛鬼蛇神么?
这时候李富贵自己耍了个心眼子,把本家兄弟李二驴喊来只说了时间地点,獾子能治他的伤,其他的一概不提。
就这么滴,当李富贵夫妻俩见着回到屯子的张初一四人,这惨不忍睹的样子。
听完他们的描述,知道了此次掏獾子那是险之又险。
自己心里再也过意不去,从炕头上挣扎的爬起来重重的给哥四个磕了一个头。
人家拿咱当亲哥,却拿人当表弟。
张初一赶紧把李富贵扶起来,说道:“哥啊,你这是干啥呀!再这样我们可就生气了啊!”
李富贵眼里噙着泪,说道:“四位小兄弟,我对不住你们呐!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遭这罪!”
李二驴在旁边打圆场:“行啦,哥,这事都过去了。
你好好养病,比啥都强,等你好了给咱弟兄整几张好皮子,弄个脖套帽子啥的。”
“就是,争取给二驴子闹个绿的。”
张初一在一旁打趣道。
“滚犊子,又忽悠俺们乡下人,哪只野牲口的皮子是绿色?
初一啊,外行了不是?”
李二驴梗着脖子,一副你不懂得表情。
张初一哈哈大笑,拍了拍李二驴的肩膀,“你还当真了,我逗你玩呢!”
大家相视一笑,气氛轻松了许多。
李富贵赶忙让媳妇去做饭,招待四个小兄弟。
“蹦麻烦了嫂子,等俺哥好了让他整个马鹿啥的,到时候俺们指定不客气。”
颜红军摆了摆手,李富贵起身都费劲儿,哪还好意思在人家家吃饭。
再说了,当务之急是把母黑瞎子和獾子处理掉,换成钱再说。
这时候白天天气没那么凉了,好东西可放不住。
张初一给李富贵家把狍子都留下了,听了他们夫妻俩的话,这事整的还挺玄乎,谁知道哪只獾子嗷的油能治病。
干脆都撇下算了。
可人家两口子都是敞亮人,哥四个为了自己家的事儿拼死拼活的,事儿要这么办想,那还是人么。
张初一几人跟两口子拉扯半天,最后李富贵说了不拿钱就把獾子扔灶里烧了。
兄弟四个这才收下五十块钱。
五十块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也就是李富贵一直在林场里帮忙,挣了点外快。
“哎呀,助人为乐的感觉真好,又能帮忙,又有钱挣。”
颜红军美滋滋的走在前面,数着手指头算此行石塘子的收获。
“俺看你还是不疼,数钱挺积极,见着母黑瞎子的时候咋蔫巴了呢?”
“草,那母黑瞎子的死前反扑不是哥提醒的你?”
这对活宝斗嘴那是一刻也不停歇。
张初一看看时间正好,和李二驴子来到林场正好眼摸黑。
两对熊掌还有一枚草胆,加上熊皮熊肉一股脑全处理给了姐夫苏永旺。
“初一啊,别人进山是碰运气搏命,你们几个是溜达带提货啊。
这么下去姐夫以后跟着你们混吧,来回一趟顶我三月工资。”
苏永旺自从打通了张初一这条进货渠道以后,那小日子是蒸蒸日上。
虽说不能天天抽华子,但是大生产那种层次的烟卷已经看都不看一眼了。
张初一和李二驴子拿到钱后,便与苏永旺告别。他们决定先回村子,将钱分给大家。
在路上,张初一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这次冒险虽然收获颇丰,但也让他意识到了跑山时候遇到的意外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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